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雪說的?”邵德平也不知道會是誰。
“小雪哪有他的號碼?”芮穎道。
“那可能是別人說的吧!認識咱們的人,也不是說就沒人認識他!”邵德平說完,關了牀頭燈,“睡吧!”
芮穎不說話,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蘇凡過的忙忙碌碌,中午去食堂吃飯,發現好多人都用很怪異的眼光看她,她卻只是禮貌地笑笑。或許,自己早上的行爲已經被傳出去了吧!那就不用管了,清者自清!
到了晚上,她累的不行,躺在牀上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睡着了。直到霍漱清的電話聲把她吵醒!
“我想見你!”他的聲音清晰準確地從話筒裡傳出來,蘇凡的睏意,瞬間飛到了天外。
他,回來了嗎?
蘇凡的心,在黑暗中砰砰亂跳起來。
“你,在哪裡?”她的聲音,和她的心一樣的不平靜。
和他分開只不過是三天時間,卻已經如同過了三個世紀!
她總有預感,覺得他就站在門外,如同以前一樣。
“我在你樓下,下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在樓下?
蘇凡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站在地上。
他說她想見她,她又何嘗不是?
什麼都不想,蘇凡扔掉手機,拿着鑰匙就衝出了家門。
她想見他,好想,好想——
以前,她一直都覺得這電梯好快,沒感覺就到了,可是今晚,她盯着數字顯示屏,一下下數着數着,怎麼就是到不了一樓?
霍漱清閉着眼坐在車裡,他剛剛回到家裡,司機和秘書離開了幾分鐘,他就拿着車鑰匙和手機出了門。他想見她,這個念頭,一直困在他的心裡。
這幾天被礦難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閉上眼,腦子裡全是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問題。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終於有了喘息之機。內心裡突然空虛,叫囂着另一種渴望,那些空虛,需要另一種東西來填滿,這種東西,只有蘇凡才能給他!
車子一路疾馳,停在了她的樓下。
突然間,車門開了,霍漱清警覺地睜大眼,眼中卻是那張瑩潔俏麗的面龐。
他的心,如波濤一般起伏不平,什麼都沒有想,一把攬過她,將自己炙熱的脣瓣覆上她的。她似乎有些驚訝,因爲她完全沒有想過他會這麼——
就在她驚訝的時候,他的舌滑入了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
他的舌,是那麼滾燙,連同他的呼吸。蘇凡的心,劇烈地跳動不止,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被他迷暈了。
齒間,是屬於他的氣息,那清新的茶香。
他想見她了,她想他了。
蘇凡只是愣了那麼片刻,就閉上眼迴應着他。
他要快樂的發瘋了,真的要瘋了,這個小丫頭,他的小丫頭,這麼讓他心潮澎湃,這麼,乖!
霍漱清的內心叫囂着,那股壓制在身體深處的渴望,再度噴發出來。
他鬆開她,喘着粗氣望着她,卻又忍不住再親了她那滾燙的面頰一下。
什麼都不說,他覺得她應該知道,於是,他發動了車子,將車緩緩開出她住的小區,匯入深夜依舊如潮的車流。
蘇凡的心裡,似乎明白他要做什麼,有些緊張不安,卻又有些期待。
她的手,一直被他握着,偶爾他會拉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一下,可是,她根本沒有想要掙脫的念頭,就這麼被他帶着,不管去何處。
也許,在她的心裡,那件事的影響已經消失了,或許,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被他強佔的那一次,因爲她太愛他了麼?
黑夜的雲城,依舊熱鬧非凡,而他們去往的那個地方,卻和白天一樣的安靜。
車子停在了蘇凡之前住過的那套別墅門口,他熄了火,深深地注視着她,儘管看不清他的眼神,蘇凡卻覺得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一言不發跟着他下了車。
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向小樓的門口,開了門。
她以爲他會像那次一樣把她抵在牆上吻,可是,他沒有,出乎意料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客廳,走向樓梯,一直來到二樓。
蘇凡在一陣暈眩中,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抱着她,直接奔向二樓的那個房間,而這個房間是蘇凡陌生的,儘管她在這個樓裡住了好多天,卻始終沒有踏足。
黑暗中,她被他放在那張牀上,身體微微陷了進去。
全身的細胞,在恐懼中渴望着,渴望着暴風雨的來臨!
後背剛捱上那牀單沒有片刻的工夫,他就壓了上來。
急切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
牀頭的燈,開了。
他拾起身,在燈光下注視着她的臉,可是她根本不敢讓他看自己,她這樣的心思,一下子就會被他看穿。
蘇凡擡起手遮住自己的臉,手,卻被他拿開了。
燈光柔柔的,蘇凡擡眼,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這幾天,他真是累壞了嗎?臉上看着有些憔悴,可是那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加銳利深邃。
他的渴望,毫不掩飾地寫在他的眼中,那麼直接,那麼熱烈。
她沒有躲避,也不再害怕,擡起手,輕輕貼上他的臉頰。
霍漱清的心裡,原本就澎湃不息的情潮,此時因爲她這個微小的動作,而掀起了巨浪。
他深深喘息一聲,舌尖繞着她的脣線遊弋。
“可以嗎?”他啞着聲音問。
她沒有回答,雙手攬着他的脖子。
霍漱清擡起身,大手拂過她的臉,開始解開她的衣釦。
今天早上出門早,她穿了一身短袖長褲,回家來一下就倒在牀上睡着了,也沒來得及換。
和那次不一樣,今晚,他似乎很有耐心,一顆顆解着釦子。
可是,在釦子解開後,蘇凡突然拉住衣襟。
他有點錯愕地望着她。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先,先衝個澡——”她不敢看他,小聲地說。
霍漱清以爲她不願意,卻沒想到是這件事。
“知道有個詞叫‘香汗’嗎?”他說着,輕笑一下,拉開她的衣襟。
感覺到他的身體沉了下來,蘇凡不禁輕噫出聲。
“放輕鬆!”他親吻着她的脣瓣。
今晚的他,的確是極盡溫柔,好像在有意彌補上次的錯一般。
此時的蘇凡,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忘記了他是個有家室的人,在她的眼裡心裡,他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愛的人。
她愛霍漱清,所以,哪怕沒有以後,她也願意和他做這件事,只要他快樂就好!
只要他快樂就好!
她閉上眼,自己主動迎接了他。
痛,還是好痛。
那迷離的眼神,那嬌羞的模樣,如同世間最醇的美酒,讓他沉醉。
從第一次,霍漱清就意識到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誘惑力,她輕而易舉打破了他的堅守,讓他沉淪於她的溫柔,沉淪於她那生澀的嫵媚。
他以爲自己早就對女人失去了興趣,他以爲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女人讓他動心,讓他瘋狂地想要得到,想要佔爲己有,直到他遇上了這個小丫頭。她的一顰一笑流露出的嫵媚,每每讓他心神盪漾,在暗夜裡撩動着他的心絃,讓他心慌,讓他難眠。而那杆早就解甲歸田的老槍,在遇到她之後又昂起了頭,重新煥發了生機,渴望着上陣殺敵。此刻,他的老槍沒讓他失望,它讓她迷失,讓他重獲青春。
將要步入四十歲大關的霍漱清,如同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樣,在心愛的女人身上馳騁縱橫。儘管經歷了身心煎熬的幾日,可他依舊有無窮的力量。
誰說女人四十歲是似虎的年紀,男人也是同樣!
她的靈魂,在身體裡漂浮着,聚集起來,慢慢脫離她的皮膚,懸浮在空中游弋着。那個靈魂,如同一個調皮的小妖,從空氣中望着她。可是,那個小妖似乎根本不滿足於在空中觀看,她潛入了蘇凡的身體,控制了她的大腦,讓她以最最嫵媚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中。
霍漱清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小女人,完全就是他的蠱,他這一生解不開的蠱。雖然只是第二次,就讓他深深陷了進去,無法也不願抽身。他想要永遠就這樣下去,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在她的身上馳騁就好。
可是,人生的事往往就是如此,越是美好,就越是難以持久存在。儘管他在努力剋制,可最終還是在某一刻將自己交付給了她,低吼了一聲趴在了她的身上。
蘇凡暈了過去,在那一刻,在她飛起來的那一刻,暈了。
果然,果然這就像是飛起來的感覺,就像那天飛起來!
這件事,真的好快樂,比所有的經歷都要快樂!
她的臉上,她的嘴角,是根本褪不去的笑意。
霍漱清擡起身,含笑望着她。
“現在可以去洗澡了。”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滿足的笑意。
對於蘇凡來說的這獨一無二的快樂,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霍漱清的心扉,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被清新的空氣填滿,輕鬆又滿足!
從她的身上下來,霍漱清給兩人拉過薄被蓋上,擁住她。
“丫頭,你好美!”他的手指纏繞着她的髮絲,嘆道。
可是,蘇凡不相信,擡起頭望着他。
“長這麼大,從沒人這麼說過!”她說。
“那是因爲你是一塊美玉,只有打磨過了,才能看到你的美。別人看到的,只是那層包裹着你的東西。”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