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小女子白荷有禮了,難得有緣在街上偶遇,白荷想請公子上酒樓一敘。聊聊修練心德,不知公子願不願賞白荷一個面子。”俏臉染上一抹薄紅,白荷拋了個媚眼,欲拒還迎的邀約。至於旁邊的海藍還有其他的衆人,則直接被白荷仙子給無視了。
只是,讓白荷仙子氣的想吐血的是,霍東辰根本不買白荷仙子的賬。冷冷的掃視了白荷仙子一眼,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好像白荷仙子是什麼髒東西一樣。緊抿着脣,冷漠的直言道:“沒空,讓開別擋了我們的道。”
海藍看着白荷仙子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的臉,差點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白荷一向自命不凡,足以迷倒世間任何男人,當然不能否認,白荷的媚功確實是見長了。只可惜挑上的是霍東辰這根木頭,除了她,霍東辰是絕不可能迷上任何野花野草。
況且,霍東辰的修爲高於白荷,白荷仙子想用媚術迷惑霍東辰,這點功夫還遠遠不夠格。
“你?”漲紅了臉,白荷仙子向來被男人捧在手心上,幾曾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杏目死死的瞪着霍東辰,白荷仙子眼底快速的掠過一抹殺氣。
“大膽,你是何派的弟子,居然敢對白荷師叔如此無禮。”見白荷仙子氣的說不出話,旁邊的一個金丹期的女弟子頓時站出來衝着霍東辰怒目以對。另個的兩個女修,同樣也是面露不善的盯着霍東辰,只要白荷仙子一聲令下,便要向霍東辰動手的架式。
“哈哈,主人太好笑了,這個女人勾搭不成功,便要惱羞成怒了。小丫頭膽子不小,居然敢對我們霍小主叫罵。難道你們不知道,霍小主是我們主人的男人,就你們算是哪根蔥,打哪來就滾回哪去。少在祖宗面前丟人,徒惹人笑話。”
掐着蘭花指,胡媚挑眉媚眼如絲的睨了白荷仙子一眼,挑釁的意味十足。一個元嬰中期的小丫頭,學了點媚術,便自以爲是的胡媚面前想勾搭主人的男人。真是腦子被驢給踢多了,腦抽。
胡媚的一個媚眼拋了過去,包括白荷仙子在內,都被電的全身一震。同爲是女人,居然因爲胡媚一個眼神而失神。當回過神後,白荷還有身旁的另個三個女修皆是全身一震,如同大白天見了鬼一樣,驚駭的注視着胡媚。
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些一身騷媚氣息的女人,一身的媚功居然修練的比她們還好。靈光一閃,白荷仙子忍不住猜想,難不成前眼的女人,也是合歡宗或者是邪派中的一員。只是掃視了海藍還有智法元君等,見大家都是一身的正氣,並沒有看到半點的異樣,白荷仙子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不、不可能的,若是眼前的女人是合歡宗,或者跟她們一樣是修習採補之術的邪修。沒道理從沒有聽起過,又見在場的幾人都是陌生面也,更是讓白荷仙子疑惑重重。
“你、你是誰?”驚疑不定的注視着胡媚,白荷仙子警惕的追問。猛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古怪的女人似乎稱另一個女人爲主人。目光在海藍還有胡媚身上來回掃視,白荷仙子在心裡暗暗揣測着海藍還有胡媚的身份。
霍小主?
胡媚口中這個讓人聽着彆扭的稱謂,更是讓白荷仙子有些古怪的瞥了霍東辰一眼。甚至想到了,難不成眼前這個看着一臉霸氣的男人,不過只是這個女人的男寵。想到這個可能,白荷仙子臉色不由的又是一變。
該死的男人,居然只是一個男寵。一個低賤的男寵也敢甩她的臉,要不是看不清海藍的真實修爲,白荷仙子真想狠狠的教訓這個不識趣的臭男人。
“我是誰不用你管,總之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就是。否則,別怪我毀了你這張如花似玉,勾人的小臉蛋。”利眼微眯,胡媚突然眼帶戾氣的厲聲警告。
“你、哼,你們別欺人太甚。”聽到對方威脅說要毀臉,白荷仙子臉色瞬間煞白一片。怎說白荷仙子好歹也是元君修真,怎麼可能被一個陌生一嚇,便跟普通的凡人一樣。除了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便退卻了。
身爲一個邪修,特別是還是合歡宗的人,向來都是膽大包天,爲所欲爲。沉下臉,白荷仙子手中不知何時祭出了一根白色的紗綾,憤恨的瞪着胡媚。
“夠了白荷仙子,誰欺人太甚你自己心裡清楚。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你還厚着臉皮當着我的面想勾引他。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能招惹。”冷喝的打斷了白荷仙子的張口欲言,海藍面無表情的掃視了白荷仙子一眼,眼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預。
雖然同一個門派,又是經常對比的死對頭。但難得遇上一個老熟人,海藍不想這麼輕易的就下殺手。只要白荷仙子識趣,海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前提是白荷仙子是沒有觸及到她的底限,動了她的男人。
丁長老認識眼前妖里妖氣的女人?
智法元君古怪的打量着白荷仙子一眼,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該不會是,眼前的女修也是合歡宗的人,以前是丁長老曾經的同門師姐妹。
“你,哼,你們給我等着,別讓我下次見着,否則定要你們好看。”捕捉到對方眼中的狠戾,白荷仙子沒由來的一陣心悸。呼吸也跟着一窒,失控的倒退一步,白荷仙子驚駭的注視着眼前陌生的女修。再笨,白荷仙子也明白了她根本不是這個女修的對手。
艱澀的嚥了咽口中的唾沫,白荷仙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眼尖看到大家投來好奇的目光。白荷仙子丟下了一句狠話,便狼狽的速度逃離,生怕下一秒海藍反悔對她動手。身旁的三個女修,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紛紛收起臉上的傲慢,火燒屁肌的匆匆追上白荷仙子一併離開。
見鬼的,這些老怪物們不是最喜歡沒事閉關修練,怎麼今天好死不死的跑出來瞎晃。更可惡的是,什麼時候起,這些老怪物也喜歡打堆的出現。白荷仙子在心裡咒罵不已,想到這些人幾乎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爲,後背就忍不住嚇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死要面子活受罪,白荷還是老樣子,死撐。”搖了搖頭,看着白荷仙子離去的背影,海藍好笑的喃喃自語。
“海藍,你認識她?”原先就有些懷疑,聽到海藍的低喃,霍東辰立即便肯定了剛纔的那個女修是海藍相熟的舊識。
“嗯,認識,她是我以前的同門,是一同被帶進山門,小時候還曾是一個村的夥伴。只是後來拜了不同的師尊,漸漸便疏離了,大家追求的東西不同。”點點頭,海藍已經放下了過去的心裡包袱,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不會吧主人,她還是你小時候的玩伴。”瞪大眼睛,胡媚有些驚訝的道。想到她剛纔的話,胡媚小心的瞄了眼海藍,見海藍並沒有要生氣介意的意思,胡媚緊張的心這才放心下來。
胡媚是真沒有想到,剛纔想打霍東辰主意的女人,會是自家主人的老熟人。
“是啊,有什麼好奇怪的,小時候她並不是這樣。只是進了師門,慢慢才被潛移默化變成這樣。若是不改變,在合歡宗這種人吃人的地方,自己不改變就得等着被人當鼎爐的份。”嘆了口氣,海藍想到那時的苦日子,想想都至今仍感心有餘悸。
“都過去了。”握緊海藍的手,霍東辰沉聲安慰,雖然不清楚,但也明白身處這樣的宗門。身爲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修,會有多艱難,讓海藍現在想都感到苦澀。
“我知道,那些早就過去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往事。我們要向前看,走,看看前面有什麼好東西上上手。”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過的事,海藍深吸了口氣,將心裡的煩悶拋到腦後。眼尖看到她曾經最爲喜愛的靈果,海藍眼睛一亮,拉着霍東辰的手,開心的小跑着過去。
“是酸流果,這是一階靈果,味道超酸是我以前吃的最多的靈果。道友,這酸流果多少靈石一串。”看着最爲熟悉的果子,海藍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想念,未等練攤的主人回答。海藍迫不急待的摘了一顆酸流果放進嘴巴里,閉上眼睛享受這熟悉的酸味充斥着口腔的感覺。
酸的皺起了眉頭,但海藍卻覺得好吃極了,就是這個味。
“主人,這果子很好吃嗎?”小龜看到海藍享受的樣子,忍不住也猛吞口水。對靈果的喜歡,小龜可是繼海藍之後,空間裡的靈果小龜都沒有落下。看到陌生的果子,小龜自然也不想放過。
“還行,吃過就知道箇中的美味了。”海藍沒有急於解釋,一臉認真的道。目光移到練攤的攤主身上,眼神詢問價格。
攤主是個中年人,築基後期的修爲,看到攤位上突然來了一羣看不出修爲的人。又瞄了一眼海藍的衣着,立馬態度就恭敬起來。並沒傻的出言制止什麼,攤主畢恭畢敬的行了個晚輩禮,認真的回道:“回前輩,這酸流果只是一階的靈果,要是前輩喜歡可以送些給前輩品嚐。”
“不用,這些酸流果我都買下了,三百塊下靈石你數數看夠不夠數。”
海藍可沒想佔別人的便宜,大家練攤也都不容易。雖然酸流果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但也是別人辛苦得到的東西。爽快的丟下三百塊下品靈石,海藍將這些酸葉果全部掃進了儲物鐲中。
眼尖看到一臉很哈的小龜,海藍嘴角微揚,不用小龜開口討要。海藍大方的每人賞了一串,最後自己手裡也拎了一串。至於霍東辰,海藍只是摘了一顆給他嚐嚐鮮。讓霍東辰也知道這酸流果的滋味,太酸了,這果子很少有男人喜歡,就連女修都不多人喜歡。
除非是沒有靈石,又想打打牙祭的人,纔會捨得花幾塊靈石買些嚐嚐。以前,海藍也是因爲沒有靈石,所以才時不時的買這果子吃,漸漸的,便喜愛上了這酸酸的味道。即使後來修爲上去了,也不缺這點靈石,但對酸流果的喜愛卻一直沒有放下。
“嚐嚐,可能有點酸。”衝霍東辰眨了眨眼睛,海藍讓霍東辰有點心裡準備。
“哇,主人這是什麼破靈果,怎麼這麼酸,簡直醋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主人你怎麼吃的下,該不會是故意整蠱我們吧。”小龜被酸的牙都快掉了,臉皺的擠成一坨,咋呼的大聲道。
“呸呸呸,酸,酸死人了。主人你也太黑心了,居然忽悠我們吃這酸死人的果子,虧我們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咬了一口,胡媚便將嘴巴里的酸流果全部吐了出來。苦着臉,胡媚忍不住懷疑海藍是故意的,就是爲了報復之前的事。
“是你們嘴太叼了,我就覺得這果子不錯。酸酸的,提神,不吃拉倒。東辰,你不覺得酸嗎?”眼刀子颳了胡媚一眼,海藍可沒心思管大家報怨的目光,不怕酸的往嘴裡又丟了幾顆細嚼。眼尖看到也將果子放進嘴裡,眉都不擰一下,慢慢吃的霍東辰,海藍一愣。
“還行,海藍既然喜歡吃,我陪你一起吃。”搖了搖頭,霍東辰認真的將酸流果的味道記在心裡。一口一口的將果子吞進肚子,確實是很酸,但還在接受的範圍內。
“傻瓜,其實我只是懷念這個味道,並不是最愛吃這果子。”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認真,心思一轉,海藍很快便明白過來霍東辰的意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霍東辰這是在告訴她婦唱夫隨。
“還是霍小主最疼主人,連這果子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吞進肚子裡。”胡媚看着霍東辰一口一口的將手裡的酸流果吞進肚子裡,想到那酸味,胡媚感覺牙齒都酸的有些發軟。
“主人,小二也吃。”苦着臉,變成了普通小黑狗樣子的小二,爲了討得海藍的歡心。咬着牙,愣是將海藍給它的酸流果直接就一口吞進了肚子。吃完了,小二忙狗腿的現寶,表示它纔是最忠心的。
“狗腿。”胡媚鄙夷的瞪了一眼小二,對小二無時無刻不想着討好主人,很是無語。
“爹,宇兒想要那隻小狗,爹去幫宇兒要來。”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指着海藍腳邊撒嬌的小二,兩眼發光的討好。
“宇兒,這是別人的妖寵,要不爹爹去店鋪裡找找,再給宇兒找一隻更可愛的小狗玩好不好。”被喚爹爹的男人是一位長相剛毅的中年男人,眉眼裡帶着淡淡的戾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惹之人。順着小男孩所指,無相老祖一眼就認出了那小黑狗並不是真的小狗,而是一隻契約過的妖獸。
“不管,宇兒不管,宇兒就是要那隻小黑狗。”小男孩拒絕同意,逞自小跑過去,伸手就想去抱小二。只可惜被小二機敏的一個側身躲開了。
開玩笑,小二可是高傲的地獄犬,怎麼可能給一個小奶娃做一條搖尾乞憐的寵物狗。當然,若是對方是主人就別當另算了。
“壞狗,死狗不準跑,不然宇兒叫爹爹宰了你。”小男孩扁起了嘴,罵起了可是半點也不含乎。
海藍還有霍東辰聽到小男孩霸道又帶着殺氣的話,頓時不悅的眯起了利眼。看着小男孩的目光,也變的不善。小二可是她的夥伴,哪怕是一個小孩子,海藍也聽不得別人對它的吼嚇。看着這小傢伙傲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寵壞的孩子,無法無天,長的再長可愛也難以讓人生出喜愛之意。
“這位道友,這狗妖是你的妖寵嗎?你看我兒頗爲喜歡,不知可不可以轉手相讓,若是同意,本座可以送一隻更好的妖獸作爲補償。”無相老祖掃視了一眼衆人,眼見看到爲首的女修居然也是化神期的修爲,不由的一愣。
本來想給些靈石作爲補償便了事,如今發現對方是同階的道友,無相老祖不得不收回上位者的姿態。以同等的地位拱手行禮,不急不徐的詢問意見。
“不,我拒絕,既然這位道友知道這是我的契約獸,就應該明白這是不可能的。還有,這是我的夥伴不是什麼狗妖,若沒有其他的事,還請離開。”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無相老祖,海藍對這對父子可沒有什麼好感。眼尖捕捉到無相老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狠戾,海藍嘴角也勾起一抹譏笑。
“爹爹,不嗎,我就要這隻小狗玩。爹爹,你幫小宇要來,不然小宇就哭給爹爹看。”小男孩可不依,聽到海藍拒絕,甚至不高興的瞪了海藍一眼。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是讓海藍還有胡媚等人看的越發不喜。嘴巴撅的老高,不依不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