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猛然愣住,當她反應過來父王的意思之後,整張臉刷的紅了個通透!
“父,父王……我我……”
“夠了!”
一聽她舌頭打結的說不出話,平陽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昨夜查出餘清找人買毒藥的證據時,時間不算太晚,便派人去她院子裡通知她一聲,誰知回來那奴才支支吾吾的紅着臉告訴他通知失敗。
當時他那個氣啊!
所以連帶着今天一早上對着那個欺負他女兒的臭小子都沒有好臉色。
夏情歡臉上溫度直線飆升,夏末的風吹在臉上,更是悶熱的一塌糊塗,“父王,我真的不困,我們快去看看吧!”
話音未落,已經朝着平陽王走過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走!”
兩人來到地牢,陰溼的環境讓夏情歡不禁想起自己被關的那回,夏靜語正在裡面哭哭啼啼的跟餘側妃說着一定會將她救出來。
聽到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餘清臉色一變,“王爺!”
夏靜語也連忙過來,哭着說,“父王,孃親是冤枉的,您不能這麼對她。”
平陽王看也沒看她一眼,推開她走到餘清跟前,“歡兒,她的罪名按律當斬,不過你是被毒害的那個,就由你來決定該如何判處!”
按律當斬——那就是死罪,所以她無論說什麼都可以?
夏情歡勾了勾脣,眼底閃過一道詭譎的幽光,“父王,我僥倖沒死,不如也免了餘側妃的死罪,讓她一輩子在牢裡贖罪吧。”
死,實在是太便宜不過的字眼。一死百了,輕鬆解脫。
“那今日就將她送去大理寺,讓她……”
“父王,您可是心疼了?”夏情歡眨眨眼,“誰都知道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那不是讓她享福去的嗎?”
太子的地方,對象又是“岳母”,說不準哪天夏靜語重新得寵就把人放出來了。
平陽王掃了她一眼,“那你的意思呢?”
她眯着眼笑了,“不如去刑部吧,關犯人的地方,那兒也合適。”
刑部如今在權墨栩的手裡,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而且還名正言順。
“恩。”
簡單一個字落下,卻讓那對母女瞪大了眼,慘叫求饒聲不迭。
夏情歡拋下身後一衆噪音,施施然的離開了那個充滿着腐朽發黴氣息的地方。
……
整個下午的時間,她都在院子裡訓練,一切如常,唯一的變化是那道始終沒有出現的身影。
夏情歡幾度猶豫着要問畫蘿,不過畫蘿一直跟她在一起,想必也不會知曉,最終還是作罷。
“王妃,您這姿勢有點……”
“恩。”
她心不在焉,沒聽清楚就含糊的應了一句,整個人掛在樹枝上,實在是有些鬱悶。
說好的不捨得跟她冷戰,說好的換種方式懲罰她呢?都整整一夜了,難道還沒夠,現在纔想起來生氣不搭理她?
還是說,吃飽喝足把她給拋之腦後了?
“禽獸!”
氣的她對着面前的樹又狠狠踹了一腳。
樹葉晃動,沙沙作響。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笑,伴隨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