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聽錯,那應該是蘇四喜的聲音。
“別亂動。”抓着蘇四喜雙手的家丁,挑眉厲聲吼着,想不到雖然是個女的,力氣卻還真是不小,自己若是不使上力,都險些被她掙脫。
蘇小凡家的院落中,蕭長富從一個家丁的手中接過從蘇四喜手上奪來的那拌了農藥的米粒包,沉着臉對身旁的家丁說:“你去將她的爹孃叫過來。”
家丁領命而去。
被院中的吵鬧聲驚醒的葉氏跟賈氏,雙雙的起了身,走到堂屋門口,看着舉着火把的那些家丁,還有被兩個家丁緊緊禁錮起來的蘇四喜,疑聲問:“凡兒,這是怎麼了?”
蘇小凡這纔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跟她們說起過這事,便走了過去:“娘,你可以出來了嗎?”
“嗯,差不多已經滿月了,只在屋內走動走動的話已經無礙了。”賈氏說完後,又看向蘇四喜問:“四喜這是怎麼了?”
“嬸嬸,你讓他們放開我,我手疼死了。”蘇四喜慌亂的晃動着雙臂,無奈掙脫不了兩個家丁的束縛。
“凡兒。”賈氏擰眉擔心的看向蘇小凡,而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蕭長富跟蕭遺墨:“這村長怎麼也來了,究竟出什麼事了?”
葉氏雖然方纔一出來就發現了蕭長富,卻未過多的去在意,滿心想的都是爲何這個時辰,四喜會被他們抓在此地,而且還有村長究竟是因何帶來了那許多的家丁。
“之前無意中發現我們家死去的那些雞鴨,其實是被毒死的,所以我纔會請了村長過來幫忙,希望可以抓到那個往我們家養雞鴨的柵欄內投毒的人。”蘇小凡看了一眼始終未放棄掙扎的蘇四喜,很想知道她究竟爲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是她爹孃指使的?
葉氏聽後,忽然想起那日凡兒在那個柵欄內發現的一團米粒,又見她望向蘇四喜,心中隱隱的跳出一個念頭,但是卻又不願意去承認,這四喜雖然被她的娘嬌慣壞了,卻也不是一個能做出那種事情的歹毒之人。
賈氏也如葉氏一般的甚爲吃驚,雖然凡兒沒有挑明,卻也能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既是準備着抓那投毒之人的,而此刻家丁們手中抓住的就是這四喜,如何會不懂呢。
許久之後,遠遠的傳來了一羣人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寂靜的院落中,那夾帶着焦急的腳步聲,凸顯的格外的清晰。
“嗚嗚,你們放開我。”蘇四喜顯然也聽到了那些聲音,反抗的更加用力了。
蘇小凡挑眉看過去,心中是更爲疑惑了,爲何她察覺到了自己的爹孃來了,卻更加的慌亂了呢?
莫非這真的是她自己做的,與她爹孃無關?
但是記憶中蘇小凡並未與她結仇,這奶奶跟娘也未與她有過過節呀。
“四喜,你這是怎麼了?”孟氏一走入院子就看到了蘇四喜,尖聲喚着湊了過去,想要從兩名家丁的手中奪過蘇四喜,無奈還未靠近,就被邊上的人給攔住了。
“這是怎麼了?村長!”孟氏還有些摸不清楚情況,這天還未亮,就被村長家的家丁給吵了起來,說是村長請他們過來這蘇小凡的家中,雖然滿腹疑惑,夫妻兩還是大老遠的走過來了,沒想到卻在這裡看到了原本應該在房內睡覺的四喜。
“娘……”蘇四喜偷眼瞄了一眼站在院門口的蘇三夫,而後淚眼朦朧的看向自己的孃親。
“孩子,別急。”孟氏心疼的望了她一眼,而後越過攔住自己的人,走到了村長的身邊,輕聲詢問:“村長,這是怎麼了?”
蕭長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後說:“你直接去問你那寶貝女兒,或許更快。”
孟氏略微尷尬的楞了片刻,才又對着蘇四喜啓口:“四喜,跟爲娘說說,這是怎麼了?”
“我……我……”蘇四喜張了嘴,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倒是說呀,你想急死娘嗎?”孟氏因着焦急不由得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蘇四喜沉默的低垂着頭。
蘇小凡無奈的晃了一下頭,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這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邁開步子,朝着孟氏緩緩走去,邊走邊說道:“三嬸嬸,還是讓我來跟你說吧,這前些日子,我家的雞鴨不知爲何忽然死去了一大半。”
孟氏一臉嫌惡的看向她,雖然之前娘已經來還掉了她們家欠自己的所有銀子,卻還很是討厭她,從未曾想到原本那個默默無聞的蘇小凡也會變成如今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賺到上百的銀兩:“這跟我們家四喜有何關係?”
“三嬸嬸,莫急,等凡兒慢慢說給你聽。”蘇小凡走到蕭長富的跟前,從他手上拿過那一小包東西,而後站到孟氏的跟前,淺笑着說:“之前在我家養雞鴨的柵欄內發現了一些摻有農藥的米粒,雞鴨也是吃了那些東西才死掉的,而此刻我手中這個是剛纔從四喜那奪過來的,她準備拋向我家柵欄裡的東西,這可是人贓俱獲哦。”
對上孟氏略帶疑惑的眼眸,蘇小凡勾脣一笑,指向蘇四喜的鞋說到:“爲了怕你們抵賴不認,下午的時候我就上山弄了一些黃泥回來,在柵欄的邊緣覆蓋了一圈,若是沒有接近我家的柵欄,她腳底又怎會沾有那些黃泥呢,然後四喜這大半夜的帶着這有毒的米來到我家的柵欄邊上,是想要做什麼,想必三嬸嬸你應該懂了吧?”
孟氏驚詫的看向蘇四喜的繡鞋邊緣,的確是沾上了許多黃泥,而那種黃泥,但凡是這個村中的人都知道,那只有蘇小凡家後山山頂纔有,這種泥土極其的黏,而且在短時間內不會很快的幹掉,偶爾會有村民用他們去黏合家中裂開的院牆。
而四喜本人也一直顫抖着身體,死死的低垂着腦袋,心中頓時瞭然,自己的女兒,自己如何不瞭解她。
看她的反應就可以知道蘇小凡說的事兒就是她做的,但是即便是自認爲很瞭解她的自己,也完全猜不出她的用意何在,只不過是一些才養了數日的雞鴨,四喜她究竟因何會想要去毒死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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