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啃着啃着,身上的人突然不動了。
畫惜愣了愣,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權非逸……?”
她茫然的看着他,與他緊貼的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蜷縮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她疑惑的低頭去看,才發現男人竟又昏迷過去!
畫惜,“……”
她一下子就沉默了,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這樣,小心真的死在女人身上!”
有些怨懟似乎隨着這樣近距離的相處消散,在不知不覺中,他又成了她最初愛的模樣。
或者,他其實一直都這樣,只是他們之間隔着太多東西。
畫惜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或許過了這一次,他們又會回到前陣子的模樣。因爲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永遠也無法消除,他解不開這樣的心結。
所以,她才格外珍惜這一刻的平靜和諧。
畫惜擁着他睡了一整夜,他的高熱終於褪去,而她徹夜未眠,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他。
第二天早晨,光線射進來的時候,畫惜終於還是起來。
她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決定出去看看。
除了找水,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四周的地形,尋找逃出去的方式。
……
期間權非逸醒過一次,他的目光搜尋了整個山洞,都沒有看到那道身影。
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還是控制不住的四處觀察,甚至連最最角落的方向,他也沒有放棄。
她走了,離開了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狠狠的否定,捏碎在心底。
不,不會的!
就連昨日這麼多人追殺的時候她也沒有走,現在,她更不該走了不是嗎?
權非逸不死心,雙手握拳撐在粗糙的地面上,用力的試圖站起來。
可是努力了幾次,他都不成功,最後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動力在支撐着他,終於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只穿着破碎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不整潔,但畫惜怕到時候逃跑會來不及,所以出去之前就給他穿上了。昨夜的事,看起來不過一場了無痕跡的夢……
權非逸閉了閉眼睛,薄脣冷冷抿成直線,他怎麼會在夢裡想那種事。
外面的風吹拂過臉頰,伴隨着一道女聲傳來——
“表哥!”
權非逸皺了皺眉,視線朝着發聲地看過去。
遠遠的,連玉身後跟着很多人朝他這邊跑過來,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連玉,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灰塵泥土染髒了,潔白的顏色在這樣的污穢下就顯得尤其顯眼。
走近了才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是淚眼模糊。
“表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連玉直直的朝他撲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的懷裡,權非逸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被她撞得搖搖欲墜,連玉嚇的臉都白了,“表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說着,她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乾澀的聲音經過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好轉。
“我聽蕪星說你失蹤了,我就……就忍不住要跟他們一塊兒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