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精靈一般而言都非常的溫和,只要能感應到你的善意,想要馴服它只要耗些時間慢慢溝通都不是問題。似乎感應到了海藍的窺視,木之精靈陡然睜開了眼,水汪汪的淡綠色眼瞳,好奇的四處巡視。
看到了海藍神識,並沒有感應到惡意,小小的木之精靈煽動着透明的小翅膀轉着海藍飛了起來。不知道是嗅到了什麼,動了動小鼻翼,一臉好奇的湊了過看似尋找什麼。 Www▪ тт kΛn▪ ℃o
海藍臉上一驚,沒有想到這隻小精靈如此的敏銳,居然這麼輕易就發現了她的所在地。更讓海藍震驚的是,這隻木之精靈的聰明。不愧是天地誕生的寵兒,明明是神識的狀態,可是木之精靈的靠近,居然讓海藍感覺全身舒暢。更讓海藍目瞪口呆的是,下一刻木之精靈居然開口吐露人語。
“人類,你身上藏了什麼,真好聞。”
此刻鑽到大樹底下的只是海藍的一縷神識,根本沒有人形。但是,木之精靈還是敏銳的嗅到了海藍身上散發出的奇怪的氣息,讓木之精靈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比在靈樹上的氣息,更讓木之精靈喜愛。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
“好聞?”看着跟小狗一樣,在她神識周圍一臉陶醉的嗅個不停的小精靈,海藍額頭上閃過三條黑線。心裡也搞不明白,這個小木之精靈在她身上想嗅些什麼。
“對,有點像是生命之源,很淡。”肯定的點點頭,木之精靈晶亮的眼睛飛快的掠過一抹興奮,快的讓人無法捕捉。不過,一直留意着木之精靈每一個舉動的海藍,還是發現了木之精靈這詭異的精芒。
“生命之源?”找到關鍵字眼,海藍不解的喃喃自語。沒有想明白,木之精靈所提到的生命之源是什麼鬼東東,她身上哪來的生命之源,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有這個東西。斂眉思索了片刻依然無果,不過,海藍靈光一閃,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管它什麼生命之源,眼下藉着這個能吸引木之精靈的東西將它騙走纔是正事。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己,反正寶物能者居之,事先是他們先發現的又如何,誰叫他們自己不懂的把握機會。發現了木之精靈不是先將它藏好,而是急着在外面打打殺殺,活該服她這個黃雀。
“不錯,就是生命之源,人類你把它收在哪裡,可以將它送給我嗎?要是你肯將生命之源送給我,我可以助你淨化靈根,並且將你的修爲提升到元嬰後期如何?”木之精靈不傻,知道人類都是貪婪的,若沒有付出讓對方心動的東西。想要從對方身上討得東西,比登天還難。
雖然有些不捨浪費身上的力量,但爲了生命之源,木之精靈不得不大方的給予這個令無數人瘋狂的承諾。反正,犧牲少許的力量,能到生命之源值得。目光閃了閃,木之精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海藍心裡一驚,沒有想到木之精靈能這麼大方的就給出令人怦然心動的好處。只是,木之精靈捨得,那麼,這就表示生命之源比起木之精靈給出的好處更珍貴。不急於回答,海藍垂眸也暗暗思量着,她身上哪來的生命之源。
靈光一閃,猛然想到體身紮根的靈珠空間,海藍眼睛一亮。難道木之精靈說的生命之源,就是靈珠空間。要真是如此,木之精靈就是拿它的生命來跟她換,海藍也絕不會將靈珠空間拿來作交換。
開玩笑,她會是一個笨的拿一頭牛,跟你換一擔米的笨蛋嗎?
相比區區的進階元嬰後期,或者淨化靈根遠遠不如靈珠空間來的重要。除了空間裡濃郁的靈氣,更重要的是裡面還種植了無數的天地靈寶。既是小寶的安身之所,同時也是海藍最後的保命手段。要不是有靈珠空間在,海藍早就小命不保。就算心動想得到木之靈精,海藍絕不會將空間拿出去交換。
想也不想,海藍態度強硬的拒絕:“不換,你給的遠遠還沒有我的東西珍貴。”
還以爲木之精靈單純,幾句話下來,海藍髮現木之精靈其實鬼精的很。以小博大,還真是好算計。
“爲什麼,是條件不夠嗎?要不,我再犧牲一點,給一半的力量給你,助你一舉突破凝神期。”感覺到海藍態度的轉變,木之精靈不由的有些急了。咬咬牙,最後下血本的張口就是同意給海藍身上一半的力量。以木之精靈對人類修士的瞭解,給出了這樣的條件,對方肯定會心動的當場答應下來。
只可惜,木之精靈再次失望了,海藍說到靈珠空間的事,早已沒有想要馴服的心情。真要不行的,就算傷天和,也不介意直接用強硬的手段得到木之精靈,想要交換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沒得商量,生命之源我是不可能拿來跟你交換的。”不再看木之精靈一眼,海藍果斷的抽回了神識,準備硬搶。
只要等那羣笨蛋打的兩敗具傷,她再來收拾殘局,小小的木之精靈便跑不了。
只是海藍沒有想到的是,她收回神識的瞬間。木之精靈居然沒有死心,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眼中的狂熱更爲明顯了幾分。
“咦,不好,木之精跑了。”
“追。”
打的不可開交,你死我活的兩路人馬,感應到木之精靈的氣息從靈樹中竄出。煽動着翅膀飛跑了,不由的有些急了,沒有了木之精靈,他們還爭個屁股。不計前嫌,默契的停戰紛紛使出吃奶的勁追了上去。
“見鬼,這小傢伙還真是不死心,居然自己追上來了。”海藍也發現了木之精靈,遁着她留下的氣息追來。而且身後來有二十餘個修士者,誓在必得的也跟着一起追來。與胡媚相視一眼,海藍神識看到興奮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直衝她撲來的木之精靈,控制不住的嘴角直抽。
“主人,那是什麼?”胡媚也看到了衝她們飛來,長的有些怪異綠瑩瑩如寶石的小傢伙。好奇的瞪大眼睛,不解的詢問。
“別走,條件隨你開,人類,你將生命之源送給我好不好。”木之精靈發揮着死纏爛打,厚臉皮的精神繼續討求。
生命之源對木系的精靈而言,簡直是致命的誘惑,讓木之精靈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特別是靠近海藍的瞬間,木之精靈嗅到了濃濃的生命之源,從海藍身上散發出來。更是讓木之精靈眼睛都瞪直了,火熱的眼睛灼灼的注視着海藍,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生怕下一刻,海藍又跑了。
“在那,木之精在那裡,該死,哪來的女修哪截我們的胡。這位道友,木之精是我們先發現的,還請道友將木之精交還給我們,免得傷和氣。”
身後的兩路人馬很快就追上來,眼尖看到木之精靈在海藍跟前停下。衆人皆臉色大變,沒有想到這周圍還有別人,更別有想到木之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個看似散修的女修士搶先佔了先機。沒管木之精靈衝海藍討好巴結的樣子,搶先開口的是一個元嬰初期的老怪。
陰戾的目光冷冷的緊盯着海藍,語帶威脅的厲喝。
“不錯,木之精是我們先發現的,道友最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話的是個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青年女修,元嬰中期的修爲。雖然看着還年輕,但骨齡已有五百餘歲,雙眼緊盯着木之精靈,眼中不時的閃露出貪婪的精芒。
顯然因爲修爲被困太久,迫不急等的想要得到木之精靈,助她一舉突破元嬰後期,或者更高一階的凝神期。
“咦,師父,她、她她是姚前輩發出賞懸要找的那個兇手。”未容海藍回答,突然女修身後的一個年輕的弟子發現了海藍的身份。兩眼冒光的驚呼出聲,而隨着這聲驚呼,在場的其他修士也紛紛眼熱的將目光投注到海藍身上。
“是她,她就是十萬上品靈石賞懸的女修。”其他人也很快就認出了海藍,想到那十萬的上品靈石,大家不由的抽氣連連。望着海藍的目光更爲火熱,彷彿餓久的人看一到了一塊肥肉,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吞了。
十萬上品靈石,負責領頭的兩個元嬰老怪,還有身後的築基金丹弟子,也全部心跳加速。
“想到大家費盡心思,滿大陸找尋的人居然躲在這裡。真是嗑睡碰到枕頭,得來全然不費功夫,雙喜臨門。年道友我們擯棄前嫌一起合作怎麼樣,事成了我們再分誰得這個女修跟木之精怎麼樣?”斂去眼中的貪婪,鄭佩心和善的笑笑,一臉友好的提議。
雖然眼前的女修看着修爲還只是金丹期,但鄭佩心卻感覺到了危險。再細想,這女修能面對化神期的前輩追殺,並且還能在化神老祖的眼皮底子逃脫。五年多的時間裡,無數的修士瘋狂的尋找,依舊無果,可想而知這個女修手段應該不少。
鄭佩心可不想陰溝裡翻船,更不想到嘴邊的肥肉飛了。精明的鄭佩心很快便想到了拉攏年奎一起聯手合作,確保能一舉成功。至於抓住了這個女修還有木之精後,該如何分配,那就是實力說話。嘴角興奮的往上揚了揚,鄭佩心不愧活了一把年紀的老妖婆,心裡的算盤倒是打的極好。
在場除了她修爲最高,有元嬰中期的修爲。而年奎雖然也是元嬰的修爲,但終究還是低了那麼一小階。
“鄭道友說的是,這丫頭古怪的很,我們先聯手將她拿下,分配的事稍後再說也不遲,免得她得了木之精跑了。”年奎並不傻,鄭佩心眼中的算計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年奎也有自己的打算,修爲是比鄭佩心這個老妖婆低了那麼一小階,但他有師門太長老賜下的靈寶。
最後鹿死誰手,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喂,你們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拿我們當是木頭人可以任你們宰割。”冷眼看着鄭佩心跟年奎兩個老怪物,你來我往相互算計,海藍不屑的冷哼。
“狂妄,小小年紀就自視甚高,不將前輩放在眼裡。誤以爲區區金丹期便可無法無天,怪不得會惹上化神期的姚前輩追殺。”鄭佩心訓起人來可是沒有半點的心虛,也許是活的久了,臉皮也厚了。
自己算計別人,還想讓別人尊敬,簡直是腦殘到極點。
就連其身後的弟子還有旁邊站着的年奎,聽到鄭佩心一本正經的訓斥,都忍不住想翻白眼。而木之精靈,還有胡媚聽到鄭佩心經典的話一出,同樣也是看白癡的眼神望着鄭佩心。
“人類,我幫你殺了她,你將生命之源送給我好不好。”木之精靈捕捉到海藍眼中的殺機,忍不住眼睛又是一亮。無所不用其極的,陡然爆出了這樣一句突兀的話。別話海藍錯愕了片刻,就是鄭佩心還有身後的衆多修士,也被木之精靈的話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柔的木之精靈也有殺腥的一面。
而那句生命之源,又是讓他們心裡一驚,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不解這生命之源爲何物,不過,不管是什麼,能讓木之精如此的看中,想必也是天寶級的奇物。想到這個可能,望着海藍的目光又由的更爲貪婪起來。
“你確定你能殺她?”挑了挑眉,海藍沒有正面回答,好奇的打量起與衆不同的木之精靈。
“當然,不過只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修爲,殺她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木之精靈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縷狂傲,得意洋洋的自誇,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主人,你確定這個是傳說中有木之精靈,怎麼一點也不像。”壓低着聲音,胡媚一臉不解的詢問。
善良的木之精靈,要不是外表是綠色的,不然胡媚真懷疑是不是冒認的,而是火爆的火之精靈。
“算了,還是不煩你費心,我們自己就能搞定他們。”聳了聳肩,海藍表示她也不清楚,怎麼眼前的這隻自己跟來的木之精靈,怎麼別記憶中所介紹的木之精靈有差異。捕捉到木之精靈眼中的異彩,海藍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免得這小傢伙藉着這個藉口跟她討好靈珠空間。
“夠了,小丫頭,你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年道友,我們大家起一聯手拿下她,要是不能生擒,那麼帶回一具屍體想必姚前輩也會滿意。”被人當面戲謔,聽慣了阿諛奉承的鄭佩心立馬臉上就掛不住。眼中的殺意再也掩藏不住,惡狠狠的瞪着海藍,森冷的眼刀子似要將海藍千刀萬剮了一般。
“好,大家一起動手。”年奎同樣也起了殺心,一聲厲喝,祭出手中的法寶繼鄭佩心之後狠狠的襲向海藍。
“大膽,敢傷主人我要你們的命。”眼尖捕捉到兩人散發出的殺氣,胡媚不由的大怒。瞬間變成了猙獰的獸體,銅鈴大的眼睛殺氣沸騰,兇惡的衝鄭佩心等人咆哮一聲,揮動着身後恐怖的四條巨尾。
搶在海藍手出之前,狠狠的鞭向衝海藍擊去的法寶。
“倚老賣老,哼,還真以爲我們怕了不成。正好,就拿你們的血來祭姐的本命法寶七巧花雨。”勾脣露出一抹邪惡無比的淺笑,海藍冷哼一聲,看着不知死活撲來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腦子一轉,心裡突然有了主意,自從本命法寶祭煉成功海藍還沒有好好試試它的威力。
雖然還只是初階的靈器,但海藍相信好好養着,總有天等階會慢慢提高。而最快的捷徑,就是讓七巧花雨吸食靈血,助它開出更多更豔的奪命血花。
海藍嘴角詭異的邪笑,把木之精靈嚇的打了個冷顫。直覺感到了危險,飛快的閃到一旁,生怕海藍將心裡的怒火遷罪到它身上。
“怎麼可能,居然是四階的九尾靈狐,不是三階狐妖嗎?”眼睜睜的看着,原本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眨眼睛就變成了兇悍的妖獸。鄭佩心臉色大變,突然有些明白過來,爲什麼一直感覺不對勁。眉頭打了幾個死結,滿臉驚駭的低呼出聲,而驚喜似乎遠遠還不止一個。
“元、元嬰中期,怎麼可能。”呆呆的看着被漫天粉色的花瓣包裹,笑的極爲恐怖的海藍。年奎元君震驚的倒抽一口冷氣,一雙眼珠子都差瞪的從眼眶裡跳出。張了張嘴,手打了個哆嗦,手中的飛劍差點掉到地上。
“什麼,元嬰中期?”
聽到年奎的脫口而出的大叫,鄭佩心還有一衆修士,皆是嚇了一大跳。呆呆的看着笑的越發燦爛迷人的海藍,如同見了鬼一樣,滿眼的不敢置信。
這纔多久,多少的年紀。
之前不是說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金丹中期的修爲就夠嚇人。五年的時間,短短五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衝階了元嬰期,而且還是元嬰中期。這對鄭佩心而言更是如同打臉無異,因爲她花了近五百年才順利的進階元嬰中期。
妖孽,怪物,變態,每個人神色複雜的盯着海藍,心中更是五味陳雜,不願相信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特別是鄭佩心,前一刻還敢在海藍面前以前輩自居,更是一張老臉燒紅的厲害。修真界向來是達者先成,沒有年紀的尊卑。只要修爲比出於對方,便是前輩。哪怕你幾百歲,滿頭的華髮也得在修爲比你低的後起之秀面前恭敬的以晚輩自稱。
“知道的真晚,好了,你們既然認出我們,那就上路吧。”看着衆人驚恐的目光,海藍虛榮心無限的放大,對自個恐怖的進階速度頗爲自滿。嘴角微揚,海藍不再廢話,意念一動,圍繞在身邊的漫天花雨頓時飄向鄭佩心等人。
看似無害,彷彿就像是花落時的美景,但卻蘊含着無限的殺機。每一個花瓣都是一片銳利的刀子,除了能要人命,並且還有迷惑住對方的功用。
“不好,這法寶有些古怪,大家小心。”修士的直覺,年奎還有鄭佩心看着襲來的花瓣雨,臉色大變。慌忙打出護身結界,想將身後的弟子護在其中。
“主人,胡媚也來露一手。”論迷惑敵人,胡媚身爲九尾靈狐纔是真正的行家。特別是長出了四尾後,更是威力大增,看到海藍的花瓣雨,不由的心癢想摻上一腳。巨尾輕輕一揮,一道馨香的劃過。
年奎還有鄭佩心等人只覺眼前一晃,眼前的景色陸然大變樣。不知何時,他們已經置身於一片梅花林中,朵朵梅花飄落,一片粉色讓人感覺很是唯美。只是,被陷入花海中的衆人,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
“該死,我們陷入幻陣中了,年道友我們趕緊設法將這詭異的幻陣給破了,我總覺得心裡很是不安。”鄭佩心話還沒說完,原本無害飄落的花雨陡然爆發出駭人的殺機。不股飆風襲來,捲起無數的花朵,來勢洶洶的向來他撲來。
“啊,不。”
而修爲低,不幸被捲入飆中的修士,立馬就傳來函殺獵似的慘叫聲,以眼肉可見的速度。全身的血肉被一點一點的割去,最後被削的只剩白森森的骨架拋出。更詭異的是,那些原本粉色的花朵如同是活了一般,由淺粉慢慢的染上了一抹腥紅。
嚥了咽口中的唾沫,衆人看的心裡直發毛。只是事情纔剛剛纔開始,吞噬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遠遠無法滿足七巧花雨的胃口。風再次吹起,漫天的花雨突然冷厲的襲向衆人。元嬰期的鄭佩心還有年奎還好,身上的法寶還有護身罩都非常堅實,一時間花雨還無法突破層層的保護。
但是,其他修爲較低,或者身上沒有什麼好的法寶的弟子。面對着靈器殺氣騰騰的攻擊,頓時慌了神,七手八腳無措的攻擊,只是很快便發現這不過是途勞無功,很快被再次被漫天的花雨吞噬的只剩一具具恐怖的骨架。
看着拼力抵抗的兩個元嬰老怪,還有四個金丹中後期的修士,胡媚不屑的冷哼一聲。湊熱鬧的張口一道撲天蓋地的狐火噴了進去,一時間,饒是有元嬰中期修爲的老妖婆鄭佩心都疲於奔命,而其他幾個更是差點慌了手腳。
“該死的小賤人,想要我們的命,沒那麼容易。”感覺到了危機的迫近,鄭佩心不由的急上了火。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咒罵一句,陡然祭出一柄紅色的陣旗,注入靈力往頭上一拋。小小的陣旗在鄭佩心的控制下,瞬間沒入了地下。
“琅邪破魔旗?”看到鄭佩心祭的陣旗,旁邊的年奎一眼就認出陣旗的來歷。倒抽一口涼氣,震驚的脫口而出。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幻陣再也支撐不住的瞬間破滅。海藍的本命法寶受損,難受的吐了一大口淤血,原本紅潤的臉不覺間染上了一抹蒼白。嘴角還掛着血絲,顯得有些狼狽。
琅邪破魔旗這是什麼鬼東西?如此的厲害。
聽到年奎元君的驚呼,海藍眉頭緊蹙,心裡暗暗揣測。
“主人,你受傷了。”雖然滅殺了幾個金丹期的修士,但胡媚卻沒有半點的喜悅。看到海藍嘴角上的血絲,胡媚眼中的殺氣直逼鄭佩心而去。可惜同階的實力,胡媚的凝成的這點殺氣實在不夠看。鄭佩心一個甩手,便將胡媚的攻擊化解,臉上露出一抹挑釁的淺笑。
“那旗子不錯,是專用來破幻陣的寶貝。人類,要不要我幫忙出手殺了他們?”主動上前解惑,木之精靈還真是不死心,再次滿懷期待的開口詢問。
“閉嘴,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眼刀子瞪了趁火打劫的木之精靈一眼,海藍快速的倒了幾粒靈丹塞進嘴裡。將火燒似的胸口平息,森冷的目光瞥向傷了她本命法寶的女修,海藍眼中的狠戾更明顯了幾分。
很好,看來她還是小瞧了他們,沒想到這老妖婆的身上還藏破幻陣的寶貝陣旗。不過,要是以爲有一柄陣旗,她就奈何不了他們就錯了。敢傷了她,好,那她就好好的跟這兩個老怪玩玩,讓他們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有多悽慘。還想殺了她領十萬上品靈石的賞懸,如意算盤到是打的不錯,只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去花。
與胡媚默契的相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捕捉到了濃烈的殺氣。
不過只是同階的修士,海藍還沒捨得用太陽精火,或者是用殺傷力強的三寸釘來對付。正好,空間還有大把的靈符沒來得及用出去,反正都只是三階的靈符,就算用光的海藍也不心疼。
胡媚負責對付年奎元君,海藍則專門對付鄭佩心,一主一僕配合的無比契合。海藍眼皮都不眨一下,一打一打的三階靈階瘋狂的甩向鄭佩心。雖然不能真正要了鄭佩心的老命,但將鄭佩心這個老妖婆轟的滿身的狼狽,抱頭鼠竄,海藍覺得這些靈符用的還是挺值得。
反正制這些靈符,對海藍現在而言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
至於另一邊,發狠的胡媚與年奎元君對上,更是單方面的狠虐。把年奎元君累的跟狗一樣,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木之精靈看的是津津有味,不時的加入虐殺的陣營。操控着周圍的妖藤還有巨樹偷襲一、二,偶爾偷襲成功,興奮的哈哈大笑。把年奎元君氣的想殺人,卻又無可奈何。因爲實力不濟,哪有他反擊的時候。纔多久的功夫,年奎元君全身傷痕累累,吐血不止。五臟六腑,幾乎都被胡媚的巨尾鞭的碎裂。
“賤人,你以爲憑這些垃圾靈符能傷的到我,未免太自不量力。”氣急了,鄭佩心不由的也發狠,不再狼狽的逃竄,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蹲通體黑亮的金鐘罩陡然託在掌心,犀利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海藍,跟裡唸唸有詞。隨着靈力大量注力,手中小小的金鐘罩突然間綻放出刺眼的華光。
在鄭佩心的驅動下,飛離了手掌停在半空,身形瞬間放大了百倍不止。遠遠的看着就像是一座小山,當頭衝海藍蓋了過去。
海藍閃身想躲過襲來的金鐘罩,只是讓海藍氣惱的是,身後的金鐘罩如影隨行就像是長了眼一樣。海藍閃身到哪,金鐘罩便準確無誤的出現在海藍的頭頂上。
“主人?”胡媚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擔憂了大喊。
“哈哈,沒用的,不管你逃到哪裡去,金鐘罩都會遁着你的氣息找到你。別浪費力氣了,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定我看在你聽話的份上,讓你多活幾天。”角色調換,這回輪到對方四處奔逃,鄭佩心就像是翻身作主的農民,興奮的大笑。手中掐訣的動作越來越快,誓要將海藍一舉擒住。
“該死,原來如此。”海藍明白了原因,眼底閃過一縷狠戾。不再有所保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三寸長透明的釘子。隨着海藍的意念悄然無聲的遁向得意洋洋,大意誤以爲撐控了全局的鄭佩心。
就在金鐘罩將海藍困住的瞬間,三寸釘已然偷襲成功。鑽入了鄭佩心的丹田處,鄭佩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丹田處的小元嬰瞬間被三寸釘絞成了肉碎。
“啊,不,我的元嬰。”丹田處傳來的劇痛讓鄭佩心控制不住的尖連叫叫,臉煞白如紙。當神識看到血肉模糊,被毀的不成樣子的元嬰,鄭佩心徹底的慌。想補救早就遲了,元嬰破力量便如洪水流逝。
全身冷汗直冒,眨眼間鄭佩心便成了一個雨人。更恐怖的是,隨着力量的消失,鄭佩心原本年輕的臉,迅速的變化,像是脫了水一樣,一道道皺紋不斷的冒出。一頭烏黑的秀髮像是變魔法一樣,傾刻間雪白一片。更讓鄭佩心無法接受的,她感覺到了壽元正在拼命的流失。
“不,我不要老死,賤人,你敢毀我元嬰,我要你的命。”明白最後的結果,即使不甘,鄭佩心明白遲了,元嬰一碎就算是大乘期的老祖宗也無法救她。憤恨的瞪着被因在金鐘罩中的海藍,鄭佩心想拉着海藍墊背。
只是,鄭佩心很快便發現她根本無法再操控金鐘罩,幾乎失去了一身的靈力。經脈中所剩不多的靈力,豈能控制上品靈器,師祖賜下的金鐘罩。憤恨的鄭佩心強行驅使,最終被法寶反噬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體內的靈力流逝的更快了。
“不,我不甘心。”鄭佩心嘴角還掛着血,眼神哀怒,看起來很是悽楚。
“哼,不甘心,你下地獄去跟閻王說吧,去死。”不再玩貓捉老鼠惡劣的遊戲,心焦主人的胡媚丟下年奎元君,閃身來到鄭佩心的跟前。身後的巨尾毫不留情的狠狠的鞭向失去一身修爲的鄭佩心,轟隆一聲,鄭佩心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當場斃命。
如同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狠狠的撞到了百米外的巨大上。砰的一聲,血肉糊模的摔落,死的不能再死。但胡媚卻沒有就這樣放過鄭佩心意思,拘出鄭佩心的靈魂,一道狐火讓鄭佩心死個徹底,連轉世重生的機會一併剝奪。
“不。”鄭佩心的魂魄慘叫連連,最後化作點點的星光消散。
鄭佩心一死,與金鐘罩結下的契約便自動消失,困住海藍的金鐘罩就成了無主之物。海藍順勢直接將鄭佩心殘留的神識抹去,打入一道靈力,金鐘罩輕易的被海藍收入儲物袋中逃出生天。
年奎元君發現不對頭,轉身就想逃離,只可惜還是遲了一步。被木之精靈用靈力化出一條粗壯的妖藤,牢牢的將年奎元君捆成了肉糉子,不得動彈分彈。
“主人,你別事吧。”看到海藍人金鐘罩中出來,胡媚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還是免不得有些擔心。
“放心,沒事,只是被困了一會。”素手一招,停留在鄭佩心丹田的三寸釘又回到了海藍的手中。乾乾淨淨,連一絲血污都沒有沾上。意念一動,海藍將三寸釘收進了空間裡,待下次再用。目光移動拼命掙扎的年奎元君身上,此刻,年奎元君的眼中,早已沒了前一刻的貪婪囂張。
感應到海藍瞥來似笑非笑的目光,嚇的打了個寒顫。再想到鄭佩心這老妖婆的下場,年奎元君更是腳抖的厲害,臉更白了幾分。顧不得再維持什麼元君修士的威嚴,眼巴巴的懇請道。
“丁道友放我一條生路,今天的事年某就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生。並且,我同意將身上的儲物袋送給丁道友,就當是賠禮。”年奎元君是真的怕了,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語氣無比的誠懇。
年奎元君的這話一出,海藍還有胡媚都不約而同的笑了。沒有想到年奎元君,一個堂堂的元嬰修士,會說出這樣一番幼稚至極的話。放過他,放過他好讓他有機會將她的行蹤泄漏出去。
放過他,好讓他來找人滅殺她,甚至暗中找機會給她致命的一擊。海藍可不認爲,像年奎元君這個陰險的小人,能大度的忘記前嫌若無其事的離開。再者,年奎元君開出的條件,沒有一個能令人動心,讓海藍放過他的藉口。因爲,殺了他,海藍不但能確保行蹤不到泄漏,並且同樣也可以得到年奎元君身上的所有珍藏。
眼神像是看白癡,海藍調侃的勾脣一笑,搖了搖頭,打碎了年奎元君最後的希望。
“不行,這世上永遠只有死人才能更好的守住秘密,所以,只好對不起了。”打出一道靈力,海藍直接將年奎元君丹田中的元嬰碾死,血腥而又殘忍。
但這是修真界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在這時心軟了,那麼死的人分分鐘就是你。婦人之仁要不得,哪怕面對的是一個看似無害的小白兔,同樣也是致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海藍從踏足長生路便清楚的明白。
“不。”年奎元君慘叫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驚走無數的魚蟲鳥獸。眼睛死死的盯着海藍,充滿了濃濃的不甘。
“哼,真是蠢的不可救藥。”胡媚利落的將年奎元君的身上的儲物袋取下後,海藍隨手一道靈力,將年奎元君直接處置。下意識的想閃身進空間,好好清數今天的收穫,眼尖看到撲過來的木之精靈,海藍這才猛然回神,真正的麻煩精還沒有解決。
看到木之精靈對付年奎元君時露的這手,海藍不敢再當木之精靈是無害的小東西。僅僅一條妖藤,不但能輕鬆的捆住了元嬰初期的修士,並且還能拘住對方的靈力,讓他無力可使,彷彿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凡人,不然海藍剛纔收拾年奎元君也不可能這麼簡單。
“好了人類,這些人都處理乾淨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條件。好歹我剛纔也幫你捆住了這個修士,不求你將所有的生命之源給我,分少少的一眯眯總該沒有問題吧。”
幾翻交談,木之精靈算是看出海藍是個不好說話的人,而且似乎也知道這生命之源的珍貴。好說歹好,費盡心機也不肯鬆口,無奈之下,木之精靈不得不退一步,不敢全要了。想借着剛纔的一份恩情,少少的敲詐一點,確定它所猜測沒錯。
晶亮的綠瞳火熱的注視着海藍,眼中的哀怨看的海藍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打了個冷顫,猛然抓住了木之精靈的關鍵字眼,什麼叫分一眯眯給它。眼珠子一轉,難道她猜錯了,這木之精靈想要的東西,根本不是她誤以爲的空間。不然,談何可以將空間分割,分一眯眯給它。
“等等,木之精靈,你可具體的告訴,所謂的生命之源是什麼嗎?”想了想,海藍決定不再自己傻猜,直截了當的問木之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