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是故意這麼說,她想要分散雷子琛的注意力,不要讓雷子琛把所有的目標都放在安在昕一個人的身上,這樣的話他很容易猜到安然的計劃。
不過這俏皮的語氣,倒是讓雷子琛一下子上當。
“這麼說來,你讓雨詩抱一下蔥花,倒是特別了不起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
安然擺出了一副認真臉,卻忘了自己還被雷辰圈在懷裡,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其實是很近的,她這樣一擡頭,說話的時候,呼吸都噴灑在雷子琛的臉上。
“你也知道當年我有多討厭你姑姑一家人,而且你表妹當年還捅了我一刀,因爲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見面就板着臉已經夠好了!剛剛我看你表妹好像很喜歡孩子,若不是念着她對安齊的恩情,我纔不會讓她抱孩……”
安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突然間就被雷子琛的脣給堵住了,這個吻來勢洶洶,好像是雷子琛已經忍了很久。
安然大概不知道,她那番俏皮的樣子,總是讓雷子琛把持不住自己。
可安然卻傻眼了,她沒有任何的準備,那個藥就放在她的包裡,可她沒有吃,她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候出事。
雷子琛吻了一會兒,好像是發現了安然過分僵硬,他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怎麼了?”
安然的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惶恐,卻又不敢讓雷子琛發現,只能微微垂着眸子。
“別這樣,現在咱們還在老宅呢!”
雷子琛輕笑了一聲,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怕什麼?這是我的房間,他們不會不敲門就進來的,要不我去把門鎖上?”
雷子琛說着便站了起來,安然趕緊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四哥,別逗我玩兒了!”
雷子琛俯下身,一雙手撐在安然身體兩側,俊臉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去。
嗓音也變得有些沙啞,“我沒跟你開玩笑,安然。”
雷子琛將安然的手拂了下去,接着便走到臥室的門邊將房門給反鎖了,回來之後,一下子將安然推倒。
安然現在完全傻眼了,雷子琛還沒有怎麼做,她就已經僵硬在那裡,不僅僅是因爲和雷子琛的接觸,而且還有恐懼的成分在裡面。
安然完全沒有想到雷子琛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這樣,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安然的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該怎麼辦呢?
安然還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雷子琛卻已經欺身而上了。
感覺到身上一沉,安然的身體越發的僵硬了,而雷子琛卻像沒有察覺似的,繼續低頭逗弄着她。
“幹嘛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你不是說這種事情是各取所需嗎?”
他一邊笑,一邊撫摸着她精緻的鎖骨。
安然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戰慄起來,但卻並不是那種發顫,而是害怕。
她當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因爲說不準,今天晚上她就會暴露一切!
到時候雷子琛會怎麼想呢?
之前雷子琛就說過她是處心積慮,假如讓雷子琛知道,就連這種事情都是安然假扮的,是靠着吃藥才能夠完成的,雷子琛會不會氣得一腳將她從自己的身邊踹開?
安然根本不敢去想……
雷子琛好像全然沒有顧及安然的反應,他一邊在她耳邊輕輕說着情話,一隻手緩緩的撫上她的腰身,感受着他火熱的胸膛堅硬得像石頭一樣,雷子琛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的臉漸漸的往下,好像馬上就要觸碰到安然的脣了,可安然的脣緊緊的抿着,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一張臉上早就血色盡失,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別的。
就在雷子琛即將要碰到安然的嘴巴時,他忽然間加快了動作,輕輕的在安然的脣上碰了一下,接着突然就抽身離開了。
安然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向站在牀邊的雷子琛,雷子琛的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意,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瞧把你嚇得那個樣子,怕我在這裡要你啊,你剛剛纔經歷了那麼大的情緒變化,我纔不會動你呢,逗你玩兒的!”
安然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高高的上了天空,然後又狠狠的被拋下,接着緩緩的回到原地,雖然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她卻好像死過好幾回一樣。
她有些不確定的看着面前的雷子琛,雷子琛絕不是這種胡亂開玩笑的人才對,如果放在以前還有可能,但是現在她和雷子琛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奇怪了,雷子琛又怎麼可能開這樣的玩笑呢?
但是……看雷子琛的表情好像真的沒有發現什麼。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安然破罐子破摔的想着,等她從牀上起來的時候,雷子琛的注意力已經被那邊的一本書吸引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書,瞧見安然便開口吩咐道。
“能不能下樓幫我衝杯咖啡?”
安然作爲雷太太,做這種事情當然是無可厚非,而且就算在公司裡頭,她作爲雷子琛的下屬,平常也經常給雷子琛衝咖啡,因爲有段時間她一直待在雷子琛的辦公室裡。
安然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之後便開門出去了。
而臥房裡,安然剛剛出門,雷子琛的臉色突然間就變了,他回想着剛剛安然的反應,便放下手中的書,飛快的朝着那邊的牀頭櫃走去。
牀頭櫃上放着安然的包,他看了一眼門口,接着開始在裡面翻了起來。
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透明的,裡面裝着粉色的小藥丸。
大概有七八顆的樣子,但是因爲數量不多,他要是直接拿走一個的話,估計安然會發現。
雷子琛想了想,便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又拿出一個細小的藥丸,從上面扣了一點點粉末,他一連在幾個藥丸上做了這個動作,仔細看那些小藥丸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雷子琛的手帕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粉末。
安然回來的時候,雷子琛還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看書,她把咖啡放了過去,順便在雷子琛的身邊坐了下來。
剛剛在樓下衝咖啡的時候安然就在,雖然雷子琛說之前只是在開玩笑逗她玩而已,但安然的反應難免讓人有些失望,她還是討好一下雷子琛好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嘛,還是等到回了自己的家再說吧,反正12點之前他們肯定會回去的,安然可不敢在雷家老宅這邊吃藥,萬一吃完藥之後她疲憊的醒不過來,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雷子琛解釋。
對於安然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雷子琛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那麼自然那麼親密,好像他們兩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是恩愛夫妻的樣子。
安然也在笑,一雙手摟着雷子琛的脖子,一副甜蜜的小女人的模樣。
可是實際上,他們兩個人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
安然和雷子琛他們並沒有呆多久,帶兩個小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決定離開了,下樓的時候安然並沒有看見蔣成書和雷音,倒是蔣雨詩過來跟她道了別。
安然也知道,按照她剛剛跟蔣成書說的那些話,蔣成書現在應該沒有臉面再面對她了纔對!
從軍區大院回來的時候,安齊已經到家了,正穿着薄薄的毛衣坐在客廳,拿着手柄對着電視機打遊戲。
瞧見安然和雷子琛回來,立馬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先是抱了抱安然,然後立馬拉着雷子琛往客廳走去。
“子琛,你快來,這一關我一直過不了!”
這幾天安齊應該都會在家裡,所以安然也並沒有急着和安齊說什麼話,雖然不知道雷子琛有沒有發現安齊已經恢復的事情,但雷子琛沒有點破之前,他們自然不會先說破。
……
大年初一的時候沒什麼事兒,奧迪約了安然一起出去玩,正好雷子琛在家裡,所以安然便放心的把兩個孩子丟在了家,和奧迪去過兩個小姐妹的二人世界了。
因爲是大年初一,街上有些冷清,好多地方都沒有開門,大家應該也還在家裡過年。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飲品店開着,走累了的奧迪和安然立馬衝了進去,外面真的好冷,人一少更顯得冷,這個飲品店大約是這條街上唯一開着的一家店了,所以人真的不少,估計所有人都和安然奧迪一樣的心情吧,想着大年初一出來玩,結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安然點了一杯熱奶西,喝了幾口之後才覺得身體漸漸的熱乎起來。
奧迪比之前圓潤了不少,雖然已經生完孩子一個多月了,但身材卻還沒怎麼恢復,小臉蛋圓圓的,瞧着十分的可愛。
“我最近在家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麼?”
安然窩在沙發裡,感受着那太陽透過玻璃,僅剩的一絲絲的暖意。
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是關於你前夫葉晟唯的。”
安然的眼眸動了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葉晟唯,既沒有來得及跟葉晟唯說一聲謝謝,也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一聲抱歉。
但是安然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爲她和葉晟唯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是算不清了,就算是有什麼抱歉的事情也沒關係。
見安然沒有說話,奧迪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我也是聽楊延他舅舅舅媽說的,說是放在那邊,可能又有喜事了,我一想,方家好像也沒剩什麼人了吧,能有什麼喜事啊!就多嘴問了一句,原來是葉晟唯要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是一個你根本就想不到的人!”
我擡頭看着奧迪,開口問道。
“是姚七嗎?”
奧迪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
安然輕輕一笑,並沒有告訴奧迪之前自己碰見過幾次葉晟唯,而且每一次葉晟唯都和姚七在一塊。
“你都不知道,我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吃驚,你說葉晟唯那個男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呀,可是別人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怎麼就喜歡撿着窩邊的吃啊!之前是他的那個小姨方文熙,現在又是他的好朋友發小姚七!而且說實話,他的臉皮真夠厚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居然還有臉結婚,要是我的話,早就無地自容的,跑到少林寺當和尚去了!”
奧迪一向如此,說話什麼都不顧及,我知道奧迪這麼不喜歡葉晟唯,大約是因爲我的緣故,所以當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即便我心裡不太認同奧迪這般說法。
但就是這樣的遲疑,讓後面的事情向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看着葉晟唯站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真的是不由感嘆造化弄人!
沒有什麼事情,比在背後說別人閒話、又被別人親而聽見、還要當面對質來的尷尬了!
可眼下安然和奧迪就面臨着這樣的情況。
看着現在面前的葉晟唯,就連一向心直口快敢說敢言的奧迪,都不由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安然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奧迪剛剛的那番話說的確實很重,而她並沒有反駁,葉晟唯會不會覺得,她也是和奧迪一般的想法呢?
算了,管他怎麼想呢!
反正自己以後的人生也不想和葉晟唯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安然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可葉晟唯接下來的表現卻出乎了兩個女人的意料之外。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的表情,而是微笑着說道。
“最近確實是到處在傳我和小七的緋聞,但是這只不過是我們兩個公司聯手準備的炒作罷了,至於那些婚訊,也是我們公司僱的水軍做的。”
葉晟唯說完突然將目光轉向我,“你應該知道,經過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後,葉氏受到的打擊真的很大,我想要東山再起,就必須要想各種各樣的辦法,雖然利用這樣的輿論顯得有些卑鄙,但也不失爲一種方法,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