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說起這個,蘇小凡才意識到,自己還從未去看過這本尊的容貌,來這裡後,每日爲各種各樣的事情忙碌着,都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事兒。
但是記憶中,家裡似乎沒有銅鏡什麼的呀。
腦海中也沒有什麼有關自己容貌的線索,難道說這原本的蘇小凡自小就沒有看過自己的長相嗎?
不過賈氏雖然三十歲左右了,然後因這悽苦的日子,一直沒有怎麼保養,臉上皮膚也不是很好,有些皺皺巴巴的,不過從五官輪廓上還是可以大概看出其年輕時的花容月貌,想必這具身子也不會醜的吧。
“怎麼了?發什麼愣,快走吧。”餘小西走了幾步,回過頭,見蘇小凡還愣在原處。
“嗯,來了。”蘇小凡這才邁開步子,跟了上去,走到蕭遺墨的身邊習慣性的牽起了他嫩嫩的小手。
下山後,就分開走了,餘小西說是回家去將那隻雞抱過來。
蘇小凡一進院子,就看到葉氏坐在桌前吃飯。
幾步走進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好後,問:“奶奶,娘呢?”
“剛吃了點稀飯,睡下了。”葉氏掃了一眼蘇小凡手中正在擺放的幾個蛋,問道:“山上撿回來的?”
“是啊。”蘇小凡將兔草放了幾株到小兔子的窩裡。
“廚房那個碗裡的幾個雞蛋是早上撿的,你買的那些雞生的,要不要明日早上給小少爺煮一個。”葉氏吃完拿着空碗經過蘇小凡的身側,出聲問道。
蘇小凡放好東西,站起身,準備拎着野菜放進吃飯:“不用了,留給娘坐月子的時候吃吧。”
葉氏一臉歉意的看向蕭遺墨:“家裡條件不行,委屈小少爺了。”
蕭遺墨神色淡淡的,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半夜,熟睡中的蘇小凡迷迷糊糊間聽到了一些響動,皺眉起身,打開房門就見葉氏打開堂屋的門準備外出。
“奶奶,這半夜裡你是要去哪?”蘇小凡小跑過去,站在她身側詢問出聲。
“你娘快生了,我去叫穩婆。”葉氏打開房門後,又回頭對着蘇小凡說:“你去看着點你孃親。”
“好。”蘇小凡茫然的點點頭,又望了望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不安的問:“奶奶,你看的到嗎?”
葉氏小跑着往前走,邊跑邊回話:“奶奶習慣了,看得到,你進去陪你孃親吧。”
蘇小凡本想自己去的,但是想了下,自己並不知道這穩婆家住何處,而且外面這漆黑一片,無端的讓她覺出幾分冷意,要知道從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那不知道到底是否存在的鬼怪。
“娘,你怎麼樣了?”進了賈氏的房間,昏暗的火光下,蘇小凡見賈氏蜷縮在牀上,眉頭皺成一團,身體也在不停的輕顫。
“唔……還好。”賈氏努力的想要對她笑一笑,確實徒勞,那一陣一陣襲來的痛楚讓她面部不受控制的扭曲着,淚水也不受控制的從緊閉的眼角滴落。
“娘,你忍着點,我去燒點熱水先,你有事兒就大聲叫我啊。”蘇小凡站在牀前,看着這樣的她,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痛一般,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可是卻又什麼都幫不了,都想走過去抱着她一塊兒哭了。
賈氏被疼痛反覆折磨着,都沒有回話的精力了,只能點了點頭,卻也不知道蘇小凡是否能夠看得到。
蘇小凡走出房門,就看到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從自己房內走出來的蕭遺墨,立刻柔聲上前問道:“吵醒你了嗎?”
蕭遺墨聽着她的聲音裡有着濃濃的鼻音,似剛哭過一般,疑惑的擡起頭,微弱的亮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她的眼眶微微泛紅,立即皺眉出聲:“你怎麼哭了?”
“哭了?”蘇小凡擡手摸了摸臉頰,嘟囔道:“沒哭呀。”
“一副快哭的表情。”蕭遺墨眸間閃過一絲異樣,爲何有種想要攬她進懷的衝動?
“唔……這個嘛,生孩子好可怕的樣子,小寶貝兒你永遠不要長大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永遠都不要生孩子了,嘿嘿。”蘇小凡吸了吸鼻子,趕走那種縈繞在心間的哭意,對着蕭遺墨說:“你回去睡覺吧,一會兒可能會有點吵,你用被子把耳朵捂住吧。”
蕭遺墨望着她走向廚房的背影,內心一陣糾結,永遠不要長大?
自己最糾結的就是長不大了好不好……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很害怕生孩子,可是生孩子不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嗎?
蘇小凡燒好熱水的時候,葉氏已經帶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夫人匆匆的趕了回來。
見蘇小凡已經燒好了熱水,便說:“凡兒,你去睡覺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好了。”
“可是……”蘇小凡原本想說自己也去幫幫忙的,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能幫些什麼……
“好了,去睡覺吧。”葉氏知道她想幫忙,但是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她,還是不要接觸這些事的好,何況也沒什麼可幫的。
葉氏說完,便領着那個穩婆進了屋。
蘇小凡悶悶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給關好後,坐到牀邊發呆,此時已經可以隱隱的聽到一些賈氏發出的低微呼痛聲。
“怎麼了?”原本側躺在牀上,無聊的數着星星的蕭遺墨,做起了身,挪到了她身旁,輕聲問。
“嗯,怎麼還不睡?”蘇小凡渾渾噩噩的轉過頭望向他。
“你能睡着?”蕭遺墨挑眉問。
蘇小凡努努嘴:“莫非你身爲男的也怕?”
蕭遺墨無言的白了她一眼。
“唉,好在小寶貝兒現在還這麼小,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睡一塊兒的哦。”蘇小凡雙腿盤在牀上,用雙手託着臉頰,神色淡淡的說。
“爲什麼?”蕭遺墨聽着這陌生的詞語,隱隱的又覺得自己似乎能悟出其中的意思,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來。
“嗯,不懂嗎?”蘇小凡在腦中搜羅了一圈那些古裝電視劇裡對其的稱呼,之後才接着說到:“就是房事,同房什麼的,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