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其實蕭文琪還真未被逸青兒的妖豔而魅惑的美色所迷倒,以前身邊不知有多少美男圍着她轉,高大挺拔型,瘦弱受型,嫵媚人妖型等一應具有,但她都從未放在眼裡,甚至連一記眼神也吝嗇給於那些默默暗戀着她的可憐男人。
剛剛她是真的在心中對那逸青兒的舞姿所讚歎,但並不是對着他那人豔麗的姿容與如蛇的身姿而讚許,在她眼裡,並不想理會,也沒有必要去知道他是男或是女,她僅僅只是單純地對一個舞者卓越的舞姿而讚許。
在她心裡只有一個人,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切喜怒哀樂都魂牽夢繞着她那顆從未被人進入的冰冷的心,是他的與衆不同;是他的霸道任性;是他的野蠻粗魯;他的一切好壞在她眼裡便都是那般可愛動人,是他強烈的愛意融化了她冰寒了多年的心,那個人便是她眼前的紫衣人兒,轉頭望着身側的楊宇曼滿臉怒意,趁他一個不注意,驀然,手微微一拉,一攬,便把楊宇曼扯坐在了她大腿上,瞬間便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眼裡泛起絲絲溫柔,嘴角微微上揚,瞬間劃過一絲壞笑:“難道曼兒吃醋了?”
本還一臉怒意般地狠瞪着蕭文琪,不料,驀地自己被身旁的人以曖昧的姿態摟抱在了懷裡,勾魂的美眸閃過一絲驚慌與羞澀,如黑寶石般的眼珠兒四處望了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那如雪般白皙柔嫩的臉頰緋紅起來。
舞臺上精彩的節目仍舊繼續着,聽着下面那麼多多男男女女喧鬧的聲音,就算很少能注意到他們,但他還是感覺很不好意思。試圖掙脫抱着他的那雙禁錮着的雙手,掙扎了許久似乎也是徒勞無功,如扇的長長睫毛不斷地眨巴眨巴着,溜圓的眼珠兒楚楚可憐地看着眼前的蕭文琪,一臉哀求道:“文——文琪,不要這樣,放開我好不好?這——這裡這麼多人看着不好。”看着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的蕭文琪,還以爲她生氣了,楊宇曼急着說道:“我,我剛纔是……是有些吃……吃醋啦。”
懷中的人兒不斷的掙扎讓蕭文琪難免有些難受,深邃的黑眸隱隱透着一絲慾望之色,身體不斷地燥熱起來,這傢伙怎,怎這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曼兒與其他男子不一樣,他是她想一輩子愛着、寵着和疼着的人,是他想一起共度一生的人,也是她未來唯一的夫郎。可她也是正常的女人,怎經得住自己愛的人這誘惑般的折磨。
蕭文琪隱忍着越來越燥熱難受的身體,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乾澀的喉嚨困難地吞了吞口水,那看着楊宇曼的黑眸明顯有些火紅灼熱,那眼神似想吃掉他一般。
害怕嚇着眼前的人兒,她雙手緊緊地摟住懷中人兒的身體,頭埋於他胸前,沉沉的聲音響起:“曼兒,別再亂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聞言,楊宇曼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抱着他的身體似火爐一般越來越熱,身體的緊貼,讓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文琪那正不斷急速狂跳的心。身體就這樣一直僵着,一動也不敢動,機械般地點了下頭,然後木勒地發出一聲,“嗯”
片刻,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始終都保持着僵着的狀態,並未有少許放鬆,蕭文琪驀地擡起了頭來,雙手鬆開了楊宇曼,讓他坐到旁邊的木凳上,似受驚的小鹿一般,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看着仍舊還未緩過神來的人兒,疼惜地輕撫着他那柔嫩白皙的臉頰,說:“曼兒,別怕,我不會做出你不願意的事來傷害你的——”
心裡一陣苦笑,她什麼時候也有這等君子的行爲了,以前只要自己願意那還估計了這麼多呀,但偏偏在現代自己成天忙於公事與幫裡的事,也從未對那個男人產生過興趣,曾一度有個要好的朋友開玩笑說她喜歡女人,當時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命運的玩笑讓她來到這裡,不知是因爲這裡女人的慾望過強,還是因爲她喜歡曼兒的緣故,也許兩者都兼有,是呀,喜歡一個人就會尊重他,疼着他,愛着他,不能傷害他,沒想她也會在這種事情上變成一個君子。
蕭文琪站起了身子打算先離開這裡清醒一下,害怕她再看着曼兒一個衝動便把持不住吃了曼兒,那時後悔莫及了,雖說與曼兒已經有婚約關係,但畢竟兩人還未正式成親,而且現在他們還是在這種地方——
“我——我——我不——不是——”聽聞,楊宇曼如雪般的臉上爬滿了紅暈,手兒緊扭着他的袖角,結巴地不知說什麼好。突然看着起身似乎準備離開的蕭文琪,他急切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拽住她的衣角,一副似乎做錯事般的可憐樣,如星辰般漂亮的美眸眨巴眨巴地閃動着,“文琪,你,你要去哪裡?”
“我去去就來,你在這裡不要亂跑,知道嗎?”緊握住楊宇曼的小手兒,臉上泛起一絲溫柔,微笑地說道。
“嗯,”楊宇曼笑着點了點頭,文琪沒有怪他耶,便心下放了下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冰寒凌厲的聲音響起。蕭文琪本想回閣樓房間裡衝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不料,卻在房門口卻出現一身火紅的妖媚男子身體正悠悠地斜靠在她房門上,一臉魅惑地看着她。
該死的,這個人妖是怎麼上來的,伊沁那死丫頭到底幹什麼去了?蕭文琪皺了皺眉頭,臉上佈滿了陰鬱和憤怒之色。
“人家當然是來等你咯!”話語乾脆利落,紅衣男子無視蕭文琪滿臉冰霜與憤怒,扭着他那蛇腰輕盈地走到她身旁,勾魂魅惑的黑眸瞬間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驀然,上前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纏在了蕭文琪身上。
“下來!”蕭文琪未作任何掙扎,緊皺的眉頭滿是黑線,深邃的黑眸裡滿是冰冷凜冽,但卻隱隱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語氣更是冰凍如霜。
“不,我就不,你平時就很少來看人家,現在一來還……還帶着那……那個悍……悍夫。”紅衣男子不怕死地說着,聲音明顯帶着嫉妒的餘音,緊了緊摟住蕭文琪的脖子的手,修長的雙腿緊緊纏繞在她腰間,看上去及其曖昧。
看着自己身體上掛着的火紅布袋熊,蕭文琪很是無奈,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本想軟言細雨的勸他下來,突然,背後一道憤怒兇狠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做什麼?難道你沒有看見嗎?”紅色男子一臉的邪笑,得意地看着那雙手緊握,面露青筋,清澈的黑眸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憤恨地盯着他的紫衣男子。
“下來。”蕭文琪並未轉過身,也未急着爲自己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話語輕得似乎只有身上火紅的男子才能聽見,
但男子卻知道,這兩個字裡包含着許多令人膽顫的冰冷無情,隱含的怒氣即將爆發,猶如火山噴發的前兆一般靜得讓人可怕,心驚。
琪姐姐是真的生氣了。緩緩鬆開八爪魚般的纏繞的身姿,然後便從蕭文琪身體上輕躍跳了下來,低着頭乖乖地站在一旁。
“小青青,我找你好久了,你怎麼來這裡了?”突然,剛過來的金小玉一臉疑惑地看了看眼前奇怪的三人。
走了過去,發現身着紫衣的楊宇曼面色及其恐怖駭人,背對着她的琪姐姐看不見任何表情,從剛纔走進這裡就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猛襲於身,讓她在這大熱天竟然也感覺一陣寒顫,輕手輕腳的如鼠一般地走了過去,低頭對着紅衣男子做了個鬼臉,然後實像地拉着他離開這裡。
對,這紅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在舞臺上獻上那段魅惑勾人獨舞的逸青兒公子,但似乎感覺哪裡又不對一般。
當兩人便要退出閣樓走廊處,看着那遠處背對着他們的一藍一紫的身影,兩人掩面地偷偷笑了笑,然後便心情愉快地下樓去了。
許久,蕭文琪仍舊沒有回過頭來,同時也未作解釋,只是那般靜靜地站在那裡默然無語。
見此,楊宇曼黑眸裡射出深深的悲傷之意,憤怒之極,上前面對着一臉冰寒的蕭文琪,大聲質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找來那個賤人解決身體需要?你說話呀?你怎麼不爲自己解釋?”心裡一度激動,悲憤傷心,手使勁地搖動着眼前面無表情而默然不言的女人,明亮的雙眼溢滿了水霧,聲音微微着哭泣。
看着眼前憤恨,惱怒,悲切與傷心難過地哭泣的楊宇曼,蕭文琪心如針刺,刀絞一般,拉過他的身體,想好好地抱着他,安慰他,讓他不再難過傷心,爲甚麼曼兒就不相信她吶?有時侯眼前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要碰我,不要用你那碰過別的男人的髒手來抱我!”楊宇曼憤怒地掙脫了蕭文琪準備抱他的雙手,一臉嫌惡地說。
“呵呵……原來你一直是都這樣看待我蕭文琪的。”蕭文琪深邃的黑眸裡閃過絲絲受傷之色,一臉自嘲苦笑地說道。本還以爲自己在曼兒的心中與其他女人不同,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己想錯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繞過眼前的人兒,準備推開閣樓房門,背對着楊宇曼,嘴裡淡淡地說道:“楊公子一個男兒家不適合來這種地方,還是早些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