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皇甫霓裳,我覺得我是這裡面最倒黴的一個人了。
因爲我跟着這個叫南天澈的男人來了西越,天知道我有多生氣。
若不是南天烈是我姐夫,若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真的是會暴跳如雷的。
但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最終還是隨他來到了這裡,大概是我閒的慌吧。
我從小到大都從沒離開過金鑾,不像阿尋那丫頭總是走南闖北,所以我也想出來看看。
阿尋有了南天夜,青蓮有了楊若之,我想出來走走大概就只剩這個男人陪了。
是,我願意出來走走,見見世面,但是爲什麼要賜婚?
若是姐夫此刻在我面前,我一定拉着他衣服大哭大鬧,我纔不要什麼賜婚。
這個男人我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我就見過他三次,第一次是在阿尋的府邸,遠遠的見過,我們連話都沒有說。
第二次就是阿尋成親,他橫豎都挑我毛病,居然還說我矮!
我矮他大爺了,他是哪隻眼睛看到姑奶奶我矮了。
最後一次就是這次了,我得天天看着他,想到這裡我就心煩的要死。
我們和阿尋南天夜一起上路,因爲我們要經過大朝的國境,然後去西越。
阿尋和南天夜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們一路上除了粘着就是粘着,我基本沒見他們分開過。
哎,我現在操心的不該是阿尋和南天夜,而是我自己。
因爲我們分開了,這之後的一路上就只有我和這個叫南天澈的男人了。
好無趣,真的好無趣。
就這樣一路無趣的到了西越,差不多有了半年之久,我終於受不了了。
來的半年,我們各管各,我每天就是出去玩,他每天就是處理自己的事情。
對於賜婚我只字沒提,他也沒有提半句。
所以我也樂得清閒。
但是漸漸的我不清閒了,而且很不滿。
因爲這個臭男人帶了很多女人回來。
天啊,我根本就受不了他這種自大的男權主義。
憤怒的我二話不說,把他的這個夫人,那個侍女全部揍了一頓,然後關進了大牢裡面。
我大發雷霆並且十分的不解,好歹我也是當初金鑾堂堂的二殿下,他居然這樣來羞辱我!
他回來了,得知了府邸的女人都被我揍了一頓,然後關進了大牢,他的臉色很不好。
他質問我,“矮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當時就火冒三丈,伸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但是我卻沒能得逞,因爲他比我高出很多。
天知道我有多生氣,他居然叫我矮子,矮子!
我怒了,第一次不要形象的捲起袖子對他破口大罵,“你纔是矮子,你這個臭男人,我告訴你,我好歹也是金鑾的二殿下,現在南帝親封的郡主,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他看着我笑,笑得充滿了玩味。
我頓住了,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好像是啊,他其實並未對我如何,他沒有硬拉着我成親,也沒有管我的私事。
反而是讓人每天陪我出去玩,保護我的安全,好像真的沒多說我半句。除了他不停的找女人進來,他確實沒有對我怎樣,而且還對我不錯。
我當然是有些理虧,但越理虧我越冒火,乾脆掄起拳頭衝他胡亂的砸去,刁蠻的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欺負我了!”
我揮舞着拳頭跟頭暴跳的獅子,但是卻沒有打到他半豪。
因爲他真的比我高好多,他居然輕蔑的用一隻手抵住的我額頭,我手短,沒他那麼長,所以揮舞了半天我累了,他卻不痛不癢的。
“王八蛋!”我怒瞪着他,氣的磨牙霍霍,恨不得將他撕成兩半。
我怒嚎道,“本殿下要走了!立刻,馬上派人送我回月城,我再也不要呆在這裡了,我討厭你!”
“真的嗎?”他正經下了臉色問道。
“真的!”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發誓我真的好討厭他。
“那好。”他點了點頭,突然笑了,笑得還很好看,他說,“那你想不想報復我?想不想欺負我?”
我頓時被他說得話搞蒙了,想啊,我當然想了!
於是我猛烈的點了點頭,很急切,但我沒發現他眼裡閃過的一抹狡黠。
見他不說話,我着急了,急忙問道,“我要怎麼才能報復你,才能欺負你?”
剛好問完我就後悔了,我真是犯傻了纔會順着他的坑往裡跳了,他會好心的告訴我怎麼才能報復,欺負他?
意識到我被他耍了以後,我更生氣了,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我扭頭就走,我發誓若是我打得過他,我早就想把他打成豬頭了。
誰知道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然後認真的對我說,“嫁給我,嫁給我你就能報復我,順帶欺負我了,期限是一輩子。”
我愣住了,傻了,呆了,不知所措了,反應過來以後我覺得傻了的人是他吧!
“神經病。”我罵了他一句,可是臉卻有點紅。
我依舊擡腳就走,可是門外卻突然來一波人。
我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這些不是被我打成了豬頭的女人嗎?
她們來做什麼?找我興師問罪?我可不會怕。
我把小腰板挺的直直的,驕傲的對南天澈說,“你別以爲你把她們叫來我就會覺得自己錯了,我告訴你我皇甫霓裳是絕對不會跟這些女人認錯的!”
沒錯!這些女人太沒骨氣了,幾個女人伺候一個男人她們也真是能忍的下來,這是男權的悲哀啊,我更討厭南天澈了。
“誰讓你給她們認錯了。”他笑了笑,長臂一伸拎起嬌小的我就丟到了凳子上。
然後那些女人走過來都對我跪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我有些不解,難不成要像男權國家一樣她們還要叫我一聲大姐啊什麼的?我頓時被惡寒到了,南天澈真的好惡心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擡頭看向南天澈,若是他敢說什麼讓我當老大的話,我發誓我絕壁會打死他的!
“沒什麼意思。”他笑了笑,向我走了過來說,“你若覺得今天打的不過癮,還可以再打一次,然後把她們統統丟出府去。”
我更加的納悶了,他有這麼好?讓我隨便打他的女人?
我被他搞得迷糊了,忍不住問,“南天澈你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