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她眉宇間的錯愕卻是裝不出來的。
所以那個和尚跟她並沒有關係,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個認知讓權洛凡的臉色好看很多,抱着她的力道也稍稍鬆開,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漂亮光潔的下巴,“相思。”繾綣的嗓音和稱呼是鮮有的溫柔,“他是個假和尚。剛纔本王已經讓夜影去看過了,那破廟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所以他說的話不能當真。”
說到底,他介意的還是那臭和尚的話。
他彎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骨骼分明的棱角硌得她微疼,“我們不會分開,不用分開。”
宋相思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這麼大費周章的說了半天,就是爲了證明那和尚說的是假話?
她的眼眶有些許的酸澀,可是裡面的東西彷彿幹了,再也流不出該有的。
“你認定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改變,既然如此,他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又有什麼區別?”
權洛凡臉色一僵,好不容易恢復如常的笑意卻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凝固。
“你不在意嗎?”
“不在意。”
權洛凡薄脣抿起來,“可是本王在意。”
她閉了閉眼睛,“那你一個人知道這些事就夠了,不需要告訴我。”
“可我就是想告訴你,就連所謂的天意也不存在,那就更沒有什麼能阻攔我們的東西。”
他們兩個是必須在一起的,哪怕逆天也在所不惜。何況如今那天意也只是認爲杜撰。
“宋相思,你乖點,好不好?”
照舊沒有聽到任何回答,可他也不是很在意。
晚上躺在同一張牀上,他也照樣摟着她。
就算在她的堅持之下他們之間隔了楚河漢界,可是除非她整個晚上都不睡覺,否則就算把他趕出去,到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這個男人的手臂還是會橫在她的身上。
對待兇狠之人或許還有辦法,甚至是過去的他,她也能拿捏幾分。因爲那時候的他自尊心極強,只要她稍稍諷刺幾句,他就會忍不住砸門而去。
可是現在連這招都不管用,權洛凡根本就和個無賴沒有區別,不管她怎麼做都沒用。
……
第二天收到安樂侯發出的請柬,權洛凡非要帶着她一塊兒去參加那所謂的宴席。
宋相思不樂意,還是強行被他拖了出去。
“我都說了我不想去,你就不怕我到了人前拆你的臺?”
走在路上,宋相思還是氣不過,很不給面子的諷刺。
男人脣角微微上翹,“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前拆我的臺了,我早就習慣了。”
“我什麼時候拆……”
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中了他的奸計。
宋相思瞪了他一眼,兀自走着不再搭理他,不管他說什麼話都沒用。
權洛凡也不跟她計較,彷彿還因爲她剛纔那句沒說完的話很高興的樣子,俊美的臉上掛着肆無忌憚的笑意,張揚的毫不收斂。
“就算你要拆我臺也無所謂,反正今日去的那些,除了安樂侯也不是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