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點了點頭,握住了少女的手:“我相信你。那你就陪我去好不好,你知道的,沒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放心。”少女手上的動作因爲伊莎的打斷而停住了,她凝視着伊莎,淡淡的說道:“伊莎,今天的宴會我會安排凡諾陪你去。”
伊莎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拔高了聲音:“爲什麼?微?那怎麼行!沒有你在我身邊……”
少女抽出了自己的手,繼續着手上的工作,眉眼間仍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她的目光緊緊的凝視在伊莎的身上,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出錯,她一字一句的強調道:“伊莎,你必須自己成長!”
“微!”伊莎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帶着少女的嬌俏感和調皮感,名豔豔的讓人無法直視:“微!你打算就這樣拋棄我了嗎?你這樣是見死不救!你明明知道我會講錯話的!”
少女有些疲憊的皺了一下眉毛:“你不需要講話!你擺出一個高姿態就行了,其餘的事情我都交代凡諾了。”
伊莎感覺到微的不滿,哼哼兩聲也就不敢再說什麼,隔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湊到少女那裡,舔着臉問道:“以前這種談判簽約的事情都是你帶着我去的,爲什麼這次不呢?”
微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把東西放到該放的位置,才轉過身望着伊莎,說道:“我說過的,不會陪着你出現在公衆場合。”
伊莎有些茫然,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她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想不通的問題就會拋到腦後,反正她知道微是爲她好,會爲她做好一切,所以索性就不再想了,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微看了看時間,伸手招來助理,讓化妝師進來給伊莎化妝,她飛快的翻着手上的備忘錄,連珠炮一般的把伊莎今天一天要參加的活動說了一遍,然後把伊莎應該穿的衣服和珠寶首飾一應妝容都準備好,搭配成照片發到助理的手機上。
看着一切走上正軌,井井有條的運行着,微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專門爲自己闢出來的臥室,她爲了趕製這件禮服忙了一夜,此時困得要死,來不及換衣服,直接倒頭就睡。
這一睡,再醒來的時候便是下午。
她手上用力,窗簾刷的一聲被拉開,陽光水漫金山一般灑進了房間裡,她眯着眼睛感受着陽光灑在臉上的溫溫暖意,不由得露出一個愜意的微笑,看着遠處被高大建築切割出來的天空和陽光從窗口斜着灑進來的姿態,她心頭一動,靈感瞬間就盈上了心頭。
她忙跳了起來,抽出自己壓在茶几邊上的畫紙埋頭畫了起來。
許久之後,看着自己手上完成的設計圖紙,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擡腳走到外面,工作室裡仍舊有一個打雜的助理在,她把圖紙交出去,順便交代了自己要的布料和絲線,就轉身走到茶水間沖泡了一杯咖啡。
半杯咖啡下肚,微的精神也恢復了,難得清閒這一會兒,她懶散的靠在窗臺邊的沙發上,看着小助理在裡面走來走去的忙碌,覺得一陣滿足。
半刻中後,助理走進來,說布料和絲線都準備好了,三個小時以後就能送過來,微點點頭,擡手看了看腕錶,距離伊莎所有活動結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她望着新來的小助理,一張白皙圓嫩的小臉上五官端正,笑容明媚溫柔,看起來就顯得青春眼光,微對這個華夏來的女孩兒很有好感,便問道:“有沒有興趣去逛街?”
助理呆愣了幾秒次反應過來,露出歉意而愧疚的微笑,囧的臉都紅了:“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呢。”
看着這幅模樣,微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兒了,這個年頭,能拒絕誘惑,還會臉紅的人不多了,她淡淡的笑着,把手裡的咖啡一飲而盡,站起來,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無所謂的,偶爾也要放縱自己一下。”
助理叫汪霏,華夏國籍,一名妥妥的南方人。
來到這裡,也只是爲了追求自己的夢想。
微很欣賞這樣的女孩子,有勇氣,有決心,又果敢,想了便做,比她當年強多了。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購物廣場,挨個挨個的把服裝店掃蕩了一個遍。
她見到喜歡的就直接付賬,留了一個地址讓店員直接送到家裡去,倒是汪霏,總是怯怯的放不開,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手裡沒多少積蓄,工資也微薄的很,並不能像微這樣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想了想,微仔細打量着汪霏的身材,選了幾件適合她穿的衣服,也不說破,買了之後就拎在手裡,兩個人都逛累了,就在旁邊的咖啡店坐下來休息。
汪霏望着微的眼睛裡滿是崇拜:“我要是什麼時候能像格微你這樣厲害就行了!”微淡淡的笑着,不說話,神色間有些茫然。汪霏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說道:“我覺得你真的好厲害啊,竟然能夠在這裡走到這種地步,好像就沒有你解決不了的難題,伊莎_卡維爾的影后的桂冠也是你幫忙才讓她拿到的。我覺得她找了你這樣的形象設計師簡直是太賺了!”
最近伊莎獲得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獎盃,在歐美市場一炮而紅。追根究底,還是格微力排衆議給她接下的那個劇本特別好,原先她自己和公司準備讓她演的那個影片並沒有打響多大的水花。
是格微的眼光獨到,纔有了她的成功。
衆人的薪資也翻了一番,大家都很開心,於是,格微在伊莎的工作室,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微臉上的笑意仍舊那樣清淡,她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脣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伊莎得獎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與我無關。”
汪霏笑笑便轉了一個話題,像她請教工作上的事情。
當初,格微一路走到現在,並不順遂,也吃過不少的苦,上司不肯帶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一點一點的摸索,也不知道撞了幾幢南牆,纔能有如今的處事不驚。
她最吃虧的就是沒有人帶她,她不希望她的下屬也經受這樣的苦楚,所以便和汪霏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