秦子月只是笑,一種胸有成竹的笑。,看着衆人爭論,最後他才說道:“來富,你先把五行門門人的行蹤打探一下,能控制住他們,就不怕他們跳了。還有,姆迪克,你帶一部分人,日夜監視他們,先不要驚動他們,把他們的行蹤給我搞清楚,如果他們不動,我還不想拿他們開刀。剩下的,咱們研究一下,怎麼把大王子也拉攏過來,這樣,咱們就可以安穩一點了。”
一直沉默的周經坐在秦子月的對面,說道:“君主,我覺得現在的問題,最重要的並不是大王子,而是您的夫人,長樂公主。今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如果不及時制止這種情況,那後果會很嚴重的。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先跟您的夫人談一下,最好先讓她跟那些人接觸,如果他們能回心轉意,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能,咱們再對他們動手也不晚。”
秦子月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長樂並不是有野心的人,他們只不過是拿她當個冤大頭,即便是長樂跟他們談,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的改變。沒準,現在他們已經去找長樂了,最好,我暫時還是不要打攪他們爲好,我想長樂知道該怎麼說。對了,兄弟們,我希望以後你們也把自己的心放開,他們既然過來了,那就是咱們的朋友,你們也應該跟他們多接觸一下,別整天象敵人似的,他們不是咱們的敵人,是咱們的朋友,一天沒背叛咱們,一天就算咱們的朋友,你們說是不是啊。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先說一下怎麼拿下大王子吧。”
衆人都停下了嘴,因爲他們明白,秦子月這是問秦海潮呢。而秦海潮好象有點爲難的說道:“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半年來,咱們佔據了安之三分之二的土地,而地方上還有很多反對咱們的人,他們嘯聚在一起,燒殺yin掠,無所不爲。如果咱們不去鎮壓,那咱們就可能失去了現在的局面,所以,我認爲還是暫緩攻擊大王子,全力平息安之境內的叛亂。對大王子,還是應該以勸和爲主。”
秦子月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到也是個問題。你現在是怎麼佈置的?”
秦海潮看了看衆人,驀然的覺得心裡有了壓力,現在,這正是他最頭疼的事情,那些人神出鬼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自己的隊伍根本就無法追蹤他們,所以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沒有有效的辦法。所以我也正爲這些事情頭疼呢。”
秦子月道:“都是些什麼人在作亂啊?”
秦海潮道:“是一些不願意歸附的士兵與地方上的一些財主。”
秦子月突然發出了一聲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笑聲道:“看來他們是真想把咱們的腳步給拖住。”說到這裡,秦子月彷彿又陷入了沉思,半天才說道:“咱兄弟幾個打仗還行,但管理地方就不行了。現在,你們是怎麼處理地方事物的?”
秦海潮道:“基本上是安撫原先的城主,由他們來管理。”
秦子月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後方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準備對大王子的戰鬥。在戰鬥之前,我想與長樂去一下他們那邊,如果能談的來,那就是他們的福氣,如果談不來,那就算他們倒黴。再有,看好慶王,剝奪他們手下的軍權,在生活上,給予他們最高的待遇,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傷害他們的性命。都回去準備吧。這段時間,還是有海潮主持這裡的事情,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頭分散。站在秦子月身邊的美女龍王望着衆人的離去,說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秦子月拉住美女龍王的手,轉身向內走去,道:“是啊,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美女龍王有點傷感的說道:“在龍族,我要是有這麼一羣兄弟那就好了,可惜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我的。”
秦子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說道:“兄弟的交情是一方面,利益又是一方面,同時還要講究一個制衡。他們只所以跟我在一起,一是信任我,再就是害怕我。對了,你對今天這事情怎麼看?”
美女龍王依舊帶着點憂鬱道:“你的力量比他們強大,還有一部分人跟隨你,所以你處置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的手下也太弱了一點,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與龍族對抗,而我跟你在一起,你就必須要考慮他們的介入。”
秦子月道:“龍族不可能大規模的進到這個空間裡來,而且還有金龍制約他們,我想他們不會以你爲主的。對了,咱們從無望空間裡逃出來的龍,你能不能把他們找過來,這樣咱們的實力就強一點,到時候,面對你的族人進攻的時候,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美女龍王聽他一說,心下還是忐忑着說道:“他們過來後,會不會出問題啊?我有點害怕。”
秦子月笑了笑說道:“他們與我們都面臨着危險,所以,最起碼,對外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他們對咱們下手,你覺得他們有什麼好處。當然了,過來之後,還有一個權利之爭,在這裡,他們不敢太過於明顯的顯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們還會隱忍一段時間,至於以後,那要看誰的本領高,誰的手腕更加的厲害,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美女龍王聽他的解釋,這才點頭道:“好的,我可以跟他們聯繫。”
就在說話間,秦子月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公主居住的後花圓。夜色已經很濃了,在公主居住的大殿前面,吊着幾盞猩紅的大燈籠,這燈籠照亮了路,也照亮了周圍那含苞未放的花蕾,只顯得特別的溫馨。愈發的近了公主寢室,嬰嬰的哭聲遙遙相傳。是長樂公主在哭,他的哭聲隨着外面早春的蟲子鳴叫,顯得格外的幽怨。秦敏勸慰的聲音傳出了很遠,大概她感覺到秦子月已經回來了,所以說的也特別的狠,道:“姐姐,別哭了,他就是個混蛋,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他回來了,就讓他混蛋好了,那裡不是咱們女人管的,如果他一會兒再不回來,你就把門關起來,不讓他進門,我看他還有什麼辦法,你要覺得還不解氣,我給你把他的腿打斷了,你說行不行啊?”
長樂公主抽泣着說道:“我不是氣他讓我下不來臺,而是怕他對我哥哥他們下手。你也看到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起我哥哥他們,而且還經常找我哥哥他們的事兒,要這樣下去,我哥哥他們非讓他們給整治死不可。”
秦子月推開屋門,走了進來,看到長樂公主坐在桌子旁邊,秦敏正拿着一張手帕爲她擦拭臉上的淚痕。長樂見秦子月進來,把頭一扭,背過了身去,秦敏則把鼻子一皺,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把我姐姐氣哭了,你說怎麼辦吧,如果你聰明的話,把你的屁股擡起來,讓我踹你幾腳。”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偷偷的看長樂,想看她的表情。
秦子月笑呵呵的走到了長樂公主跟前,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道:“還生氣呢?我都不生氣了,你還氣什麼啊?來寶貝,讓哥哥抱抱你。”說着伸手去拉她的肩膀。但長樂公主猛的一起身,想離開他。秦子月力大,又存心的耍無賴,一把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嘴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臉蛋,笑着說道:“還是那麼香。”
長樂公主氣羞的用盡力氣想把他推開,但她哪兒能掙脫的開啊,只憋的臉脖子通紅,想用手去抓秦子月,可手也被秦子月抱住了,氣憤之下,把嘴一張,衝秦子月的臉上咬去。這一口正咬在了秦子月的右臉上,也是秦子月故意,所以長樂公主的這一口,把他的臉咬下了一塊肉,鮮血從傷口裡滴答滴答的向外冒着,衝向了長樂公主的胸膛。這一下,長樂公主慌了,她焦急的扭動着身子,從秦子月的懷抱掙脫了出來,惶恐的看着秦子月,焦急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說到這裡,她扭頭衝門外喊道:”來人啊,傳御醫,快點。“秦敏站在旁邊笑着,她自能看的出秦子月的伎倆,如他不願意,長樂想咬他,估計連他的肉皮都咬不破,怎麼可能流出鮮血呢。
秦子月雙手捧着臉,聽到公主要傳喚御醫,忙制止道:“不用,沒什麼大問題。”說話的時候,他使勁的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鮮血不向外流了,但傷口還在。那傷口處,一塊嘴大下的肉搭拉在臉邊,顯得詭秘嚇人。長樂帶着哭音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說着,眼裡向外掉出了淚珠,吧嗒吧嗒的,如仲夏的驟雨。她靠在秦子月的身邊,小心的用自己的手絹沾他臉上鮮血,秦子月不時的還哆嗦一下。長樂公主以爲他疼的厲害,下手更是溫柔,小聲的說道:“都是我不好……”
秦子月摟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打是親,罵是愛啊。對了,你是不是還生氣啊?我今天讓你回來,是不想讓你尷尬。你哥哥他們受五行門的指使,故意在這裡,拖着咱們腿,我知道,你對親情看的很重,如果你留在哪兒的話,會使你很尷尬的。”
長樂公主一呆,手中的那帕手絹如秋的落葉一樣,向桌子下面飄去。長樂公主的聲音裡帶着顫抖的說道:“你……你把他們殺了?”
秦子月微微的搖頭道:“沒有。我既然知道你在意親情,怎麼會去殺他們呢。我只是奪了他們的兵權,這樣,就不會出什麼亂子了。”
長樂公主依舊發呆的看着秦子月道:“你就這麼不能容忍我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