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通避無可避,被陰陽極火灼身,冷熱交替。噬骨的疼痛讓蘇通慘叫連連,拼命的掙扎想撲滅身上的大炎,只是蘇通吐血的發現。無論他用盡各種辦法也未能實現,眼睜睜的看着身體,一點一點的被燒成了灰泥,最終連魂魄都被毀滅。
“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海藍對此頗爲滿意,不愧是聖人的真傳,果然非同凡響。居然連化神後期的老怪,遇上了這詭異的陰陽極火都毫無還擊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兩股極火吞噬一空。
“主人。”這時管家跟胡媚也合力將另外兩個對手處理,並且將散落的儲物戒收集回默契的交給海藍。
“辛苦了,我們走吧。”海藍中仍殘留着濃重的血腥味,雖然海藍不懼怕這些海妖。但也不想被這些不必要的瑣事累住了腳下,眼下還是趕緊離開茫茫的海域纔是正事。
又過去了近月有餘,總算出了中層海域,漸漸的遇到前來歷練的修真者多了起來。一連遇到了幾隊不長眼找事的修真者,海藍可不是一個怕事之人。既然自找死活,那便成全他們。既可試練身手,又可以發一筆小橫財,何樂而不爲。只是唯一讓海藍煩惱的是,這西之大陸範圍太廣。
修仙城鎮無數,並且各大勢力分佈摻差不齊,要想找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也不是一時半刻,便可找到,除非對方的名頭極大,就像之前她在滄海大陸一樣聲名在外,稍稍一打聽便可聽到她的傑作。
唯今之際,海藍只希望霍東辰能在西之大陸闖出些名頭,這樣一來。她要想他便簡單的多,不用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正式的上了岸,海藍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將修爲壓制到金丹後期。既不算太低,也不會高的讓人側目,至於管家則召回了仙靈封印書中,只帶着胡媚一同飛往海賓不遠的城鎮中準備打探消息。只是海藍沒有想到的是,她不想惹事故意收斂了修爲,卻偏偏有人主動找她挑事。
“兩位美人留步,上去陪本少爺喝幾杯耍耍,本少爺可以賞你們幾件下品靈器如何?”眼神猥瑣的在海藍跟胡媚胸前流連,自命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伸手攔住了海藍跟胡媚的去路。嘴角揚起興奮的邪笑,很是囂張的邀請着。
本身不過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爲,不過這自稱少爺的公子倒也有幾分底氣。金丹初期的修爲,身後居然隨身陪同着二名元嬰後期的護衛,顯示着他的不凡身世,一般人招惹不起。除了同情的瞥了海藍跟胡媚一眼,紛紛側身避開,生怕惹事上身。
“滾。”海藍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生事事的浪蕩子,自命風流,除了有些後臺撐腰。其他的什麼都不事,捕捉到對方眼中的猥瑣之意,海藍臉色一冷。目光沉了沉,一縷森冷的殺機一閃而逝,不帶一絲感情的冷喝道。
至於護在海藍旁邊的胡媚同樣也是臉色不善的瞪着對方,要不是考慮到初來咋到。又不清楚對方的身份,胡媚早擡手就將這種人渣給秒殺了,免得再讓他禍害人間。
“夠嗆,本少喜歡,美人既然不喜歡用請的,看來只好用強的。沈一、沈二給本少拿下來她們,記得要憐得惜玉,別傷了本少看上的女人。好久沒有遇上這麼帶勁的妞,這下又有新樂子了。”瞅見海藍跟胡媚眼中的兇光,沈煥臣非但沒有半點的懼意,反而更加的興奮。兩眼放光的直盯着海藍猛瞧,那帶着邪氣的目光彷彿想將海藍扒光,當場撲倒一般。
打了個手勢,沈煥臣迫不急待的下令,讓身後的兩個護衛動手準備直接當街搶人。這囂張的語氣,讓周圍不少的修士看的直皺眉頭。心裡暗罵,這沈家大少是越來越狂妄了,居然當街搶人的事都敢幹出來,也不怕踢到不能招惹的鐵板。看着兩位脾氣不小的女修,明顯也不是善茬。
這下又有好戲可看了,周圍的看客紛紛退後,眼中閃露出幸災樂禍的精光。
“是,少主。”沈一與沈二聽令於沈煥臣,完全是忠犬級的護衛。得了沈煥臣的命令根本不管是非對錯,二話不說便出招想擒住海藍跟胡媚獻給沈煥臣玩弄。
“找死。”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士可忍不孰不可忍。睨見沈煥臣不知死活猥瑣的表情,海藍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未給對方沾身的機會,大喝一聲,甩手一道靈力打向襲來的沈一。而胡媚出手也不慢,而招招狠辣,毫不留情的擊退對方的攻擊,隨即使是幻化出獸爪直撲對方的胸口處。
只見海藍跟胡媚的氣息大變,那強者身上纔有的威壓不自覺的溢出。將主動鬧事的沈煥臣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今天踢到了鐵板,對方根本不是可以供他隨意玩意的女修。而是深藏不露的高階修士,感應到對方身上傳來恐怖的威壓,沈煥臣控制不住的一陣腿軟,暗暗祈禱兩個手下千萬別敗陣下來。
周圍悄悄留意的羣衆,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沒想到真讓他們給猜中,眼前的兩個年輕少女都不是好招惹的。根本不是什麼金丹期的漂亮女修,而是貨真價實的前輩,看這修爲,最少也是元嬰期以上,甚至更高。
“不好,少主快逃,對方是凝神期的高手。”幾個來回交手,沈一跟沈二立即就感應到了不妥。捕捉到海藍眼中的殺意,沈一臉色大變,忙大聲的提醒。自己死了不要緊,萬一要是守護的少主死了,不但全家,甚至是全族都要跟着陪葬。
沈一的話音剛落,便被海藍一掌拍中。噗的一聲,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眼低看到胸口穿透空洞洞的掌印。不但胸前的骨頭碎裂,就連內臟也碎裂渣從背後灑了一地。腥紅的血,帶着肉碎不斷的噴灑着,血腥而又殘忍,讓不少暗中看戲的女修,甚至是見慣血腥的男修看的都受不住的嘔吐起來。
太殘忍了,這哪是什麼貌美如花的女修,簡直是奪命的惡修羅。
“你?”呆呆的看着臉上還帶着淡淡淺笑的陌生女修,沈一隻覺的膽寒。元嬰修士命大,即使心臟沒有,元嬰還仍便不會輕易喪命。下意識的想取出靈丹修士身體,只是沈一發現還是遲了一步。
對這種助紂爲孽的幫兇,不管是原因爲何海藍都絕不會心軟的放他一條生路。如果這時心存什麼該死的善念,那麼死的人就是你自己。冷哼一聲,海藍毫不手軟的丟了一道火焰,直接將沈一活活燒的連渣都沒剩下。
看着這突如其來血腥的一幕,大家幾乎傻了眼。待回神後,不約而同的連連抽氣,誰也沒有想到看着一臉無害。臉上還帶着若有似無淺笑的女修,一言不和,便如此殘忍的滅殺了一個元嬰後期的高手。縮了縮脖子,看到海藍掃視了目光,大家更是嚇的後背直冒冷汗。
“不。”沈二丹田中的元嬰直接被胡媚扯了出來,無情的一爪便將不斷尖叫的小元嬰生生的捏成了肉碎。
“魔鬼?”看着沈一的下場,花花公子沈煥臣嚇的倒抽一口涼氣。慘白着臉,呆呆的看着倒地的沈一,兩腿失控的直打哆嗦,對上海藍那嗜血的眼瞳。更是嚇的差點尿了褲子,眼尖看到跟着倒地絕了氣息的沈二,沈煥臣臉色又是一變,青白交加甚爲駭人。
求生的慾望支撐着沈煥臣,好歹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大少。知道得罪了實力不可估計的前輩,在他說出了那樣的說,求饒也是無濟無事。悄悄的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飛快的從儲物戒中翻出了一張遠程的逃遁符。
速度的撕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遁離了數百公里之外。
“主人,他跑了。”回到海藍身邊,看着氣息遁遠的賊子胡媚臉上露出一抹驚詫。沒有想到對方不過金丹期初,居然有本事在她們眼皮底子成功的遁逃。神識將方圓數萬米里覆蓋,見確實找不到對方的氣息,胡媚更是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遠遁符,看來應該是家裡長輩所賜的保命靈符。算了,跑了就跑了,不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若是他不知死活,再找來尋仇滅殺了就是。”海藍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加上身邊能人不少,自然也不用再跟以前一樣畏首畏尾的行事。只要對方敢找來,大不了的,就放出蟲二還有它的子子孫孫將對方全族覆滅。
想到這裡,海藍不由的朗聲大笑,有底氣的感覺真是爽。要是煉妖瓶能收伏人類修士就更完美了,這樣一來,哪怕是對上了大乘期的高手也不至於輕易的落了下風。黑亮的眼眸眯了眯,海藍有些貪心在心裡暗忖着。
“好了,先做正事。”掃視了一眼紛紛低頭看戲的修士,跑了主謀者,海藍到底也不於遷怒到這些無辜的修真者身體。衝胡媚打了個眼色,昂首闊步找尋出賣信息的門店。只是海藍沒有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找到一家看着不錯的店鋪,卻半路被守城的衛兵圍住。
“大膽,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在海豐城內動手並且還敢青天白日造殺孽,公然無視海豐城的法規。”未等海藍開口詢問情況,天空中陡然傳來一聲不客氣的厲喝。帶着殺機的威壓直逼海藍跟胡媚而來,意要一舉震懾住海藍兩人。而圍住海藍跟胡媚的一衆衛兵,也紛紛手持長矛對準海藍兩人。
“見過王將領。”眼尖看到天空中騎着一頭巨獸的中年男子,一身銀色鎧甲好不威風。四周的衛兵紛紛讓出一條道,恭敬的低頭行禮。
凝神後期的將領?
海藍一眼就看出了來者的修爲,不由的臉上一驚。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海賓之城,一介守城的將領便有如此修爲。可想而知,那蹲守在海豐城的主事城主修爲該有多高。最少也該是化神以上的修爲,眼尖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海藍並沒有被對方的威壓還有厲喝對鎮住。
不卑不亢的注視着同樣在打量着她的王將領,連腰都未彎分毫。不管對方是何身份,同階的修爲擺在眼前,她根本無須低眉順眼做出什麼自掉身價的事。不過,海藍不得不承認,這西之大陸真是人才輩出,纔剛到一個小城鎮便遇到了這麼多修爲不錯的高階修士。相較於滄海大陸,西之大陸整體實力強大太多。
“膽色不錯,雖然主要挑事的不在你,但不管怎麼說道友違反了城規是事實。還請道友隨在下去一趟城主府,由城主做決斷。”聽到了收集信息的衛兵解說了一番事情的原由,王將領瞅了一眼海藍的修爲。目光沉了沉,思量再三放下了嚴厲的態度,就事論事的婉轉道。
沈家的大少王將領早有耳聞,也知道這個惹事的廢材大少是什麼德行。雖然家世不錯,但當街調戲高階修士即使被殺也佔理虧。況且這沈大少並沒有隕落,而是藉着遁符逃了,死的只是兩個不輕不重的護衛。
眼前的道友也不知是哪門哪派的修士,看着年紀不大卻有凝神中期的實力。讓王將領不由的更爲凝重了幾分,太度上透露出一絲友善。未知底細的天才交好些虧不了,萬一眼前的女修背景比沈家大少更可怕,稍有什麼差池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海藍知道每個城鎮裡都有管理的法規,而不得在城內動手鬥法幾乎都是相通的一條。因爲修士修爲越高,鬥法產生的破壞力就越高,甚至可以在一招毀滅整個城鎮都不是什麼奇事。爲了保護城內的自序還有低階修爲弟子的生命,便有了這條明文的規矩。即便這一開始並不是海藍主動出手,但城內動手殺了人是事實。
垂眸思索了片刻,海藍點頭表示應允。“好,那就隨道友走一趟,請。”
“請。”海藍的識趣讓王領將不由的高看了一眼,點點頭率先在前面帶路。
“何人敢在城主府飛行?”看守城主府的護衛神識掃到有人飛來,不由的繃緊了神經厲聲大喝。
“陳道友是我,王坤。有急事面見城主,造成誤會還請陳道友見諒。”王坤反應很快,怕弄巧成拙忙自報家門,免得鬧出什麼烏龍的打鬥。
“原來如此。”聽到是有急事而且又是熟人,飛至半空準備攔截的陳某忙退開讓出路。神識若有似無的掃視了一眼跟在王坤身後的海藍跟胡媚,眼尖探出海藍跟胡媚的修爲,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進來吧。”海豐城內的大小事都逃不過路千洪的神識,城內打鬥一事自然也逃不過路千洪的眼睛。感應到有陌生氣息的到來,路千洪突然傳聲讓王坤帶着到主殿。而路千洪則早泡好了靈茶等候多時,神識一眼不經意的看到海藍的實際骨齡,路千洪眼珠子一突,差點手中的玉杯滑落。
百歲不足的凝神期女修?
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涼氣,路千洪呼吸一窒,驚駭的下巴都差點合不擾,不敢相信眼神所看到的事實。
這是哪家跑出來的小怪物,簡直聞所未聞。若不是他修練的功法特殊,恐怖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女修身上的秘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如此天賦驚人的絕之才,想必是被看護的極好。不然,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爲,早就震驚整個西之大陸。就是近些年冒出的飛仙宗孫老怪所出的天才嫡傳弟子也比不上,百歲不足的凝神修士,想想都讓路千洪羨慕妒忌恨。
是個門派,誰家的子弟如此幸運出這樣一個可怕的小怪物,將來若再讓她繼續成長。恐怕大乘期絕不是問題,甚至是飛昇都不無可能。
“屬下見過城主。”一路無阻的來到主殿,王坤衝海藍打了個眼色,恭敬的低頭行禮。
“晚輩丁海藍見過城主。”
“見過城主。”
感應到坐在主位上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海藍一早就猜到城主修爲必定不低。當看到眼前的城主居然是大乘初期的老怪物時,海藍倒沒顯露出太多的驚訝,站於王坤身後不卑不亢的執晚輩禮。
胡媚則有樣學樣,面對的是實力高出幾階的高階修士,胡媚神情不如海藍來的寧靜。眼底閃爍着淡淡的緊張,語氣便顯得急促了少許。
“免禮,丁小友是吧,你的事本城主已經知曉。這事雖然主要責任不在於你,不過在城內殺人總是不對。這樣吧,就罰你交一千塊中品靈石,順帶解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便可。”飛快了擺正姿態,路千洪可不想在手下還有眼前的天才後輩面前丟面子。輕咳一聲,斂眉想了想,路千洪很快便有了決斷。
既然服衆不至於壞了規矩,又不會在對方心裡留下不好意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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