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青兒的突然離開着實讓人不解,但蕭文琪心裡隱隱覺得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青兒與薰千方百計地逃離那個囚困他們的金絲籠,甚至他們曾經一度乞討來到鳳鷹王朝,那麼艱苦的日子都能熬過來,爲何青兒會選擇再次回到自己歷盡千辛萬苦才逃離的地方?
山上的夜裡有些涼意,柔美的銀光灑向大地,似給大地披上一層輕紗一般,明亮月兒的月兒緊緊地懸在天空,偶爾一絲薄雲飄過擋住了那美美的銀光,似如人的心情一般,有高興也有陰天的時候。
以前她並未注意到青兒在自己面前有何異樣,現在想想其實青兒還算比較開朗的男子,與小玉兒他們在一起時總是嬉鬧一片,似乎見着她比較例外一般,總是羞澀着一張臉兒,想到今天青兒看見她與曼兒的景象時羞澀的白皙臉頰,平時不注意的畫面便也飄進了大腦,青兒見到她的時候總是有着幾分男兒家的羞澀臉紅,心裡突然意識到原來青兒他一直對她——
頓時,深邃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希望青兒這次回去不會做出什麼蠢事,要是因爲達成某種目的而利用那一切。
月光下的蕭文琪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向天空,一閃一閃的星辰猶如與她在對話一般,由於青兒的突然離開,薰一時接受不了,虛弱的身體更是氣得不行,考略到青兒一男兒家獨行便有危險,她便派了紫靈宮裡鷹士暗中護送他,薰聽了以後方纔放下心來養傷。
她派紫靈宮的鷹士沿途護送青兒還有個私心,黑眸頓時隱隱閃過一絲嗜血的狠歷之色,那就是一旦青兒泄露了關於紫靈宮的一點秘密,那麼鷹士便代她就地處決,但她還是相信青兒定不會背叛她的。
如是真有那天,到時候可別怪她手下不留情,當你答應進入紫靈宮開始,就應該瞭解她蕭文琪是什麼樣的人。
此時,一襲清風帶着點點涼意吹了過來,撩起她的衣襬處隨風飛舞起來。蕭文琪如墨的衣袍在微弱的光亮的黑夜裡形成一體,心裡暗歎了口氣,轉身便向房間走去。
昏黃的燭光輕輕地搖擺着,由於蕭文琪突然的推門進入,便快速地搖擺起火焰,正關上房門的她轉頭看見楊宇曼正坐在牀上那人兒睜大了清亮的黑眸看着她。
呆呆的眼神中驀地一亮,便泛起絲絲欣喜的色彩,“琪,你的事辦好了嗎?”
“嗯,”突然轉頭看見牀上還未睡的人兒,眼裡一愣,很快回過神來,輕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牀邊,解開腰間的束帶緩緩脫着外袍,並未有再說些什麼。
“琪,你怎麼呢?”感覺到蕭文琪有些不對勁,楊宇曼的眉頭皺了皺,關心地問道。
以前琪不管怎麼晚回來都會對他關心一陣,可今晚見琪一回屋子,就只是輕應一聲,便不在說話,心裡不覺有些小小的失落。
琪整個身體看起來似乎很疲倦不堪一般,說話總是微閉着眼,一副很是有氣無力的模樣,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傻瓜,別亂想,沒什麼,只是感覺很累而已。”脫掉外袍的蕭文琪翻身上牀,對着楊宇曼溫柔地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便摟着懷中的人兒躺了下去。她今天真的感覺很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她還得回王府辦事情。
楊宇曼看着緊閉着眼的蕭文琪,總感覺她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頓時心裡堵得慌,一股莫名的害怕感突然襲緊心頭,用手推了推身旁的人,着急的問:“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曼兒?”
“沒什麼事,曼兒乖,睡覺!”仍舊閉着眼的蕭文琪伸手壓住那亂動的人兒,輕聲說道。
哎,這傢伙怎麼這般敏感,有點風吹草東就疑神疑鬼的,其實也沒什麼事,不就是讓他跟了老太婆呆在這裡幾天嘛。
“你說謊,你今晚明顯感覺很不對勁。”楊宇曼反駁着半撐起身子,撅着小紅嘴兒一臉不信地看着的蕭文琪,手還不停地推着她:“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覺。”
正被搖得晃頭晃腦的蕭文琪很是無奈,這傢伙還真是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她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身旁人兒的眼裡隱隱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臉色爲難的說道:“我——我是想讓曼兒在山裡呆上幾日。”
“那琪你呢?”身旁的人兒緊拽着她的衣袖,着急的問道。心裡似乎有些慌張。
“我明天下山先回王府辦一些事,過幾天再來接你回去好嗎?”蕭文琪擡手輕撫着眼前人兒那白皙水嫩的臉頰,眼裡溢滿了溫柔,柔聲說道。說這些話其實是先哄着這人兒。
讓曼兒留在這裡是老太婆的意思,曼兒天生體寒,一到冬天就很怕冷,老太婆已經爲他斷斷續續療養了十幾年,但還是沒有完全好,所以想讓曼兒在這裡呆上兩三個月,慢慢調養一下。那樣今年到了冬天也不是那般害怕冷了。她也捨不得與曼兒分開,但曼兒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再說過不了多久秋天便就要來了,所以老太婆說趁現在還得及好好調養一下。
第二,現在曼兒也與她成親了,如是一直這樣一幅體寒的身子以後可能很難受孕,就算現在受孕了也不能要那孩子,因爲曼兒這樣的身子現在不適合生育,那樣便直接影響他的健康。
“嗯”聞言,楊宇曼只是點了點頭,便垂着小腦袋,他知道琪把他放在這裡定是有她的原因,琪是鳳鷹王朝的王爺,不能每天都陪着他,女皇也需要她,朝廷也需要她,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心裡不能總裝着他一個人。
蕭文琪很意外這傢伙沒有又哭又鬧,看來他的曼兒也在不斷地長大了,也懂得很多事情了,心裡流淌着一陣欣慰。
“那……那琪……可以答應曼兒一件事情嗎?”猛然擡起頭的楊宇曼,眼眶紅紅的,皓齒緊咬住脣瓣,強壓住要即將溢出眼角的淚水。
看着眼前人兒那微紅的眼眶和似要咬出血的紅脣瓣,她心裡疼得猶如刀絞一般,眼裡滿是疼惜的神色,擡手輕擁住楊宇曼的身體緊緊地摟在自己懷中。
“那曼兒回到王府後,琪——琪可以——答應給曼兒——一個——孩子嗎?”懷中的小腦袋驀地擡了起來,如玉般白皙的臉頰上泛起兩朵紅雲,眼神直直地看着蕭文琪。漂亮的桃花黑眸裡滿是渴望。
能爲自己心愛的人生幾個孩子,這是多少男兒都期盼與熱切渴望的事情,他當然也不例外,他也想爲琪生幾個他們兩人的孩子,想起他還未與琪成婚之前,當時他與琪什麼也未發生,他竟還傻傻地問琪自己的肚子裡是否有寶寶,現在想起來當時的他有多傻,難怪他這麼一問,連一向穩重的琪也被嚇得噴飯。想着心裡對孩子的渴望**更濃烈。
聞言,蕭文琪身體頓地一怔,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沒想到他的曼兒一直都渴望有個孩子,看着眼前的人兒那般期望的眼神,很是不忍心,笑着點了點頭,在他耳邊輕語道:“嗯,只要曼兒在這裡乖乖的聽外婆的話,爲妻子什麼都答應你。”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話中的腦袋使勁的點了點,雙手緊緊地回抱住身邊的妻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琪才能接他回去,有很長一段時間再也見不着她的了,心裡莫名的涌上一股不捨的痛楚……
清晨,一抹刺眼的陽光射進了小木屋,牀上的人兒用手輕撫摸着身邊已經冰涼的空位,臉上滿是悲傷的神色,他知道昨晚琪在他睡着後便就悄悄起來下山了,她一定是害怕他不捨,害怕他傷心流淚,害怕他不讓她走……
“曼兒,起來把藥喝了。”白髮老人在門外已經站了片刻,見到牀上早已甦醒的人兒那傷心的樣子,心裡很是疼惜,但他們都是爲了曼兒好,心裡嘆了口氣,曼兒的身體要緊。
“嗯,”楊宇曼緩緩坐起身,接過藥碗一咬牙,碗裡黑漆漆的藥便全跑進他肚子裡了,把空碗遞給老人,勉強地笑了笑,“外婆,謝謝你了。”接着便動身要起牀。
見勢,白髮老人急着上前扶着那人兒,擔憂地說:“曼兒,這是幹什麼?你膝蓋上的傷害沒完全好,暫時還不能下地活動。”
“外婆,曼兒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你還不是照樣讓曼兒每天早起練功呢?而這不過是皮外傷吧了,不要擔心,”楊宇曼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看來外婆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以前他練功時,全身都是傷,可外婆還是照樣嚴肅的直讓他們繼續練功,還不能喊一個苦字,也不能哭,他雖是外婆的孫子,也是弟子中唯一的男子,可外婆也是一視同仁,從未對他有任何的優待,當時他還真的是憑着一股不懈的勁咬着牙,一天天終於堅持了下來,也未辜負外婆的一片期望。
“傻孩子,曼兒現在可不一樣了,你已經是人家的夫郎了,外婆可不敢怠慢。”白髮老人一邊把楊宇曼扶上牀,一邊玩笑的說道。
她知道以前她要求曼兒太多了,對曼兒也太嚴厲了,但欣慰的是這孩子從未喊過苦喊過累,堅強挺到最後,像曼兒這樣男子在這鳳鷹王朝還沒有幾個能挺得住她的惡劣訓練,心裡不得不稱讚着自己的孫子。
桃花族的男兒與別的普通男兒不一樣,他們以後可要陪在自己妻主身邊共同抗敵,指揮着千軍萬馬,如是不會高深的武功便只有死路一條。歷代的桃花族的男兒都未活過二十六歲,因爲他們的妻主都無力挽救天下蒼生,便就不能挽救自己夫郎的性命。
“嘻嘻……”楊宇曼一聽,心情頓時好了好多,她知道定是琪威脅外婆好好照顧自己的。心裡頓時流淌着一股溫暖的暖流。
剛走到山下的蕭文琪,突然停住了前進了步伐,眉頭驀地緊皺,警覺到周圍潛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似乎把他們包圍了一般,如鷹般深邃的黑眸犀利地掃視了一下左右,眼裡頓時一片冰霜,冷酷之極,渾身散發着冷冷的殺氣。
“小姐——”感覺到不對勁的晨依上前輕喊道。
蕭文琪擡手阻止了晨依要說的話,擡起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靜謐無比的樹林頂處,凌厲地對着空曠的樹林說道:“出來吧!東躲西藏可不是閣下該有的行事作風。”
刷——刷——
隨着幾聲鳥兒驚嚇飛走,樹葉輕擺的聲音後,便見十幾個黑色蒙面人頓時圍在了他們周圍,來人甚多,蕭文琪站在原地卻並未有所異動,黑眸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爲首的黑衣蒙面女人一臉得意的笑臉。
“六王爺,我們可是恭候你多時了。”那帶頭的女人笑道,深邃的黑眸笑意低處滿是嗜血的眸光。
“呵呵,承蒙玉王神教的盟主大駕等候,本王應該深感榮幸喲。”蕭文琪輕笑幾聲,快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的黑衣人,頓時還是一臉泰然自若,眼裡沒有絲毫的慌張與擔心,似乎眼前的十幾個一等一的高手似小羅羅一般的角色。
“在下很是佩服六王爺到這個時候還如此穩若泰山,但遺憾的是六王爺如此優秀的人便從此銷聲匿跡,在下還真是有些不捨呀。”爲首的女子笑着說道,心中很是篤定蕭文琪逃不過她的手掌心,突然,她臉色一冷,深黑的瞳孔裡滿是狠絕,大聲曹周圍的黑衣人命令道:“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