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漲紅了臉,猛地甩了甩頭,不不不,她絕對不是在期待什麼!
她只是嫌棄這個男人,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爲讓她十萬分不愉快!僅此而已!
“嚥下去!”
權墨栩見她把那糖醋小排含在嘴裡卻半響沒動,以爲她還跟自己犟,不由蹙眉訓斥。
夏情歡收回思緒,暗暗瞪了他一眼。
東西已經到了她嘴裡她當然不可能再吐出來,只好囫圇吞棗的嚥了下去。
權墨栩這才道:“你想讓你父王以什麼名義替你母妃討回公道?”
他是在回答她剛纔的問題——餘清那個老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夏情歡提起這個就來火,冷笑一聲,又往嘴裡灌了口酒,“她打我母妃!”她怒喘了幾口氣,“就算沒證據證明我母妃出牆之冤是被她陷害,那這件事也夠賞她幾個板子了吧!”
權墨栩微微眯起眼睛,“那你傷她的事呢?”
“什麼我傷……”
夏情歡起初沒反應過來,話說了一半卻止住了,狐疑的看着他,“我是傷她了,可皇上不是已經罰過我了嗎?難道就因爲這個,父王就不罰她了?”
“你是受過罰,可她——也受過傷了。”
權墨栩垂眸往她的碗裡夾了許多菜,才意味不明的繼續道:“既然你想一碼歸一碼,那你傷她的事抵她傷你母妃的事,父皇打你是因爲你傷了她……”
“不對!”夏情歡急聲打斷他,板着臉義正言辭的道:“照你這樣說,我跟我母妃不是虧大了?我們兩個人都受了傷,她才一個!”
“……”
權墨栩深邃莫測的搖搖頭,“不能這麼算。”
“權墨栩,你幹嘛幫着她說話!”莫不是男人都喜歡餘清那款的?
“本王是就事論事。”
他確實不知道平陽王怎麼想的,但不可否認,這也是個很大的可能性。
平陽王對這個女兒,很是袒護。
夏情歡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來,“你……”
“行了。”男人沉聲打斷她,“本王只是分析你父王的想法,你覺得不對,那就別想了。”
爲了不相干的人自找麻煩,向來不是他的作風。
他蹙眉看着她面前滿滿的小碗,“吃飯!”
夏情歡沒想通,心裡就是不舒服,“可是,我父王他……”
“夏情歡!”權墨栩執起她的手,不悅的道:“你父王的想法你不可能猜到,要麼等他決斷、要麼逼他決斷,可不管是哪一種,當務之急都是現在你立刻吃飯!”
“……”
這算什麼當務之急?
她哼了一聲,可又不得不承認他先前說的都很對,要麼等、要麼逼,只有這兩種方式。
若是等,她不願。
若是逼……或許可以沿用昨日的方法?
夏情歡眯起雙眼,羣衆的呼聲總是最可怕的,哪怕這是古代,輿論壓力也是不小的壓力。
“知道了。”她撇了撇嘴,低着腦袋小聲道。
可是扒了一口菜,又忍不住胸悶的灌了好幾杯清酒,權墨栩無語的看着她,“不怕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