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幾句其他的事情,高陽轉身就出去沒了影子,接着那幾個手下也都紛紛離去,約好了夜裡一同去高陽的家中,胡強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對手的住址,所以開車到了個僻靜處以便監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由於時間還很充裕,胡強在附近報攤上買了一份報紙打算時間,誰知道今天賣得太快只剩下人民日報了,胡強纔看了沒有三四分鐘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人類的生理時鐘是很奇妙的,往往都會在相差不多的時間讓人從睡眠狀態中轉醒過來,對於胡強這般能夠改變身體構造的強人,預設哪個時間醒過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胡強整個人睡的很沉,直到一隻蒼蠅飛進了車內將其吵醒。
睜開雙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下車鬆鬆筋骨,然後混跡在那些用過晚飯出來運動的老年人之中,圍着高陽宅邸的四周繞了幾圈,發現四門緊鎖大門關閉,看來他們的人已經到齊了。
高陽的宅邸是一棟近年修繕的二層樓,在這個經濟不算太景氣的年代,可以說是相當闊氣的了,遠處望去就跟一傢俬人的小酒店一般,而且其間設備應有盡有,再兼時常出入一些有身份的人物和客商,儼然此地已經成爲了天水縣的標誌性建築,當然高陽的惡名也隨着他的宅邸傳揚了出去。
胡強本想趁着附近沒有人的工夫跳進院子裡貓起來的,可是當走近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面竟然埋伏着幾隻黑色的大狼狗,它們看到有陌生人靠近這裡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盯住了胡強,胡強看着那吐着紅舌頭的大狼狗心生退意,他倒不是害怕那幾只狗,那外星不明生物都隨手就被幹掉,只是怕此刻弄出聲響來打草驚蛇,到時候豈不是前功盡棄。
但就這麼放棄了,有顯得不甘心,於是胡強動了一個念頭,他找了塊磚頭墊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就和那幾只大狼狗對視了起來,胡強的注意力相當的集中,周圍有任何的干擾都無法驚動他,彷彿就像是一根木頭豎在那裡一樣,這麼奇特的行爲自然會引起路人們的圍觀,許多的好心人甚至以爲胡強的智商有問題。
在這麼多的異樣目光下,胡強依舊保持着原有的姿勢,表面上雖然看似平常無奇,可是在他的體內正在嘗試着新的變化。一股股滾滾的熱能從五臟六腑向腦部傳輸着,在其即將要從七竅溜走的那一刻,用元氣使其全部灌注在雙眼之上,再看胡強此刻的眼睛,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放射着咄咄逼人的寒光,可是那人類的肉眼又怎能看的見?
當人的目視力增強至數十倍,甚至數百倍數千倍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現在得到了確切的證據來證實。由於這種力量以前並沒有接觸過,胡強也很難以操控,要不是他儘量地在收斂着那力量的話,恐怕面前的那幾只小笨狗都被烤成了焦炭。
第一次實驗之下胡強並沒有敢用在生物的身上,而是施用在身旁的那幾株綠草上,方纔還是綠油油張着枝葉長得正旺的時候,轉眼間就整個變作了枯黃,根鬚連接地面的那個地方甚至都已經發黑了,就像是被很高的熱量烘烤過一般。胡強由此知道這力量太過於可怕,實在是不能夠亂用的,他細心地琢磨了好半天,纔算勉強能夠控制住了火候,終於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幾只大狼狗的身上。
房子裡面的人大概玩的正歡,而且窗戶和門都關閉着,沒人會在意外面坐着的一個年輕人,胡強就這麼大膽地與那幾只大狼狗周旋,雖說那幾只大狼狗都是畜生,但他們天生靈敏的感覺,讓它們意識到面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子實際上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就在它們思考着是否要叫出聲音來提醒自己的主人的時候,四條腿突然都失去了知覺地軟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狗軀倒了下去昏昏沉沉地睡了起來。
此刻,胡強的身邊已然沒有了觀賞者,不然必然會招惹來許多的好事之人,這已經算是胡強手下留情,否則可不是讓這幾隻狗昏睡過去這麼簡單,稍稍耽擱了這麼一刻,那太陽就已經徹底落山了,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路邊的街燈也亮了起來,不過由於一些淘氣的孩子,經常在這附近出沒,所以說沒有幾盞街燈是完好無損的。
那些出來閒逛的老人們漸漸地都互相攙扶着往回走,一到了夜裡這蚊子那可是成羣結隊出來覓食,這個胡強可是深有感觸,因爲他此刻正躲在一個草叢的裡面,大概是剛剛下過一陣子雨的關係,草葉上還沾着許多的露水,弄得胡強滿身都是溼漉漉的,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夠再找個地方去換衣服了,也只有這麼硬挺着期望重要的消息快點來,以便自己能夠早點從這個鬼地方脫身,因爲那些蚊子大軍已經出動了。
胡強從體內逼出少許的元氣護住身體各個部位,那些蚊子一碰到元氣護罩立刻變爲了灰燼,倒也在這個地方沒吃到什麼苦頭,只是豎起了耳朵細細地傾聽着房間裡面的動靜。
裡面的人數大概有七個,五男二女,其中一個女人年歲稍長,似乎還有着什麼特殊的疾病,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在牀上沒動,就算喝水也要讓另外一個女人幫忙才行。而那五個男的都在一張桌子的旁邊,四個男人圍在一起打着麻將,另外一個男的可能是個跟班的,一直在桌前跑來跑去地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打麻將的四個男人中有一個人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像是喝多了酒舌頭不好用一樣,那牌桌上的其他三個人一直在虧他,西面和北面的兩個傢伙極其有心計地在牌桌上擺着手段,手抓着牌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着,故作猶豫地片刻之後終於打了出去,理所當然地就給對方放炮了,那人也是欣喜若狂地推倒手上的牌,收攬着其餘三家手中的錢財。
這四個男人胡強從體氣上都能夠感覺出來,那就是那時候在一起討論的幾個人。可是,奇怪的是這屋子的主人居然不在這些人當中,以胡強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高陽雖然人比較惡毒了一點,平時卻是十分守時的,從來答應過的事情就沒誤過,今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放了這些人的鴿子。
四個男人又打了兩圈,煙也抽了四五盒,依舊不見高陽人回來,那個喝多了的傢伙就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手上的表將手上的牌推倒就嚷道。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都快困死了。嫂子,高哥出去幹什麼了?咋地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個被叫做嫂子的人,就是服侍那在牀上女人的人,她就是高陽明媒正娶的老婆。按理說這是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還是早幾年前的高陽幹出來的蠢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把這個女人給玷污了,當時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後果,可後來這女人居然找上門來了,指名道姓地要去警察局告發他。
那時候高陽簡直將腸子都快悔青了,這要是被控告了這麼個罪名,那是判得應該不會輕了,況且說出去這玩意兒也不好聽不是,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覺得有些吃虧了,那女的長得也就算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早知道有今時今日的話不如去尋覓個姿色好點的,那麼去蹲一回大牢也算是值當了。
正當高陽悔恨莫及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方,居然有意向在私底下解決,高陽當時還沒有像今日這麼風光,手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家裡面的資金也十分的緊張,要說拿出來個萬八的倒還可以,只是這拿出去之後家裡面恐怕就揭不開鍋裡,可是對方張口閉口都沒有提錢的事情,最後開出來個條件就是讓高陽娶了他女兒,因爲這事情出了以後人就嫁不出去了,而且那人家也是要臉面的,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情怎麼會自己出去亂張揚。
既然高陽想息事寧人,就只好照着人家說的辦,草草地兩個人就將婚事了了,也沒有擺什麼宴席,只是到有關部門將證件領了。可誰能夠想到,如果高陽不是娶了這個女人,也不會有今天的發跡,他這一路來賺的錢,幾乎多是出自他這撿來的老婆的主意,把她比作是高陽的軍師也一點都不爲過。
那女人叫做韓華,一頭的長髮過肩烏黑鋥亮,髮尾處彆着一個藍色花紋的髮卡,雖然臉上沒有多少皺紋,但也能夠看出她的老態。對於高陽這個要命的老媽,她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剛嫁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第二年就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癱在了家裡,一直都要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一天二天倒還是可以能夠對付過去,可經年累月地這麼弄下去她可就受不了。
之前高陽的老媽一定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興許沒多少日子就回死掉,可不想除了不能夠走動之外,她每頓吃得飯比自己還要多,到醫院一檢查各項指標還都正常,最主要的是高陽爲了顯示他的孝心,特別要將老媽接到家裡來侍候,說是不放心交到別人的手上,所以連請個傭人都不行了。
韓華哪裡能夠受得了這麼折騰,所以就想出來了一個辦法,她最近在幾個女人閒聊的時候,聽說一種化學藥品可以置人於死地,只要是稍稍地在水中或者食物裡每天加一點,就可以造成食物中毒,那時候就連警方也不會輕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