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了?”她假意關心地過去,手背搭上雷子琛的額頭。
雷子琛蹙緊眉頭,聲音有些暗啞:“沒什麼,就是有些暈。”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方文熙問:“要不要去休息室裡睡一會兒。”
“嗯……”雷子琛站起來,一時不穩,忙用手撐住桌子。
方文熙忙衝外面喊道:“吳秘書,快進來一下。”
辦公室門打開,秘書看到雷子琛捂着額頭身形不穩的站那裡,連忙過來。“雷總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方文熙:“吳秘書別緊張,你們雷總就氏工作的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她指了指休息室的門:“你幫我把他扶到休息室去休息吧。”
吳秘書將信將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老闆送去醫院看看,雷子琛就開了口。
“吳秘書,聽夫人的就好。”
“可是總裁你……”吳秘書仍是有些不放心。
雷子琛眉間滿是倦意:“話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望着雷子琛和吳秘書進了休息室,方文熙身體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接着,她便拎了自己的包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走進無人的樓道口,方文熙捂着自己的心臟位置,拿出了手機。
手機“嘟嘟”地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怎麼樣了?”
凌澤羣迫不及待的聲音傳來。
方文熙說:“一切都跟預想的一樣,他喝了咖啡。”
“那就好。”凌澤羣放心地鬆了口氣:“我和小七已經到樓下了。”
“安然也在了?”
凌澤羣呵呵笑了兩聲:“等員工下班後,就把人送上去。”
方文熙透過門上的小窗望進去,看到的是來往走動的員工,吳秘書已經送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四下張望了下,看那神情似乎在找她。
方文熙想到雷子琛的黑眸,還心有餘悸,忍不住提醒:“記得善後。”
“放心好了,”凌澤羣信心滿滿:“你先回去吧。”
……
頭好疼……
太陽穴痛的想是要裂開來,安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的天花板上,懸着一盞樣式簡單的燈。
這是哪裡?
她不是在民政局對面的咖啡廳裡和葉晟唯商量着離婚的事情嗎?
爲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安然想不透,卻也能感受到身下是一張舒適柔軟的大牀。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也是拉着的,昏暗的視線當中,她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她摸索着想要開燈,卻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地板上傳來破碎的聲音。
她的身體使不上力氣,而且又很口渴,身體裡頭像是有一團熊熊的烈火灼燒着,她深處舌頭舔了舔脣瓣,掙扎着要去牆壁上摸索。
很快,她找到了牀頭的開光。
一盞雕花壁燈微微地亮起泛黃的光。
安然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房間的大牀上。
暗色調的牀單,簡約男性化的不止,一股不詳感襲上安然的心頭。
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安然努力支撐着軟綿無力的身子,想下牀,卻又狠狠地倒回了牀上。
然後她的手似乎摸到了被子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安然提防地掀開被子,就看到雷子琛閉着眼安靜地躺在牀的另一邊。
雷子琛穿了白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眉目英俊,呼吸細勻,胸膛微微地上下起伏。
看見雷子琛之後,安然覺得心頭的那把火燒的更加厲害,口乾舌燥到額頭微微滲出了汗水。
她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雷子琛的胸膛上。
安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是混亂一片的,身體和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正一點點脫離着意識的控制。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騎坐在雷子琛的身上,而男人的襯衣鈕釦,被她胡亂的解開了好幾顆。
安然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要保持着清醒,她想翻身從雷子琛的身上下來,可是腿卻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而那細長的手指,又開始脫離控制的撫上了男人堅實的胸膛,從上而下……
半解開的襯衣下,男人的身材若隱若現,結實有力的胸膛,麥色的肌膚,肌肉的線條十分的漂亮,腹部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她的指腹之下,雷子琛的身體同樣滾燙着。
安然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皮膚透着異樣的紅,呼吸越發沉重。
可是,她的手卻始終離不開雷子琛的身體,殘存的意識漸漸的迷離。
她撫摸着他的胸膛,就像是久行沙發的人遇見了綠洲,那種渴望,叫人無法離去。
怎麼會這樣呢……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情景,她不過是和葉晟唯一起討論離婚的事情,出了門就倒下了,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會和雷子琛睡在一起?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安然的大腦像是被身體裡的火焰燒的迷迷糊糊,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但她僅有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正常,她絕不可以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裡,她便掙扎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是還未來得及動作,纖細的腰肢忽的被一雙大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心滾燙,隔着薄薄的衣物,燙的她渾身一顫。
“唔……”安然忍不住皺起眉頭,發出一聲低微的聲響。
雷子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正睜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望着自己,但是那眼神卻又不同於以前的溫柔克制。
黑色的瞳孔染了淡淡的猩紅,越發顯得深不見底,他望着她,像是看着到了嘴邊的獵物,只想佔有!
安然想着自己剛剛做的那些事情,只覺得羞恥的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她越發想要離開他的身體,可剛剛一動,整個人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雷子琛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
“轟!”
葉晟唯忽的被一聲驚雷嚇醒。
他從牀上坐了起來,氣喘吁吁的偏過頭,看見紗簾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半面天空。
身邊的方文熙睡得很熟,他低頭看着她平靜的側臉,心頭忽的有些難受,他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到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