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了會,海藍拿起桌上的銅鏡觀摩了一會。發現這鏡子最多是清末的東西,不值什麼錢,不過勝在做工精細,要是拿去當古玩出售,幾萬塊錢應該能賣的出去。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將鏡子收進小鼎內,抽空拿去轉賣了,撈回點本。
坐吃山空要不得,纔來上海一個多星期就花去了近一百萬。要是隻進不出,卡里的那點錢,早晚敗光。反正現在閒着也沒什麼事,不如再去其他古玩街轉轉,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奇遇。要是能再買上一、二件法器,那就更完美了。笑眯了眼,海藍有些貪心的暗忖。
對了,手機丟了,得去再買一部,把卡補回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海藍在就近的手機店買了部新手機。本來想一併補辦好電話卡,哪知一問不是在手機電裡就能補好,海藍最後乾脆放棄補辦,又重新買了一張新卡。充上錢,發了個短信給劉奕瑋跟陳老,告訴他們她換了電話。
打了車,海藍讓出租司機送她到雲州古玩街,雖然沒有警察找上門。但在城隍廟那裡弄出了事,萬一讓人認出難免會有些麻煩。反正上海的古玩街不少,沒必要侷限在一個地方困着。
雲州這邊的古玩街也頗爲出名,說不定也能找到幾件好物件也說不定。路上花去了二十分鐘左右,倒不是路遠,而是紅綠車等車的時間花費的多。
剛下車沒多久,海藍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羣三大五粗的男人,凶神惡煞的進了一間古玩店。這些人手裡雖然沒有拿東西,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社會上的打手,說好聽一點。這些人就是財物公司的人,俗稱被人請來討債收數的人。
“又來了,藏寶軒的老闆真是不知道是衝撞了什麼邪神,纔剛從醫院裡回來。眼下討債公司的人又找上門來了,我看藏寶軒是難保住了。不過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不怕把人給逼死。”
“這些人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正的幕後指使者纔是陰險。先前看中了藏寶軒,左老闆不肯出手,就讓人下套陷害左老闆,不然以左老闆的聰明經驗又怎麼會中計。”
“說來說去,還是得說這老左就是運氣不好,禍事連連。不然,區區三、五億以藏寶軒的實力哪能拿不出來。”
“就是,人倒黴起來,就是喝口水也會嗆着。不過雖是如此,但朱冬祥那人也逼的太狠了點。完全是不給活路人走,硬生生的想逼着老左把藏寶軒出讓。朱冬祥那人向來心狠手辣,誰知道老左的這些倒黴事,是不是他一手給安排的。”
藏寶軒外,一衆攤主熟客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看到六、七個收數的漢子進了店裡。七嘴八舌的討論着,眼裡都露出了濃濃的擔憂。顯然,平日裡藏寶軒的老闆,跟他們的關係處的都不錯。
“藏寶軒?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聽着大家的憤憤不平的討論,海藍眉微擰了擰,記憶裡好像在哪聽過這三個字。眼珠子轉了轉,一道靈光閃過,海藍很快就回想起在哪裡聽過藏寶軒這個詞。對了,白醫生提起過,撞她的人就是藏寶軒的老闆。
纔剛出院,看來傷的也不輕。那些人是上門討數的,會不會沒錢就把店裡的東西全搬走抵債。這可不行,她還沒看店裡的東西,有沒有她需要的寶貝。既然來了,那就順便走一趟,問問左紀生那木娃娃的來歷。
“朱冬祥是什麼東西,要是敢將我要找的東西弄沒了,老孃要你好看。”
低咒了句,打定主意,海藍快步往藏寶軒的方向走去,遠遠的就聽到店裡來傳一陣陣傷心欲絕的哭聲。以及打砸的各種吵雜的砰砰聲,讓海藍聽的神經緊繃,生怕對方真的把店裡的古玩給砸沒了。
“別砸了,求求你們多寬限幾天,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把錢籌到還上。”
小心翼翼的將妻子護在身後,左紀生低聲下氣的祈求道。看着這些請來的打手,將一樓的東西砸的到處都是。雖然一樓的東西都算不上是什麼好物件,幾乎都是現代的工藝品,不值什麼錢。
但再怎麼樣也是他一件一件收來的,全部賣了也能湊十萬八萬,就這樣眼睜睜的被砸成了碎片,左紀生心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痛的眉頭都打了十幾個死結。朱冬祥實在是太狠了,他前腳纔剛出院,後腳馬上派人就跑來店裡砸場,顯然是不想給他翻身的機會。
逼着他把藏寶軒賠上,才肯放過他。藏寶軒是左家三代傳下的東西,左紀生怎麼甘心將爺爺輩一代一代傳來的店,轉給朱冬祥這種沒人性的混蛋。
只是,手上的錢被騙走七七八八,剩下了根本補上數。店裡本來有幾件好物件,全被不成器的兒子在賭桌上敗了個精光。樹倒猢猻散,左家敗落了,連個拉上一把的人都找不到。想不知又迷到哪家地下賭場的兒子,左紀生氣的氣血上涌,差點吐血。
整個人像是敗落的公雞,頹廢的雙肩都垮了下來。
“左老闆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左老闆既然拿不出錢來,何不順了朱總的意思。把店轉給朱總,這樣既能把錢還上,還能拿回點錢好好養病,這不是兩全其美。左老闆又何必再咬牙硬撐着,鬧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面無表情的看着屬下將店裡易碎的瓷器砸了個稀巴爛,爲首的馬主任意有所指的勸說。
“不行,店不能賣,這是我們左家的根本,是我爺爺一手留下來的東西。三天,你們再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把錢籌好還上。”聽對馬主任再提轉讓藏寶軒的事,左紀生當場變臉。挺直了腰桿,厲聲道。
“三天,好,我就給左老闆一個面子,再給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後還不上錢,那就只好對不起,我會讓法院的人直接查封藏寶軒。好了,大家都住手,收工了。”
馬主任知道左紀生向來都是有口齒的人,加上看到臉色明顯不對的左紀生,馬主任也不想當場就把人活活給逼死,落人口舌。鬆了口,順着左紀生的意思,再最後寬限三天。臨走時想到了什麼,馬主任好心的提醒了句。
“對了,左老闆有空你還是去管管你兒子吧,這幾天他在場子裡又輸了三百多萬。借了不少的貴利,這利滾利,到時我們可就不好說了。”有些同情的瞥了一眼左紀生,都是爲人父母,馬主任搖了搖頭,帶人匆匆離開了藏寶軒。
“什麼,這小混蛋又?”
聽到馬主任好心的提醒,那句三百多萬把左紀生氣的差點暈倒,幸好有劉琴扶着。不然可能真的就倒下了,五億的債沒還上,現在又借了三百多萬的貴利,想想就讓左紀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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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妖這裡的網絡被施工隊挖斷了,補更昨天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