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拍了拍她的伸過來的手,不願讓她擔心,安撫着道。
夏情歡喪氣的哦了一聲,雙手突然覆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着他的頭部,“這樣有沒有好一點?我手法可能不太專業,力道是重了還是輕了你要跟說。”
她現在沒有辦法幫到他朝堂上的事,只能這樣,讓他不要這麼辛苦。
男人脣角微微一勾,“這樣就好。”
“那你抓着我的手幹什麼?”
他嘴上說着很好,卻把她的手腕給握住了,根本就不方便繼續動。
“你光着手在朕面前晃,難道希望朕無動於衷麼?”
“……”
這男人一定是來玩她的!
夏情歡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她的手不光着難道還能穿個衣服不成?
“好了,吃飯!”
她推了他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拉到飯桌旁,碎碎念着道:“今晚呢,吃完之後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去看你那些看不完的摺子了。對於皇帝來說,龍體安康纔是最重要的!”
……
醉仙樓。
冬日緊閉的房門中,燃着嫋嫋的薰香,繚繞在炭火正旺的空氣中,照着男人俊美的容顏。
突然有人推門,男人擡頭望去,雲闕大步恭敬的走過來,“主子。”
“如何?”
“回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主子果然料事如神!”
那箭雖說是射向綵衣的,可是到底被權非燁擋了去。
主子思謀遠慮,知道那箭只有朝着武功最弱的綵衣射去,才能讓那個男人措手不及,以身擋箭。否則一次死不了,再來第二次可就困難了。
無論如何,都要收回權非燁身上,屬於主子的東西!
俊美陰柔的男人恩了一聲,淡淡的開口,“後事處理乾淨沒有?”
“現在人已經被輕狂帶回了府裡,不過主子不用擔心,他的嘴很嚴實,不會供出任何人。”
“只有死人的嘴,才真的夠嚴實。”
“是,屬下明白!”
雲闕正準備告辭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主子,您打算如何處置綵衣?她現在守着太子的屍體,若是您想讓她直接回西夏,可能會有些困難。就連葉落,也沒能說服她。”
“葉落?”冥王哂笑一聲,葉落的話只對原來那個綵衣管用,可是對現在這個已經不是綵衣的人,怎麼可能起得了什麼用?
“不必了,讓她留下吧。或許還有能用得着她的地方。”
“可是,東臨皇帝只怕不會答應。”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她也沒有資格待在我身邊。”
雲闕點了點頭,“主子,其實她若離開,葉落應該也會離開。您不如先假意將她弄回去?”
“除非綵衣一開始就答應跟她走,現在,哪怕綵衣願意,她只怕也不肯走了。”
葉落那個女人……難纏。
……
入夜之後,夏情歡果斷把權墨栩的摺子都扔在了一旁。
“你剛纔答應我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現在時辰不早了,你趕緊的去睡覺!”
權墨栩好笑,“我什麼時候答應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