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主人教訓的是,胡媚失語。”收到海藍瞥來的眼刀子,小狐狸狗腿的蹭了蹭海藍的脖子,賣乖的討好。
“好了,沒有人注意我們了,該去找間不太起眼的店,將弄來的那堆垃圾轉手了。一下子花了這麼多靈石,要不是在城外反劫的靈石,我們恐怕又要變成窮光蛋了。”嘆了口氣,海藍髮現所剩的靈石遠遠不夠花銷。
要是有看上眼的材質,爲了煉製本命法寶,海藍就是再貴也得賣下來。心裡已經有些靈感,海藍打算煉製攻擊性極強的七巧花雨爲本命法寶。外型就像是一朵不起眼的梅花,但只要祭練成功,小小的花朵會化成漫天的花雨,將敵人瞬間絞殺。每一片花都足以致命,讓人防不勝防。
前世的時候,海藍在一個化神期的老祖手中看過這七巧花雨的威力。化神期的修爲使用,同時對戰數個同階的修士,都可以柔韌有餘,可見這七巧花雨的威力有多恐怖。海藍沒指望能跟化神期的老祖比拼,但用力挫同階修爲的修士便心滿意足。
以一敵衆,想想都讓海藍興奮不已,要不是材料準備的遠遠不足,海藍真想馬上動手開始煉製。
金丹期的修爲,有了本命法寶的輔助,實力必將大大的提高。手中的靈蛇鞭等階太差了,要是遇上同樣修爲的金丹修士,要想討的好,佔盡先機甚至斬殺對方遠遠不足。倒是城外得到的中品寶器的青龍鞭,跟上品寶器長綾還勉強夠用。
想到這,海藍決定儘快找個時間,將看上眼的法寶全部祭練了。除了花娘的手中得來的法寶,還有孫志華儲物袋中的極品寶劍也不能放過。好的法寶貴精不貴多,但沒有襯手的法寶,只能以多取勝,爭取出其不意,特別是不着痕跡能偷襲對方的法寶,更是得隨時準備好。
又轉了幾圈,很快海藍順利的一個一個稍稍僻靜的小巷子,找到了一個專門收購來歷不明的各類法寶靈植等等,雜七雜八的小店。一進店裡,海藍敏銳的便發現了有人神識掃來。
金丹後期的老怪?
一眼就看清了對方的修爲,海藍臉上一驚,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店居然也是臥虎藏龍。唯一的掌櫃,居然會是金丹後期的老怪物。看了一眼對方的壽元似乎將盡,海藍的戒心這才稍稍鬆懈了少許。
這種壽元將盡,進階無望的老怪會駐店賺取靈石,留着準備給族中後輩的老怪。海藍以前遇到過不少,只要結交得宜,對方一般都不敢貿然的得罪,免得哪天他不在了,給後輩留下無限的後患。
“小友有何需求?”對方顯然沒的看穿海藍的真實修爲,淡淡的擡了擡眼皮子,不鹹不淡的詢問。聲音微啞,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滿頭的華髮,雖然臉色還算紅潤,但卻少了幾分的生機,讓人感覺陰沉。
“見過前輩,晚輩想出售些東西換取靈石,或者煉器的礦石也行。不知前輩這裡收不收取?”
做戲做全套,海藍可沒有傻的自爆修爲,裝模作樣恭敬的衝老者執了個晚輩禮。反正,對方的修爲也確實比她高了一小階,喚聲前輩並不算太虧。
“哦,拿來我看看。”五指成爪一抓,海藍手中的儲物袋立刻自動飛到老者的手中。神識掃視了一眼袋中之物,老者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驚詫。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海藍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修,手中居然有這麼多的藏品。亂七八糟摻雜東西不少,但都等階不高。
老者心裡盤算了一下,點點頭,給出準備的數目。又睨了一眼海藍的修爲,年紀輕輕就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爲。這種天才弟子,不管到哪都是矚目的存在,輕易不能得罪。想了想,老者不敢壓價大方的道,隻字不提這些這東西的來歷。
“可以,全部加起來最多可以換取三千二百塊中品靈石。”
三千二百塊中品靈石?
海藍臉上一驚,沒想到對方會開出這麼高的價。海藍一早就盤算過,這些最東西都賣出二千品靈石都是高價了。目光閃了閃,看着老者稍稍和善的眼神,心裡很快便猜對,對方是有意想要與她交好。
有靈石不賺是傻瓜,海藍了不推拒,點頭應好。
“多謝前輩,去除尾數三千整便可。”以退爲進,海藍聰明的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大家心照不宣,反正這個價誰也不虧。靈石到手,海藍頭也不回的轉身匆匆離開,只是海藍沒有想到的是。她前腳剛出了店門口,後腳立即就跟了幾條尾巴。直海藍進了客雲來客棧,纔不甘的轉身離開。
將好房門,海藍不放心店裡設下的禁制,隨後又佈下了一道結界,隔離了神識的窺視。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讓人盯着,等她出城的時候再下手。”躲在暗處,半響不見出來,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貨的中年男修叮囑着。
一個落單的女修,身上又揣了不少的靈石,而且據他所探知的消息。對方還是一個外地來的女修,這樣的肥羊不下手,放過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築基後期的精英弟子又如何,這種用靈丹硬生生提上來的女修。空有一身的修爲,實力想必不會高到哪去。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女修身上的東西比一般的修士來的更爲富有。
嚥了咽口水,中年修士陰暗的眸子不由的掠過一抹濃濃的貪婪,迫不急待的想將這一票幹完。
“是,老大放
“是,老大放心,猴子會安排人盯緊了,等她一出門就通知老大路上伏擊。”出手就是數千的中品靈石,並且住的又是流星城內數一數二的客棧,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條肥羊。自稱猴子的修士,同樣也是兩眼放光的盯着客雲來,狗腿的點頭滿口答應。
“主人,有人盯上我們了。”胡媚也發現了跟到客雲來門口方纔停下,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修。一個是築基後期,而另外一個修爲則是金丹初期,胡媚感應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有些擔憂的提醒。
“我知道,只要沒有出城門,短時間他們不敢對我們動手,但出了城門就難說了。”閃身進了空間,海藍利眼微眯,沉聲不緊不慢的陳述。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反之,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送上門來的橫財,只要對方修爲沒有超過金丹後期的高手,區區一個金丹初期跟築基的修士,海藍還不放在眼裡。只要敢來,她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
“主人是想?”捕捉到海藍眼中詭異的精芒,胡媚打了個寒顫。
“胡姐姐,你跟姐姐在打什麼啞迷?”小寶丟下手中的活,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在海藍跟胡媚身上來回的掃視。
“沒什麼,小寶姐姐給你的種子都種好了,存活的多不多。”與胡媚打了個眼色,這種血腥的事,海藍決定還是不讓單純的小寶知道太多。勾脣一笑,海藍捏了捏小寶的包子臉,機靈的將話題扯開。
“對啊,主人找了不少新鮮的靈果,小寶種出來了可得摘些給胡姐姐一起嚐嚐。”胡媚收到海藍使來的眼色,也跟着點頭附和。想到海藍弄來的新的果苗,胡媚不由的嘴饞提醒。
“姐姐放心,有小寶在沒有種不活的種子,姐姐看那裡。那邊就是剛種下的種子還有果苗,小寶澆上了靈泉水,好多種子都破土發芽了。小樹苗也一下子就抽長了不少,再過多一段時間,便可開花結果,到時姐姐還有胡姐姐又可以有新的靈果嚐了。”
任由海藍輕捏自己的包子臉,小寶洋洋得意的指着新種下的傑作。
“小寶越來越厲害了,好好幹,以後空間的靈植可就全交給你來打理了。”順着小寶所指,果然,海藍看到了發芽長出小寸高的靈藥。毫不吝嗇讚許的拍了拍小寶的小肩膀,海藍鼓勵道。
“姐姐放心,小寶一定會努力的。”得到海藍的讚許,小寶顯的很是激動,不住的點頭答應着。
海藍不急着出空間,反正包了一個月的天字房。乾脆就留在空間裡修練,將看上眼的法寶一一祭煉了一遍,順便上手演練一番。隨後又開始煉丹制符,增取將技術提高,至於眼饞的那塊天外隕石,修爲不濟。就算再眼饞,爲了小命着想,海藍也只能多看幾眼,並不敢越階試着馴服隕石中的太陽精火。
凡事量力而爲,太貪心往往只會得不償失。
眼下海藍唯一擔心的是霍東辰還有智法真人等,突然闖入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好像她初到地球。總會感到惶恐不安,特別是實力低微,面對修真界種種的危險。稍有差池便會小命不保,希望他們能步步爲營,凡事別太過大意,保住小命爭取有天能找到辦法返回地球。
修真界雖然,是修練最佳的地方,但海藍還是想念地球上的種種。
胡媚也像是受了刺激,也閉關苦修,一主一僕都是天生的修練狂人。只有安於現狀的小寶,才天天優哉遊哉的澆澆靈植,偶爾跑去靈泉中泡泡澡,日子好不快哉。修爲高低對小寶而言並沒有什麼追求,反正空間裡沒有什麼天敵,就算不修練,修爲也會自己慢慢的增長。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其間海藍又跑了幾次玉軒閣。可惜沒有半點關於霍東辰還有木陽真人等人的消息傳回,讓海藍不由的有些泄,暗忖着難不成他們真的跑去了西之大陸。要真的是這樣,那可就有的等了,等她修爲提升到凝神期,少說也要數百年甚至千年的時間。
而那幾個暗中盯梢的人倒真是有耐性,沒有死心天天盯着,讓海藍感覺非常的不耐。
正式出了關,海藍決定將練手用不上的靈丹還有靈符出售去一些,換回靈石,看能不能找到煉製七巧花雨所需的數百種材料。
海藍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勇猛的殺到流雲宗門下的鋪子。裡面不但收靈丹跟靈符,只要修真者能用的上的東西不管好壞都可能買賣。而且種類齊全,讓海藍暗喜於心,在心裡感嘆,不愧是大門宗派,果然就不是小打小鬧的小商人能比的上。
“這位前輩,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到您?”負責招待海藍的是一個貌美的女修,實力在練氣後期。
不知是不是海藍的錯覺,海藍髮現這個女修眼神有些怪,不時的偷偷的打量着她。似乎想試探些什麼,海藍眉微蹙了蹙,心跳停了一拍,不由的猜測着,難道她殺了流雲宗周通的事,被流雲宗發現了,派人來四處找她。
修真界尋人的本事千奇百怪,海藍不得不防,想到這裡。海藍警惕的掃視了一眼鋪子裡的其他修士,果真,海藍髮現不少的修士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若無其事的移開,但海藍還是捕捉到了不妥的地方。垂眸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縷幽光,海藍決定靜觀其變。
沒有主動將事挑明,免得弄巧成拙,不打自招。
招。
海藍確信當時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想到之前出售的東西。眼神一暗,難道是那裡出了錯,那些東西有什麼東西讓流雲宗的人發現了。思及此,海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低眉垂眸,海藍在心裡暗道,看來流星城不能多呆了,以防萬一還是儘快的離開,免得被人來個甕中捉鱉。
流星城可是流雲宗的地盤,要是對方想用強的,不顧規矩,誰也不能站出來指責流雲宗什麼,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要出售一些靈符跟靈丹,要是價格可以,順便還想再購一些煉器的礦石跟其他材料。”不露痕跡的收起心裡翻騰的思緒,海藍裝作什麼也沒發現,若無其事的道出此行的目地。
“好的,不知前輩可否方便讓晚輩看看出售的東西?”看着海藍沒有半點心虛,並且神色自若的道出自己的需求。楊秋兒不由的懷疑,是不是她多想了,眼前的築基前輩不是陳長老要找的人。
也是,若是對方知道了陳長老派人四處找她,躲的來不及,又豈會笨的自找死路跑到流雲宗的地盤上。只是,楊秋兒不知道的是,海藍天天躲在空間裡修練,兩耳不聞窗外。根本就不知道流雲宗的大動作,在流星城還有附近的城鎮四處尋找她的蹤跡。
不然,海藍哪膽子敢一頭撞到流雲宗的地盤,並且還膽大包天的想在流雲宗的鋪子裡購買東西。
收回打量了目光,楊秋兒接過海藍遞來的儲物袋,掃視了一眼儲物袋中的東西。發現裡面的東西真不少,雖然等階並不算高,不過只是二階的靈符跟常見的各類靈丹。但勝在品質都不錯,而且數量也多,粗細的算算也值不少的靈石。
楊秋兒若有似無的掃視了海藍一眼,多少有些猜出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練手裡煉製出來的。築基後期的修爲,能煉製出上品的靈丹還有二階上品的靈符,也絕是天才型的前輩。加上海藍的年紀擺在眼前,讓楊秋兒的態度不由的更恭敬了幾分,暗暗猜測着,或許眼前的女修是其他兩大派的精英弟子也說不定。
“怎麼樣,東西這裡收嗎?”半響不見楊秋兒開口,眼神再次探究的偷偷看她,海藍壓下心裡的急燥,面無表情的沉聲道。
“當然收,前輩煉製的靈丹還有靈符品質都非常的高,請容晚輩仔細算算,將具體的數目算出來。”楊秋兒語帶探究,聰明的一語帶過,眼神着悄悄的留意着海藍的表情。見海藍不否則,也沒有急着回答,只是泰然的點頭答應。楊秋兒立馬就確定了心裡的猜測,這些東西果真是眼前的前輩自己所煉製。
修爲高,又有了手精湛的煉丹手段,並且連靈符都制的極出採。築基後期的修爲,二十來歲的年紀,饒是楊秋兒見慣了宗門內的無數天才弟子,還是忍不住有些妒忌起海藍的天賦。
人比人氣死人,楊秋兒好歹也是三靈根的天賦,即使不如雙靈根更的出採但也不差。加上家族還有宗門內的培養,二十的年紀突破了練氣後期,便被視爲家族難得的天才。而楊秋兒也一直沾沾自喜,自信三十之前她必能突破築基。可是眼一跟這個初次見面的前輩一比,楊秋兒一下子就被踩到了谷底。
她想着三十之前突破築基,可是眼前的前輩指不定三十就可能突破金丹。想到這個可能,楊秋兒更是心裡酸的像是吃了一缸的酸醋,心裡憋屈的緊。
在萬寶齋呆了會片,海藍很快便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幾乎只要是築基修爲的女修,都會被萬寶齋的弟子掃視一遍,不單止只是她一個特例。看到這個現象,海藍緊繃的神經衝算鬆了鬆,不管流雲宗的人針對的是誰,又或者他們想找的是誰。海藍仍不敢太過放鬆,畢竟,她殺了流雲宗的周通是事實。
眼下還是趕緊把交易完成,離開流星城以絕後患纔是真理。微抿着雙脣,海藍靜靜的等待着楊秋兒儘快將算好靈石。
“前輩可以了,靈丹可換取二千六百塊中品靈石,而靈符則能換取一千三百塊下品靈石。摺合一起,一共是三千九百塊中品靈石。”楊秋兒收回了神識,將折算後的價格告知海藍,眼神詢問海藍的意思,對這個價格是否滿意。
三千九百塊中品靈石。
海藍心裡算了算,對這個價格非常的滿意。果然靈丹還有靈符值錢,東西在海藍眼中看來並不算多,遠遠比在那天出售的一堆劫來的垃圾不是一個比例。可是換成了靈石,卻遠遠比那些下品的靈器靈丹,以及下品的靈草價值更爲可觀。
這還只是收購價,若海藍不差時間,拿去黑市上拍賣。價值恐怕更高,賺翻倍的靈石都有可能。不過海藍不貪心,能拿這些練手的東西換回三千多的中品靈石心滿意足了。反正,丹藥海藍想要隨時可以再練,反正空間裡的靈株多的是,跟一本萬利沒什麼差別。
“好,就這個價成交,麻煩帶我看看店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出售。”不急着討要靈石,海藍打了個眼色,示意楊秋兒帶爲引路介紹。
“可以,前輩隨晚輩上二樓。”海藍一早就言明瞭所需,楊秋兒點點頭,將儲物袋交給一樓的執事,隨即才引領着海藍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海藍才發現一樓所擺放的東西不過只是普通貨,二樓以上的纔是珍品。很快海藍就找到了數十種所需的材料,一口氣將這些東西賣下。只是,讓海藍肉疼的是,剛賣靈丹跟靈賣靈丹跟靈符所得的靈石,一下子就花去了一大半。
不愧是珍品的材料,果然價值貴的讓人想吐血,靈石不好取看來有時間還是自己親自去找才划算。不然,還差的那些材料,要是全部都這樣大手大腳的購,空間裡的那點靈石恐怕遠遠不夠花銷。
萬寶齋的東西是貴,但對海藍而言卻是非常的需要。除了器材海藍又找了不少看的上眼的靈藥,都是金丹期以上的靈丹所能用的上的主藥。靈果跟靈獸就免了,實在價高的花不起,眼尖看到一件擺置出來壓箱底下品靈器級的寶衣,海藍眼睛又是一亮。怦然心動,海藍一雙眼睛都快瞪直了,恨不得將眼睛粘在上面。
可是,一問價錢海藍嚇的倒抽一口涼氣,火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一萬的上品靈石,賣了海藍都出不起這個價,除非海藍不怕死,將空間的寶貝極品靈植出售。這個想法想想就好,要是真的拿出來,恐怕這件靈器級的寶衣沒有到手,小命就先玩完了。
被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盯上,海藍除非天天躲進空間裡,否則就是插翅也難逃。
“土包子,沒有靈石也好意思盯着這件寶衣看,也不怕丟人。”就在海藍愣怔間,一個尖銳的女聲打斷了海藍的思緒。遁聲瞥去,海藍看到了一個長相美豔,眼神卻略顯不善築基中期的女修。
掃視了一眼對方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宗門出來歷練的弟子。除了她,身後還跟着兩個中年修士,看樣子可能是這個女修的護衛一類的高手。海藍不露痕跡的掃視了一眼,震驚的發現,這兩個護衛居然都是金丹初中期的修爲。
這是哪家的千金,如此氣派的請了兩個金丹高手護衛,海藍目光閃了閃,心裡暗暗猜測。這樣的嬌蠻千金,在沒有實力的時候,沒有什麼血仇的情況下,海藍是絕對不會願意隨意的招惹。以免打了小的,又來了老的,引來不必要的殺身之招。有時候不是脖子硬就行,能屈能伸也是必要的。
只是,海藍沒有算到的是,有些事不是你想躲便成,也要看對方給不給這個機會。特別是這種自以爲是,被寵壞傲慢的以爲可以將任何人踩在腳底的嬌蠻女。海藍的退讓,只會讓對方得寸近遲,步步緊逼。
“怎麼了,你啞巴了。哼,你懷裡的小狐狸似乎不錯,多少靈石,本小姐買了。”海藍不吭聲,姚寧寧便誤以爲海藍怕了她,不由的更得意了幾分。不屑的睨了海藍一眼,眼尖看到海藍懷裡雪白的小狐狸,見獵心喜,女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特別是別人手中的心頭肉,更是猶爲喜愛。
則姚寧寧向來最喜歡的就是搶別人手裡的好東西,實力允許的情況下,便會忍不住想將它佔爲已有。柳眉一挑,姚寧寧也不管海藍怎麼想,不客氣霸道的開口討要。
至於姚寧寧身後的兩個金丹期的護衛,也不開口阻止,只是警惕的注視着海藍。怕海藍不識趣,怒起傷害姚寧寧。即便是在流雲宗的地盤上,只要海藍敢出手,他們就敢當場將對姚寧寧不敬的人直接抹殺。
怎麼是這個女魔頭?
楊秋兒看到姚寧寧出現,瞬間臉就煞白了幾分,顧不得提醒海藍什麼。悄然的後退幾步,生怕姚寧寧遷怒到她身上。同情的望了海藍一眼,楊秋兒心裡也只是同情,卻不敢再有其他行動。
至於其他修士,在看到姚寧寧出現就,便避之不及的匆忙逃離。不敢留下來看戲,就怕糟魚池之殃。
姚寧寧可是化神期老怪的親閨女,得之不易。修爲越高就越難有後代,姚寧寧從小可是被化神期的姚老怪含在嘴裡怕碎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要什麼給什麼簡直是無法無天,就是流雲宗也不敢輕易得罪。而他們這些實力低微的散修,或者宗門內可有可無的低階弟子,要是招惹了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不賣,多少靈石都不賣。”
原本海藍還想着忍忍就算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只是對方張口就想討要海藍視爲夥伴的胡媚,饒是泥也有三分火氣,再忍她就不是丁海藍。銳利的眸子冷冷的注視着一臉傲慢,好似在施捨她一般的陌生女修。一字一句,海藍毫不猶豫的回拒。
不賣?
海藍直白的拒絕,還有再着敵意冰冷的目光,讓退至一旁想當透明人的楊秋兒聽的倒抽一口涼氣。驚訝的望了一眼海藍,不敢相信海藍居然敢拒絕姚寧寧的要求,難道她不怕姚寧寧背後的化神期大能派人找她的麻煩,甚至當場就要她的命嗎?
想到這個可能,楊秋兒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又或許眼前的女修背後的後臺也不簡單,能與姚寧寧的爹親相提並論。
“好個不賣,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本小姐的命令,說,你是哪一宗哪一派誰的弟子。要是你能說出個一二三,本小姐可以放你一馬,要是不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姚寧寧看到海藍拒絕的如此利落,不由的有些猶豫,怕海藍跟她一樣也是有後臺的。畢竟,一個二十來歲就衝進了築基後期,要是沒有點後臺哪能有這個本事。
目光沉了沉,恨恨的瞪着海藍,眼帶殺氣的厲聲質問。
姚寧寧身後的兩個金丹護衛,聽到海藍敢拒絕姚寧寧的要求,也紛紛眼帶不善的緊盯着海藍。似只要姚寧寧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動手擒住海藍,讓姚寧寧所爲欲爲。
“小丫頭你別太狂妄了別太狂妄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憑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仗着身後有人就狂的讓人生厭。”海藍看着姚寧寧說話越來越過份,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更何況海藍向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想也不想,海藍冷冷的譏諷,上位者看腳底下的螻蟻,充滿了濃濃的鄙夷。
小小的築基修士?
海藍的話一出,讓姚寧寧身後的兩個金丹護衛,還有用神識注意着的流雲宗的弟子皆是一震。而楊秋兒更是控制不住的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海藍會突然爆出這麼一句話,難道她自己不是築基修士不成。來不及多想,眼尖看到氣的一張臉都扭曲起來,猙獰的可怕的姚寧寧,楊秋兒嚇的連連後退,心臟一陣緊窒。
感應到姚寧寧身後的兩個金丹護衛直逼而來的威壓,楊秋兒受不住的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可是,下一秒楊秋兒再次震驚,不對,應該是驚駭,面對着兩個金丹中後期的前輩。眼前修爲明明是築基後期的女修,愣是沒有半點的反應,好像衝她壓去的威壓是無物。
艱澀的嚥了咽口水,腦海中想到唯一的可能,不但楊秋兒一臉的驚駭。包括姚寧寧在內,全部震驚的一雙雙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三十不到就突破了金丹期,怎麼可能?就是蒼海大陸的頂級天才,曾經名動整個蒼海大陸的,現在是大乘老祖宗的天狼老祖也做不到。突破金丹時已有四十有二的年紀,可是這個年紀能突破金丹,當時也算是震驚了整個蒼海大陸,至今未有人能打破。現在最早突破金丹修爲的是萬劍宗的異靈根的天才,趙飛宇真君,六十三年紀突破金丹初期。
在無數百歲以上,甚至數百歲才得幸突破金丹的真君之中,這個年紀也算是妖孽級的存在,可是,天啊,他們發現了什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修,不聲不吭的居然就突破了金丹,想想都讓人感覺可怕。要是給她時間成長,那麼按照天狼老祖的成就。
別說突破大乘期,就是渡劫破空飛昇都極有可能。想到這個可能,大家心跳不由的快了幾拍,神識悄然的掃視了一眼海藍,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濃濃的震驚。
她,到底是哪個大能者座下的嫡傳弟子?這次不是懷疑,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不然沒有堅硬的後臺,誰能培養的出來這種絕世的變態。
“你、你不是築基後期的修爲,金丹期,你是金丹期真君,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姚寧寧忘記了憤怒,呆呆的望着海藍,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食指指着海藍,驚駭不已的聲音陡然拔高大聲質問。
二十來歲的金丹真君,怎麼可能呢?
就是打孃胎裡開始修練不可能,饒是姚寧寧自己,火系單靈根的天賦又有化神期爹親的親自培養。可是,二十一的年紀,眼下也不過勉強的靠着靈丹還有無數天才地寶的幫忙,突破築基中期,結丹還遙遙無期。
而她看到了什麼,眼前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陌生的女修怎麼可以小小年紀便搶在她的前頭。打破既然有常規,突破了金丹期。重重的搖了搖頭,姚寧寧怎麼也不敢相信眼睛所見的事實,一抹濃濃的妒忌自眼底一閃而逝,帶着陰冷的殺氣。
不,她不允許有人比她優秀,更不許有人搶了她天才的名頭,特別對方還是一個長的不錯的女修。
“爲什麼不可能,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廢物,有這麼好的資源,這麼好的靈根到底來也不過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爲。哼,落井觀天,愚不可及。”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那就乾脆得罪個徹底。
海藍打擊起人來絕對是不餘其力,冷哼一聲,掃視了姚寧寧一身奢侈的法衣極品護身法寶。眼中充滿了不屑,毫不留情的給予姚寧寧心頭一個重擊。滿意的看着姚寧寧刷的一下煞白如紙的臉,嘴角揚起的笑容不由的更深了幾分。
二十一歲突破到築基中期居然被人嘲笑成了廢物?
海藍的話一出,立馬再次引來一連串的抽氣聲,楊秋兒更是嘴角直抽。要是二十一歲突破築基中期是廢物,那她們這些百歲都沒突破築基的,豈不是連腳下的淤泥都不如。思及此,大家被打擊的紛紛低下了頭,心中五味陳雜。
“你、賤人你敢這樣羞辱本小姐,金丹期又如何,我饒不了你。你們給本小姐上,我殺她的命。”一張臉紅的似快要滴出血來,姚寧寧被海藍不客氣的嘲諷,氣的差點當場吐血。
向來被大家捧在手心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姚大小姐,哪受得了海藍如此諷刺。臉猙獰扭曲的可怕,一字一句,殺氣沸騰的話幾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此刻,要是可以,姚寧寧真想撲上去將海藍千刀萬剮,抽筋剝皮才能一泄被人當衆羞辱之恨。
“是,大小姐。”
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從,姚寧寧囂張慣了,跟隨姚寧寧護衛的兩個金丹真君自然也漸漸染上了自大的性子。見有人敢當着他們的面,如此不給面子的羞辱他們的主子,早氣的頭頂都快冒煙,兇惡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海藍,恨不得撲上去將海藍生吞活剝了。
一得令,立馬就按捺不住,當即就拔出飛劍衝海藍不由分的襲了過去。招招致命,沒有半點的留情,根本不管海藍是否是不是真的是哪位大能者的嫡傳弟子。
子。
“找死,不過是兩條走狗也在敢本座面前狂妄。”擡手祭出新到手的青龍鞭,海藍決定速戰速絕,不知爲何。海藍感覺右眼直跳,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現。而且不是什麼好事,再拖下去對她極爲不利,儘快的逃出流星城躲起來纔是上上策。
手起鞭落,面對着兩個金丹真君海藍臉上沒有半點的懼意,下手反而越發狠辣。對敵海藍可謂是經驗老道,面對兩個金丹真君的夾擊,海藍愣是沒有落半點的下風。在青龍鞭的助勢下,甚至隱隱有力壓住對方的勢頭。
而那些用神識偷偷觀望的修真者們,當看清海藍顯露出真實的修爲,又是震驚的抽氣連連,一雙雙眼珠子瞪的都差點從眼瞪裡跳出來。如同青天白日被雷當頭劈中,震撼的外焦裡嫩,嘴角張的老大,似快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
天啊,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小怪物,小小年紀不但突破了金丹期,而且還是金丹中期的修爲。
艱澀的嚥了咽口水,大家被打擊的想找豆腐一頭撞死,無地自容。
“金丹中、中期?怎麼可能會是金丹中期。”
驚駭的倒抽一口氣,姚寧寧看出海藍的真實修爲,更是羨慕妒忌恨,一又氣的赤紅的眼珠子似快能噴出火來。但眼中的殺氣卻更深了幾分,二十來歲就突破了金丹中期,這種變態的怪物絕不能留。
殺,不惜一切的滅殺,否則,姚寧寧可以想象要是這個變態慢慢成長起來。或者將今天的是告知了背的一師長,她,甚至爹親都有可能性命難保。爹雖然疼她入骨,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恐怕也無能爲力。因爲姚寧寧還沒有腦殘到誤以爲她爹是蒼海大陸至高的存在,除了化神期,各派還有大乘期以上的老祖宗。
打了個冷顫,要是眼前的變態是大乘期老祖宗的嫡弟子,她恐怕就是有百條命也不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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