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微微皺眉,“王爺,他們之中……”
“不管是不是細作,他們護主不力都是事實!”
不等輕狂說完,男人便冷聲打斷了他,殘酷冷血的暴戾在這一瞬間顯露無疑。
夏情歡正好洗漱完走出來,就聽到他剛纔那兩句話,眸色一閃,怔怔地看着他。
其實她很少見他這個樣子,哪怕她最開始遇見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冷血,可他這樣眼都不眨直接殺死一票人的行爲,還是讓她莫名覺得膽寒。
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睇了她一眼,薄脣又是微微抿起。
“輕狂,你下去。假山那邊的後續事宜,你去處理。這件事暫且壓下,王府內部審決。”
“是,王爺!”
輕狂帶着常年佩戴的長劍離開,夏情歡的視線仍舊落在權墨栩臉上。
琉璃帶着那一盆泛着紅色的血水離開。
“爲什麼用那種眼神看着本王?”
權墨栩邁開大步朝她走過來,目光淡淡的睨着她,“覺得本王殘暴?”
她恍惚間搖了搖頭,“像是不認識你。”
前一秒溫情脈脈,下一秒嗜血殺伐。
雖然那溫情的對象是她,而殺伐的對象是那些傷害她的人。
權墨栩眸色一頓,袖袍微擡,卻又很快放下——他不想這女人閃身避過他的碰觸,與其如此,不如干脆不去碰,他還能裝作不知道她的反應。
夏情歡低眸恰好對上他的微動的手,“我們走吧。”
說完,她主動伸出手,去將他牽住。
握住男人顧各分明的大掌,他的掌心還帶着一層繭,夏情歡感受到他明顯一僵。
她沒有說話,但是她想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不管他怎麼樣,都是她喜歡的人,這一點不會變。
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因爲剛纔發生的事,胃口都不太好。
尤其是夏情歡,其實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她是根本吃不下的,見過那種恐怖屍體,幾天吃不下飯都是正常的,可是爲了不讓權墨栩擔心,她還是硬往嘴裡塞了點。
顯然男人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難得的沒有勉強她多吃。
結束以後,就一同再次去了花園裡的假山中。
看到王爺回來,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參拜行禮。
仵作驗屍已經完畢,過來將情況跟男人做了個簡要的彙報。
只是有一件事實在奇怪,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位進府這麼久的夫人,竟然是個處子?
難道,王爺就從來沒碰過她?所以王爺是不行,還是……不願碰?
奈何這種事,他又不敢問,只能一個人默默地不解。
“本王知道了。”
男人冰冷的嗓音落下的瞬間,樺兒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只是……
視線所及之處,卻驀地發現——王爺的手,正緊緊握着夏情歡!
她狠狠一震,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麼王爺還對夏情歡這樣?難道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將這個女人扔進大理寺審查嗎?
還是說,王爺又被這個女人蠱惑了?
“王爺!”
她驀地跪下,撲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