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撇了撇嘴,得,他好心沒好報。
跟着權非逸一同走進四王府,他當然看出男人臉色不好,而且是比剛出去的時候更差。
那種陰沉的感覺,簡直令人窒息。
權非逸理都不理他,徑直走到前廳坐下,祁雲嘆息,“既然放不下人家,何必傷害人家?”
椅子上的男人驀地擡眸掃向他,腦子裡又出現了剛纔那刺眼的一幕幕……
傷害?
這樣就算傷害了麼,那她過去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你不會懂的。”
“她是那個裝鬼嚇唬你母后的宮女吧?”
祁雲的話,讓權非逸猛地又朝他看過去,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誰告訴你的?”
“你覺得這種事誰敢告訴我?”
祁雲施施然的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拿袖子撣了下,滿不在乎的道:“我既然知道當初那件事,看着你如今對她的態度變化,難道還猜不出嗎?”
權非逸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所以你是來做說客的,還是想找打?”
“只想勸你——若是放不下,就好好對她。若是能放下,就趁早離她遠點。”
權非逸聞言立刻冷笑出聲,“好好對她?”
這四個字如今再出現,根本就是荒謬至極!
“你既然知道那件事,就該知道,本王永遠不可能好好對她!”
“那就永遠不要再見她。”
否則,只會被她毀了,傷人傷己。
後面的話祁雲並沒有說,權非逸心裡的怒意壓制了半響,才勉強剋制住。
旋即淡淡的瞥他一眼,“你對她有非分之想?”
祁雲險些就一口水噴出來,猛嗆了兩聲,怒瞪他,“胡說什麼你?”
“那就別多管閒事。”
“誰樂意管你啊,還不是看你整天半死不活!”
祁雲懶得再搭理他,擱下茶盞,腳步飛快的往外走了出去。
喜歡花惜?
得了吧,那不是他的菜,何況朋友妻不可欺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不過,他不喜歡,不代表就沒有人喜歡了。
放眼整個京城,不知多少男子倒在花惜姑娘的石榴裙下,就連他那個弟弟也不例外。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既然不讓他多管閒事,那他就等着看好戲吧。
正好,日子無趣。
祁雲走後,權非逸面色沉冷的坐在前廳中,像是一座雕塑似的,動也不動。
下人過來換熱茶水,同時還小心翼翼的跟他稟報了一個消息——
“王爺,連小姐好像是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那目光,還小心翼翼的瞄他。
男人斂眉,“情況怎麼樣?”
“昨日就開始了,只是連小姐一直不讓跟您說,怕您擔心。可是今日連小姐的病情好像又嚴重了些,奴婢不敢再隱瞞不報。”
他恩了聲,“請大夫了嗎?”
丫鬟忙點點頭,“請了,大夫也開了藥,已經讓人煎了藥給連小姐服下。”
“知道了。本王有空就會去看她,你下去吧。”
權非逸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大步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