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那或許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畫惜定定的凝視着他墨黑的瞳眸,彷彿要透過這裡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她淺笑着道:“我只說不能保證她會不會中毒,你怎麼就覺得,一定是我做的呢?”
或許,是連玉自己忍不住下毒,然後又嫁禍給她呢?
權非逸突然噎住,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
只是在她剛纔說起連玉會中毒的時候,他就下意識聯想到這一點。因爲上次也是她做的!
“如果不是你,你爲什麼要用連玉來威脅我?”
這一點,根本說不通。
她說她留下來連玉就會中毒,就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畫惜無法跟他解釋,反正連玉在他心裡就是個純潔的需要被保護的弱女子,而她早已經頂着一條人命,所以但凡有什麼壞事,一定是她做的——她是那麼蛇蠍心腸的一個女人。
“算了。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如果你執意要我留下來,出了事情可不要再來找我。”
“你……”
權非逸恨不得捏死她,可是手心的力道,卻怎麼也無法再用力。他到現在都忘不了上回在玉宇瓊樓她猝然倒下的模樣,所以他再也不會對她這樣……
他也想送走她,既可以還母后的恩,又可以保證連玉的安全。可是這樣的話,他就永遠再無法跟她在一起,哪怕是以敵對的姿態,也不可以。所以他做不到!
“本王餓了!”
畫惜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樣子,瞪了他一天,“餓了你就去吃東西,跟我說什麼?”
“你去找吃的!”
“你沒手沒腳還是不能動了,爲什麼要我去?”
“就是你去!否則,你連這扇門也別想出了!”
“……”
畫惜其實根本不懼他的威脅,如果不能離開四王府,那要不要出這扇門又有什麼關係?可是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她還是轉身出去讓人準備食物。
在門口看到連玉,徘徊着似乎想要進來。
她冷冷笑了下,突然回頭對男人道:“四爺,你的表妹來了。”
權非逸看着她嘴角絢爛的笑容,竟無端的怔了怔,狹長的鳳眸眯起看着她,“讓她進來。”
“噢……”
畫惜答應了一聲,轉頭卻對連玉道:“你表哥說了,他現在需要休息,讓你不準進去!”
權非逸,“……”
連玉,“……”
她明明就聽到,表哥說讓她進去!
“惜姑娘,你是不是聽錯了,表哥好像不是這麼說的。”這裡說話的聲音肯定能被裡面的人聽到,所以儘管連玉的表情十分扭曲,但是說話卻還是輕聲細語的可憐。
“聽錯了嗎?”畫惜倚着門框,根本不給她插進來的餘地。
“我好像沒聽錯吧,四爺,您說呢?”
權非逸嘴角抽了一下,“你耳朵壞了?”
“可能是吧。誰讓我現在沒有人身自由呢,待在這麼封閉的空間,說不定連身體也會壞。”
“……”
說來說去,她還是在怪他不讓她出門的事情!
權非逸冷冷哼了聲,“你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