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不是從門口進來的。”夢蒼雲撇了撇嘴,哼了哼。
“那他怎麼進來?而且我吩咐的人一直都沒找到他。”烏雅司晴開始慌張了起來。
四海不歸來去自如,如果他是敵人,那麼殿下想必很危險。
“他直接從窗戶進來,‘咻’地一聲又消失了。”
夢蒼雲只是擺了擺,一臉不以爲然。
但,突然她臉色一變,跟剛纔的神色完全不一樣。
“你們的人是怎麼回事?就任由一個人來去自如的嗎?”
“對不起,殿下,對不起……”
烏雅司晴被嚇得差點跪了下來,全身徹底軟透了,被嚇的。
她不是怕殿下對她懲罰,而是真的在擔心殿下的安全。
“屬下,這就出去查看。”
烏雅司晴頷首,轉身離開了。
上官進看了夢蒼雲一眼,夢蒼雲挑了挑眉。
“不用理她,她不做點事會不自在的。”
上官進笑着說道:“殿下能對自己身邊的人這麼瞭解,這麼貼心,就像朋友那般,真的很難得。”
“難怪她們都心甘情願地爲你做事,哪怕捨去自己的性命。”
“我沒有上官兄說得那麼好,脾氣壞的時候,你還沒看見。”夢蒼雲抿了抿脣。
“殿下,太客氣了。”
“也已深,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夢蒼雲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側臉看了看窗外。
夜色真的不早了,啞奴那邊還不知道怎樣,心裡亂糟糟一片。
“上官,那我先回去了,這裡由你看着。”
上官進站起來,點了點頭:“殿下,請!”
夢蒼雲頷首,出了門,直接朝自己的寢房走去。
……
回到房中,夢蒼雲胡亂脫掉外衣和鞋子,直接躺在了牀上。
困,現在其實也不是。
晚膳之前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只是人累,心更累。
一想到啞奴有可以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夢蒼雲的心就像被火燒那般,連呼吸都有點苦難起來。
輾轉反側,人還是睡不着。
也許沒有啞奴的消息,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安靜下來。
想把烏雅司晴叫進來問問,看有沒有啞奴的消息,但話到了口中,忽然又咽了下去。
有什麼消息,她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通知的,現在一切安安靜靜,肯定沒有新的消息傳回來。
更何況,現在夜已深,大家該休息了,就讓她們休息去吧。
“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比較好。”
躺在牀上,夢蒼雲嘀咕了聲,突然坐了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去把啞奴找回來。”
她站起來,已最快的速度套上鞋子,走了出去。
來到案几前,她取出筆墨,給烏雅司晴留了個信。
立即走到屏風後面,換起了自己的黑行衣。
出來之後,夢蒼雲直接把房內的油燈熄滅,讓大家看起來,她已經就寢了。
她輕輕走到門後,感受那守衛的人離開之後,才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直接從宮門出去是不可能的,哪怕把守護的侍衛嚇跑,也會造成很大的波動。
夢蒼雲想了想,還是回到了上一次跟烏雅司晴偷走出去的那扇宮牆。
那個高度,她們都很有把握飛躍出去。
“司晴當時說什麼時候換崗來的?哎呦,怎麼那個時候,自己不認真聽聽。”
夢蒼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每次偷走出去,都是由烏雅司晴負責。
現在好了,宮裡還有事情,讓她去解決,這一次必須只能自己一個人出去。
“唉,不理這麼多了,到了那邊再想辦法。”
夢蒼雲斂了斂神,加快了腳步,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
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到了那個地方,居然感受不到外面有人在把守。
“呵呵,今日運氣不錯嘛。”
夢蒼雲只是輕輕一躍,人已經到了皇宮外面。
看到外面空無一人,夢蒼雲暗自偷笑:“沒想到剛好是換班的時間,天註定讓我去尋啞奴。”
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只是向前掠了數十步,在那出去的必經之路一旁,竟有一匹馬被綁在那兒。
夢蒼雲在馬兒旁停了下來,拍了拍它的馬背。
“這匹馬不錯,是誰留在這兒的呢?”
向四周看了一遍,這附近根本沒人。
夢蒼雲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了,幾錠準備出城買馬的銀子,放在栓着馬兒的樹低下。
“這不算是偷的,這馬兒我急着用,就先賣給我好了。”夢蒼雲嘀咕着。
對於這隻被單獨留在這裡的馬兒,她心裡雖然還有幾分疑慮,但爲了啞奴,她也沒時間去想太多。
迅速把馬兒解了下來,夢蒼雲一躍,便跳上了馬背。
“好馬兒,辛苦你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回來,尋找你的主人。”
說完,夢蒼雲立即雙腿一夾:“駕。”快速前進了。
這時候,一直跟在身後的四海不歸才從另一個方向,牽着一匹馬,走了出來。
夢蒼雲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一向理智的她,爲了啞奴,忽略了那麼多的事。
如果夢蒼雲不是心裡着急,平時清醒的她,一定會發現這一切並不僅僅是運氣。
“這啞奴到底是什麼人?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那麼重要麼?”四海不歸輕嘆道。
等夢蒼雲離開了一段距離,四海不歸立即上馬,追了上去。
“駕。”
……
馬兒還在飛快地前進,清涼的風拂過夢蒼雲的小臉,她慢慢才清醒過來。
“剛纔的一切,不符合情理。”
她突然緊急地放慢了腳步,這讓在身後緊跟在的四海不歸有點反應不過來。
“出來吧。”夢蒼雲停了下來,沉聲道。
四海不歸知道瞞不下去,只能繼續往前,走到夢蒼雲的身後。
感受到來的人是四海不歸,夢蒼雲心裡既愉悅又有幾分感動,這事實與自己想象和期待的一致。
也不知道爲什麼當肯定有人暗中幫助自己的時候,夢蒼雲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四海不歸。
她斂了斂神,把自己臉上的愉悅收起,才策着馬,轉過身。
看着這腦海中的臉龐,心裡的愉悅又不自覺地跑了出來。
“你爲什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