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夜晚,稀少的星辰閃着微弱的光芒高高懸掛於清冷的天空,爲靜謐而清冷的黑夜添上了一層濛濛的暖意。
房間內,燭火輕搖而拽弄着妖嬈的身姿,緩緩而上的燃燒着,卷帶着一片溫馨和暖意的氣息溢滿了屋內的整個空間。
“琪,幫我鬆一下腰帶。”楊宇曼與束身的腰帶經過激烈地爭鬥了好一番,最後以失敗告終,隨後只能紅撲撲着一張小臉蛋走到蕭文琪身邊請求援助。
坐在牀沿上的蕭文琪看着眼前的人兒笑了笑,接着低頭,手在那因懷孕而略顯有些粗的腰肢上輕輕一扯,只見那緊繫的腰帶便鬆了下來。隨後,她站起身來,把眼前的人兒轉了過來,便又體貼地爲楊宇曼脫去外衣。
“琪,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用膳的時候,他們四個好像很不對勁?”楊宇曼伸開雙手,隨着蕭文琪的擺弄,又轉了轉了身。
“沒注意。”蕭文琪輕挑了下左眉,搖了搖頭,不爲意地說道。
打理好眼前的人兒,讓他躺到牀上去,然後拉過棉被爲楊宇曼蓋好,方纔直起身子又解着自己的腰帶,脫衣睡覺。
她哪有時間注意晨依他們四個呀,一心的都把注意力放在這傢伙身上,嚴肅監控他的用膳情況,很擔心這傢伙一個不注意吃壞了肚子,然後傷着身體和寶寶。
躺好在牀上的楊宇曼看見她脫好衣服,便半撐起身子,輕輕拉開外邊的一角棉被,讓蕭文琪快進被窩裡來。
看着蕭文琪躺進被窩,身子便半趴在她胸前,歪着腦袋,黑亮的眼珠不停的轉動着,想了片刻,便對着蕭文琪說道:“特別是西素與伊沁好像很不對勁,兩人一直都不說話,好像鬧了矛盾一樣,臉色都不好看。”
今天下午,蕭文琪與楊宇曼在王府飯廳用膳,所以便讓晨依四人也坐下來一起吃,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四人便也未覺得不自在。
只是吃飯的過程中,倒是平時安靜的晨依與熱情的環兒反倒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而平時話多的伊沁則是冷漠着一張臉低着頭自顧自地吃,只有當蕭文琪點到名時,方纔木木的迴應,而平時少言寡語合羞澀的西素吶,卻是有一下無一下地搗着碗飯,人都不知道飄哪兒去了,老是心不在焉的,叫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從頭到尾也沒怎麼吃,只是不時偷偷地向對面伊沁的方向忘了一兩眼,眼裡似乎總帶着一股傷心的情愫。
“西素平時話也不多呀!”這有什麼奇怪的呀,蕭文琪摟住懷裡的人兒,輕輕地爲他移了個舒服的姿勢。
“反正就不對勁!”而且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楊宇曼在她懷裡蹭了蹭,然後似小貓咪一般露出小臉蛋,撅着嘴。
見懷裡人兒可愛的模樣,蕭文琪溫柔地笑了笑,俊眸裡微含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楊宇曼,驀然,頭向上微傾了一下,在那嫣紅的嘴兒上偷得一香,隨後方纔懶懶地說道:“這些事就交給曼兒好了,爲妻相信曼兒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哼,琪真壞,竟然偷襲曼兒。”懷裡的人兒半推辦就地掙扎了一下,嬌嗔說道:“就知道琪想找事情來累着人家。”
雖這麼說,心裡卻是甜蜜之極。琪不是不想管,他知道琪這是爲他好,那個伊沁雖一直都都對他畢恭畢敬,其實心裡一直不喜歡他這個王妃,甚至說討厭,伊沁總覺得他配不上琪,所以剛來王府那幾天,有事無事老是針對環兒出氣,要不是平時有晨依護着,說不定她把環兒欺負成怎樣了。
琪是想他拿西素與伊沁這件事施恩於她,以前她對自己的恭敬態度全是因爲琪,那麼他要是說動西素,完美地把兩人湊成一對,伊沁從此後不單單是對他的態度大有改觀,更是對他感恩之極和忠心不予。
蕭文琪驀地一個翻身,半撐起身子,把懷裡人兒壓在了身下,低下頭近近地看着下面不着兩公分的距離的人兒,手向後輕撫着他額前的髮絲,嘴角微勾,不以爲意地問:“曼兒不願意?”
她就不相信這麼聰明的曼兒會不願意,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感覺到上面的人說話的溫熱氣息撲灑在臉上,楊宇曼如般白皙的臉頰頓時羞得緋紅。
突然,兩人警覺有抹陌生的人影在房外隱着,雖然暫時還未察覺到危險氣息,但還是不能小視。
此時,蕭文琪一頓,警覺有人,黑眸裡含笑的眸光沒沉眼底,蒙上一層警戒而陰鷙的犀利。
“琪——”楊宇曼感覺不對勁,皺着彎彎的柳眉正想小聲說些什麼。
“我的曼兒,怎麼這麼就等不及?”說話之時,蕭文琪用手在身下的人兒嘴上比了個‘噓’的手勢。
楊宇曼會意地點了點頭,只是那緊皺的眉頭似乎沒有半刻鬆懈,雙手死死地摟緊蕭文琪的脖頸,側頭朝外望了眼房間的門,眼裡多了些擔憂與緊張,身子卻一直僵着,轉頭,一雙擔憂的眸子望着身上的人,嬌嗲做戲道:“琪,好壞!”
她緊緊地摟進懷裡的人兒,輕拍了拍,讓他放心。
好半響,兩人感覺那陌生的氣息漸漸遠離,神情方纔放鬆下來,手依舊輕撫着下面的人兒,見他緊張而有些害怕的神色,蕭文琪溫柔地在楊宇曼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曼兒,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和寶寶的!”
此時,蕭文琪幽深的雙眸中透露着堅定的眸光,那如大海般深邃的眼底深處卻深深地埋藏着陰鷙的冰寒利劍,似一旦齊發攻擊,便能讓人永世不能超生。
“小姐,他只是在房間周圍打量了一下,就離開了。”門外響起晨依恭敬的聲音。
小姐說最近幾日有人會來傷害王妃,便命她與伊沁輪流潛伏在院子周圍,不能離房間太近,觀察那人似乎有所舉動,如有不軌舉動,便立即拿人。剛見那抹危險的黑影只是在房間奇怪地盯着牆壁周圍轉了一下,便就飛身躍走了。
“嗯,我知道,你下去休息吧!”
“是。”
第二天,兩人照樣如往常,似昨晚的事沒發生一般,楊宇曼也沒有忘記昨晚蕭文琪交代的事情,開心地洋溢着一臉的微笑,便去找西素說去了。
他承認這件事他是帶着大部分的私心,既除去了一個情敵又換來了護衛的忠心,何樂而不爲呢?畢竟促成一件好事也是值得大家快樂的。
其實西素喜歡琪這件事,他早就在剛住進王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只有琪那個感情遲鈍的人才沒發覺,剛開始他一直很討厭西素的,所以很多時候也不讓他伺候,後來慢慢發現,西素其實挺單純善良,雖然話少,但做事情還算認真仔細,比沒大沒小的環兒懂事多了。
不知不覺,楊宇曼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來到西素的房間,進門一看,便見他與環兒在用飯,便覺來的不是時候,但又不想一會重新累人的跑一趟,於是在門口處駐足,輕咳了兩聲:“咳咳……你們還在吃呀?”
“王妃,你怎麼來了?”
“公子,你不是在休息嗎?”
兩道驚訝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隨後便都急忙上前輕扶着楊宇曼進屋,坐在軟軟的牀上。
“環兒,你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就快去廚房看看燉的補藥好了沒有?”他在兩人的攙扶下便坐了下來,擡頭對着身邊的環兒示意道。
“環兒用完了,環兒這就去。”環兒領會到自家公子的意思,便微笑着臉兒跑了出去,只是心裡一直不解地嘀咕着:“公子找西素到底有何重要的事要說呀?連他都不能聽。”
待環兒一走,西素一個人站在屋子裡,看着正一臉微笑打量着自己的王妃,感覺很是尷尬窘迫,手緊緊地拽拉着自己的衣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西素,你也坐吧!”楊宇曼一改平時的兇悍模樣,臉上,眼裡滿是精光的微笑,看着有些不適而緊張的西素,於是溫柔地笑道:“沒事,你先坐下吧,我說的事情可能會很久。”
聞言,似一副聽後發落的罪人一般。對楊宇曼彎腰行禮,“謝謝王妃”方纔怯怯地坐了下去。
雖然王妃已經在王府住了三個多月,但他很少與王妃像現在這樣單獨一起說過話。以前他都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要麼就是有環兒一起,可現在,畢竟王妃這是第一次到他們房間來找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還是王妃發現了什麼事情,心裡不自覺地開始緊張害怕起來,擱在雙腿上的手怎麼放怎麼不自在。
“別擔心,你沒做錯什麼,我只是來幫你的。”似看出了西素的心思,楊宇曼笑着柔聲說道。
“啊?”西素滿臉驚訝地望着他。
“王——王爺已經讓伊沁離開王府了,她——”楊宇曼故作說得有些惋惜。可話還未說完,就見眼前的西素驀地站起了身來,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一臉着急地問道:“伊沁姐姐她怎麼?王爺爲什麼要趕她出府呢?”
瞬間,眼前的人兒眼眶一紅,兩行淚珠兒如斷了線一般不斷地往下掉,跪在地上哭泣哀求道:“王妃,求求你,求求你,王爺一定聽你的,求你讓王爺不要趕伊沁姐姐走好不好?王妃,西素給你磕頭了。”說着,西素眼看就要重重地磕了下去。
見此,楊宇曼立即扶住他,清亮的黑眸裡隱隱透着滿意的笑意,他對剛剛西素的表現很是開心,這說明西素與伊沁還有戲,這樣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沒說伊沁被趕出王府呀!我是想說伊沁被王爺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好像是去大嶺過,而且這次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他彎腰輕扶起腳下的西素,看着眼前單純善良的傷心的淚人兒很是不忍。
“啊?”聞言,西素不由得一陣木呆詫愕,他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呀,現在纔想到,王爺怎麼會趕伊沁姐姐走呢,他真是糊塗了……
想着,剛纔好丟臉,而且還是王妃面前,此時,頓覺一陣尷尬,耳根子緋紅起來。
“你——你喜歡伊沁嗎?”楊宇曼趁熱問道。
“啊?”西素再一次呆愣,驚訝!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楊宇曼。似乎沒想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出這樣的事情,這下連白皙的脖頸也紅了起來。
王府書房
“小姐,你怎麼派伊沁與薰去大嶺國?不是一向都派——”她出使任務的嗎?晨依緊皺着眉頭,口氣很是疑惑不解,上前對着正埋頭畫着畫的蕭文琪頷首恭敬道。見眼前的小姐擡手阻止了她的話,便也不再說什麼。
去大嶺國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那可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稍有不慎,便會引力兩國再次戰爭。她不是對小姐的決定有所質疑和不滿,只是伊沁他在他們三人中年齡最小,做事情最不穩重,所以小姐方纔讓她呆在身邊歷練,她害怕伊沁不慎壞了小姐的大事,到時候就爲此已晚了。
聞言,蕭文琪眉頭輕蹙,緩緩擡起頭來,望了眼晨依一臉擔憂的神色,手拿着毛筆在墨上沾了沾,繼續埋頭苦幹,半響,方纔說道:“伊沁以前雖言行直接,做事缺泛考略,但跟在我身邊這幾個月我看到了她的慢慢改進。”隨後把毛筆又在墨你沾了幾下,接着說:“就像這毛筆,如果不讓它多吃些墨,那怎麼才能讓它寫出漂亮的字和畫出絕美的畫呢?”
“屬下明白。”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再爭議此事了,只是心裡還是很擔心伊沁是否能完好的配合薰完成任務。
她擱好毛筆,雙手拿起中的畫,上下打量的一番,看着很是滿意,盯着畫的黑眸裡一片溫柔,隨後纔對晨依吩咐道:“你明天去紫靈宮把雙劍兄弟接到王府裡來。”
語畢,眼睛依舊緊盯着自己手中的畫,擡手向前面的人揮了一下衣袖,示意晨依退下。
“是,”見此,晨依便領命退了出去。
待晨依退下後好半響,蕭文琪估計畫的墨跡已經完全乾掉,便轉身,在書架上輕輕一按,只見書架緩緩向右移動,牆壁後面露出一個黑黑的洞,裡面靜靜地放着一個似裝金銀珠寶的鑲金邊的大箱子,她上前打開箱子,把卷好的畫放進那裡面好好的珍藏起來。
接着馬上關上那箱子的蓋子,後退了一步,輕安了下書架上的機關,那書架便又恢復了原來的位置,也未看出曾經動過的任何跡象。
蕭文琪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書架,頓時,溫柔的黑眸裡一閃而過一片陰鷙犀利的眸光,轉頭再望向窗外那抹迅速閃去的黑色身影,眼底此時浮現出邪惡的笑意和算計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