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被人吼了也不在意,剛纔她是擔心母妃懶得跟這個女人吵,現在她母妃沒事了,她自己的傷沒事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吵得過她?
簡直笑話!
冷哼一聲,犀利的目光逼視着對面的女人,“本郡主的身份雖然不如太子尊貴,但又豈容你在這裡放肆?”
見着對面鐵青的臉色,她眯眸豔笑不止,“何況我只是跟太子闡述一個事實,你卻在這裡大呼小叫,難不成你就對太子就尊敬又加了?”
夏靜語攥緊手心,“我是要替太子管教你!”
“哦……”
夏情歡微微一笑,“你好像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語側妃,雖然你離太子妃還差了那麼一大截的距離,不過也無需做這些下人該做的事吧?”
“……”
夏靜語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凶神惡煞的看着她半天,可就是找不到臺詞。
權非燁狠狠瞪了她一眼,每次都吵不過人家,每次還都要湊上去我找罵,簡直不知所謂!
權墨栩站在夏情歡身側半摟着她,宣誓主權的意味十分濃重,深邃的眼底掠過薄薄笑意。
只不過很快就斂了神色,淡淡的卻又嚴肅的道:“這畢竟是平陽王府的家務事,太子雖然位高權重,到底不適合過多參與。否則平陽王回來若是對處理結果不滿意,只會引起紛爭。”
權非燁雖然不痛快,但是不可否認,權墨栩說的也有道理。
所以他最終還是迫於多方面的壓力,沒有再硬是要管這件事。
夏情歡怕他們再對王妃不利,便暫時在王府裡住下了。
權墨栩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止,只是讓琉璃和輕狂一塊兒留下來看着她,怕她再出什麼事。
至於流朔,則被他帶走了。
在流朔臨走之前,輕狂那張冰塊臉上出現了罕見的表情——同情。
他甚至主動開口與不熟的琉璃說話:“能不能讓郡主替流朔求個情……”
畢竟上一次塞外狩獵之時,也是郡主求情,王爺才勉強饒過了他們兩個。
只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琉璃就面無表情的笑了一聲,嘲諷的道:“犯了錯自然要罰,何況王爺的命令已下,若是郡主貿然求情,牽連到了郡主又該如何是好?”
言罷,轉身冷豔離去。
輕狂一愣,這個女人好像對流朔的意見很大?
……
琉璃回去之後,到底還是將輕狂的話轉述給了夏情歡。
雖然她實在討厭流朔,不過主子的事情,還是該由主子自己決定,她不能故意隱瞞不報。
就連她對輕狂說的那些話,她也沒有相瞞。
夏情歡這纔想起那個總是莫名其妙被傷害的總管,天地良心,她當時讓流朔去找大夫的時候,真的沒想過自己會受傷,更沒想過又會連累他受罰啊……
扶了扶額,苦惱的道:“我只是去看了看母妃,他怎麼又被帶走了?”
“郡主,王爺也是擔心您纔會罰他,您還是別拂了王爺的好意罷。”
“……”
夏情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流朔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