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找了張椅子坐下。
男人哦了聲,狹長的眉峰微微一挑,“除了跟我走,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你來找我的。”
夏情歡看着他的目光帶上幾分細微的探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裝蒜?”
“你說呢?”
他露出淺笑,清晨沒有戴面具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加英俊妖孽。
夏情歡無意跟他在這裡繞圈子,皺了皺眉,“權墨栩身上的病症,是去鳳凰山留下的後遺症,還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男人眸色微微一凝,“你不是很想離開他麼,現在還關心他的事?”
“這麼說,跟你有關?”
冥王氣樂了,“你從哪句話裡面聽出這層意思的,恩?”
“我也去了鳳凰山,但是我沒事,他有事。何況他這種症狀是從邊關回來的路上纔出現的,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可以把他變成這樣的人。”
夏情歡看着他的眼神中,懷疑的意味更加明顯。
他斂眉,嘲諷的笑,“查無所蹤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你倒是真看得起我。”
“你有前科。”
“……”
男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晦暗,眉心沉着陰鷙,“我確實知道他中的什麼毒,也知道怎麼解他的毒。但若真是我做的,我還不至於不敢承認。”
他顯然那不打算再跟她糾纏這個話題,反正她心裡若是已經這麼認定了,就算他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
目光涼薄的掃了她一眼,“你應該知道,想救他,要付出代價。”
夏情歡竭力保持冷靜,冷冷的看着他,“你想讓我跟你走?”
“不。”
他薄脣輕啓,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夏情歡眉心蹙得更深,“那你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會竭盡所能。”
冥王輕哼一聲,神色愈發嘲弄。
竭盡所能?爲了個傷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值得的?
“三日後再來,解藥給你,順便——我會告訴你我要什麼。”
雲闕就在外面,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在夏情歡走後,終於氣不過進來道:“主子,您真的要救人?他死了不是更好?”
“我要她心甘情願,所以權墨栩不能死。”
若是那個男人就這麼死了,只會成爲她心中永遠緬懷的一根刺。
雲闕臉上盡是憤怒,“可您若是要救他,您自己的身體也會……”
“只要不死,就沒有差別。”
“……”
雲闕狠狠的皺了下眉,他當然明白,對主子來說,療傷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可是主子憑什麼要爲了個不相干的人做這些事情?
不,根本就是仇人!
……
夏情歡在大街上遠遠的看到了權墨栩,心裡微驚,急忙從後牆那裡翻入了王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裡去。
所以權墨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好端端坐在妝臺前梳妝的畫面。
房門打開,銅鏡中,倒映着男人修長筆直的身影,緩緩朝她走過來。
最後站定在她的身後,儒雅的月白色映入眼底。
“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