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他對畫惜,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愛與不愛,而是一種屈從本能的選擇。
看不到的時候就會想念,見不得她忽視自己與其他男人在一起,也見不得她心心念念惦記着離開自己,可是真的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會忍不住的發火。
呵,矛盾而又悲哀。
“你衣服都溼了,回王府去吧。”權非逸低聲道,“大晚上的着涼容易生病。”
“你在關心我?”她沒有哭,卻忍不住抽泣兩聲,“那我們的婚約,你又打算何時進行?”
“回去吧。”
男人放開她的手,還是轉身走了。
連玉死死攥着手心,看着他半點不留情分離開的背影,臉上掩藏的神色愈發怨毒可怖。
……
權非逸回到那暗夜幽蘭的小船上,目光四處搜尋之下,卻已不見畫惜的人影。
想起她剛纔與自己說的,她怕水……
權非逸嘴角勾起殘酷冷冽的笑,她又騙他。
莫不是就連剛纔不讓他離開也是裝出來的,好讓他趕緊離開,她便能趁此機會偷偷溜走?只不過又怕他心生懷疑,所以彩妝處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權非逸越想越覺得沒有錯,她本來就是這樣心思深沉的女人!
他渾身溼透,讓連玉回四王府去換件衣裳,可是他自己卻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徑直朝着那間熟識的客棧走過去。
可是到了地方,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她根本沒回來。
非但如此,房間裡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全都被搬空了,根本沒有任何被她住過的痕跡!
她先前沒有走,他便以爲她今日也不會走。
可是沒想到,她非但走了,還走的如此突然、如此決絕,根本不給他任何尋找的機會。
權非逸薄脣抿成一條冰冷直線,正好此時,守在客棧周圍的四王府的暗衛出來。
“她人呢?”
男人森冷的嗓音穿透過去,彷彿要將人凍僵。
衆侍衛皆是微微一震,低下頭告罪,“王爺恕罪,屬下等人辦事不利,將他們看丟了!”
“丟了?”
其實他知道是丟了,可是聽着這些暗衛親口說出來,心臟彷彿還是又疼了一下。
“是,王爺!屬下一直守在外面,突然發現裡面有動靜,可是當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就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那位姑娘並沒有回來過,是那個男人獨自回來收拾的東西。”
畫惜沒有回來過。
權非逸敏感的捕捉到重點,那是不是就是說,她還會回來?
“你們繼續找,就算將京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她!另外派人在這裡守着,若是看到她回來,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住她,直到本王回來爲止!”
“是!”
權非逸說完正要離開,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小心,不準傷害那個女人!”
衆人皆微微抽了口涼氣,然後點頭應下。
權非逸漫無目的的在京城找她,他才走了這麼會兒,她就算真的跑了,也不會太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