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裡發出“唔,唔”的艱難的嗓音,“三……王爺,她是故……意的……”
權墨栩無視了她的話,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若是她寧可自己中毒也要這個女人死,那他又怎會手軟?
“三王爺!”
平陽王的呵斥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不管她做了什麼,都是平陽王的人,就算真要如何,也該交由大理寺或者本王來處決,你這樣直接動手,未免太過!”
他知道權墨栩是心疼他女兒,至於他,也不是心疼餘清,只是這樣的場合下,若是直接弄死餘清,對哪裡都不好交代,還打了平陽王府的臉!
所以就算處置,也該由他親自來!
權墨栩的手,終於還是慢慢的放開了。
卻不是對平陽王的話有所忌憚,而是他知道,那個女人要的是什麼。
如果只是不明不白的讓餘清死,她根本不必犧牲這麼多,他也可以幫她做到。
可是她竟然……
權墨栩閉了閉眼,薄脣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一想到她爲了除掉餘清不惜以身試法,他就恨不得掐死餘清,也恨不得……掐死她!
終於,餘清撲騰的雙臂恢復了幾分力氣,空氣似乎也從嗓子裡回到了肺部。
男人落在她脖子裡的手,緩緩放開。
“京城賣化佘的人不多,只要平陽王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男人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子裡走進去。
而此刻,夏情歡正在房裡和畫蘿大眼瞪小眼,剛纔畫蘿進來之後餵了她一顆藥丸,奇異的讓她身上難忍的疼痛感逐漸消失。
只是那張臉,還是蒼白的要命。
“畫蘿師父,我讓你去找父王,你卻回了三王府,太不仗義了吧?”
她虛弱的調侃,語氣中卻帶了幾分不悅。
畫蘿面無表情的抿了抿脣,她知道自己擅做主張了,但若是瞞着王爺,只怕王爺會弄死所有人……
“王妃,屬下知罪。但……其實告訴王爺,也沒什麼不好的,王爺他會幫您做剩下的事,他還能替您解毒,還……”
“剩下的事我父王也可以做,至於解毒,我自己也可以。”
夏情歡打斷她,“他現在過來……”終是嘆了口氣,“徒增擔憂而已。”
下一秒,房間的門卻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陰沉着一張臉大步流星的朝着裡面走來的男人,目光死死盯着牀上的坐着的夏情歡,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死的冷氣。
可就在誰都以爲他會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只將薄脣緊緊抿起,一言未發。
畫蘿臉上難得有了幾分表情,有些詭異的畏懼,“屬,屬下……先告退了!”
她知道男人這時候沒空搭理她,於是硬着頭皮,在夏情歡“不要啊”的眼神中,一個人跑了出去。
末了,還特別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夏情歡的心徹底歸於死寂,果然這年頭當師父的也都沒良心,關鍵時候就會拋棄徒弟一個人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