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是肆意揚起的笑容,惡劣的讓人忍不住狠狠給他一巴掌。
而畫惜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終究還是丟了手裡的紅綢,走上前去,“啪”的一聲,狠狠抽了他一個巴掌。
“你怎麼不去死?”她紅着眼睛,隱忍着始終沒有掉眼淚,可是那雙眼睛卻訴說着無比的痛楚與恨意,冷冷的瞪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最痛恨的陌生人。
她真的,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恨過誰。
哪怕是連玉、哪怕是青兒,她們一個恨不得將她弄死才能待在權非逸身邊,無時無刻不在陷害她,另一個甚至假冒了她的臉來接近這個男人,可是對於她們,她只有厭惡。
那是一種不屑的厭惡,卻沒有如這般的恨。
她是真的恨死這個男人了,爲了他,她就要死了,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可是他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詆譭她,恨不得將她所有的退路都毀了纔好。
“你是不是非要看我死了才肯罷休?”畫惜死死的咬着脣。
權非逸微微一震,心底密密麻麻的滋生出難以言喻的痛,他怎麼會希望她死,他只是……
“畫惜,你回到我的身邊。不管是連玉還是其他人,都不會再有。只要你回來,恩?”
那場婚約就如一個笑話,曾經的口頭承諾,如今的口頭解除。
說來說去,都比不過她一個憎惡的眼神。
“只要你回來,往後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不要的我都會替你抹滅,好不好?”
這樣的語氣,甚至稱得上卑微的祈求。
衆人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面,明明剛纔這位王爺還惡劣的要命,現在竟然生生轉化的如此溫柔體貼,活脫脫變成一個情種似的。
畫惜冷笑,“那我要你死,你也能去死嗎?”
她這話說出來,衆人又是一片唏噓。
“你多少次說過不再傷害我,可你又傷了我多少次?你以爲事到如今,我還會信你嗎?”
權非逸眸色一暗,“是,你不信我也是應該的。可是畫惜,我今日必須帶你走。”
畫惜卻比他更加堅定,“我不會跟你走,無論如何。”
明明是新娘與新浪的婚禮,可眼下,這場婚禮卻幾乎變成一個笑話,變成了新娘與另一個男人之間的相愛相殺。
衆人看着新郎和祁尚書的眼神都不由變得同情,祁尚書險些沒有氣暈過去。
祁玉走過來牽着畫惜的手,臉色森冷的看着權非逸,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了陰鷙的狠戾,“王爺既然連聖旨都敢違抗,一定要攪和我這場婚禮,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着他們兩兩交握的手,權非逸費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當場把祁玉撕碎的衝動。
“本王也很想知道,你要如何不客氣。”
“來人——!”
祁玉忽然發出一聲冷呵,喜堂外面突然涌進來一大羣的便衣侍衛。
那些侍衛根本不是祁府的家丁,倒像是專門刺殺的刺客,更類似於江湖上的門派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