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嬌胳膊上的血根本就沒有……止住,她的小臉煞白,意識逐漸開始渙散起來。她的貝齒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僅靠着脣瓣上傳來的疼痛,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即使如此,夜嬌卻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用冰冷的刀鋒緊抵着厲焰爵的頸項。
蘇棠棠瞥了一眼反光鏡中的兩人,踩重腳下的油門,讓悍馬車迅速地離開這間廢棄的汽修廠,重新駛向帝都市內。
“蘇棠棠,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你跟着我就好了!”蘇棠棠沒有回頭,只是雙眼望着前方,轉動手中的方向盤。
“嗯……”
夜嬌的情況,其實很不明朗,臉上幾乎沒有血色。
當蘇棠棠把悍馬車停在八零二醫院門口的時候,夜嬌不禁蹙起眉頭,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來這裡?我現在就拿自己的心頭血,把雙生蠱蟲的其中一隻引出來就可以了!我們……應該不需要來這個地方!”
她預感……
這件事情……似乎透着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就在夜嬌猶疑不定的時候,厲焰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藍色電線的捆綁中掙脫出來。
“你……”
“夜嬌……”
厲焰爵以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奪掉夜嬌手中的手術刀,然後手掌劈在她的頸項上。
夜嬌只覺得頸項一疼,來不及說什麼,但是已經覺得眼前一黑,徹底昏過去了。
“厲焰爵,你……”蘇棠棠狠狠白了厲焰爵一眼:“你在做什麼啊?”
厲焰爵微微挑眉:“我知道你不想傷害她,但是你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他的視線落在夜嬌的身上,言下之意,除了這樣打暈她,不可能有更好的保全夜嬌的辦法。
蘇棠棠知道厲焰爵說的也是事實,但是嘴上卻不肯認輸:“那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懂……”
“你懂,你還這麼對她?”蘇棠棠聲音清脆悅耳,卻是在賭氣。
“我對你一個人憐香惜玉就可以了……”厲焰爵緩緩地點頭,說道:“其他女人,我不傷她們,便是尊重她們了。”這話說得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好,好!”
蘇棠棠擔心夜嬌的情況,便胡亂地應了幾聲。
她走到醫院內,讓護士推了一輛擔架車,把夜嬌放在推車上,推到了急診室。
季思翰戴上醫用口罩,穿上白大褂,走到了急診室。
“棠棠?”
“怎麼?”
“她的胳膊受傷了……”蘇棠棠淡淡地說道:“還有胸口……你幫她看看!”
“我知道了。”
見季思翰進去,蘇棠棠就坐在急診室門外的長廊上。
厲焰爵就坐在蘇棠棠緊挨身邊的位置,遞了一袋牛奶給她:“爲什麼這麼想救她?”
“因爲……感動……”蘇棠棠接過牛奶,就着吸管好幾口:“她是個好姑娘,只是沒遇到好男人。像她這樣的好姑娘,值得遇到更好的男人!”
如果夜嬌有一絲惡毒,那麼她的這個計劃就不可能實施成功!
她不會過河拆橋的。
“蘇小白兒,你纔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