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琴嘆了一口氣:“哥哥,那不僅僅是江恆的兒子,更是秦珍姐的孩子。你說要是秦珍姐活着,知道自己兒子下落不明瞭,她會怎樣?不爲了別的,就爲了秦珍姐,也要找到江深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何況,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問江恆肯定是問不出來的,那就只有問江深墨了。所以哥哥,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趕緊振作起來。”
凌默喃喃道:“找江深墨?解決江恆?”
“是啊,哥哥你要趕緊找到江深墨,不是解決江恆,是讓江恆得到應得的報應。你不能觸犯法律啊。”
凌默直接忽略了凌琴後面的話,他猛地起身,再次認真地看着秦珍的墓地,聲音悠遠道:“秦珍,你放心,我會讓有些人付出代價的。至於你的兒子,我會幫你找到的。你放心。等我辦好事了再來找你。你等着我。”
話落,凌默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挺驚呆了,立馬跟上了凌默的步伐。
凌默上了車之後,讓司機開回了酒店。
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發動手下尋找江深墨。
宋挺確定凌默安全到達酒店,這才離開。
他剛離開不久,就又接到了凌琴的電話。
“宋挺,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宋挺連忙道:“什麼忙?您儘管說。”
凌琴連忙說道:“你這兩天一定要幫我看好我哥,別讓我哥做傻事。我剛剛越想,越覺得我哥最後說的那番話很不對勁。你一定要幫我把我哥給盯緊了,我擔心我哥一時衝動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宋挺連連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看好老闆的。”
“嗯。”
等掛斷電話後,凌琴再也沒有旅遊的心思了,立馬買了一張票趕回雲市。
她只希望,這兩天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情纔好。
哥哥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凌默的第一個命令是尋找江深墨的下落,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第二個命令則是在三天內徹底整垮江氏集團,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第二個命令一出,第二天,江氏集團和凌家的股票同時驟跌。
凌默用了不要命的方法,似乎想要跟江氏集團同歸於盡。
整個江氏集團的運營資金被凌家切斷,所有的員工看着再次暴跌的股票,全部都心灰意冷了。
他們甚至可以想象自己離失業不遠了。
江恆看着慘不忍睹的股票,氣得砸爛了家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而江老爺子的病情也加重了不少。
他加快了把江深楓送回來的速度。
而江深墨也正在研究着江氏集團的股票,耳邊還響着雲陽罵罵咧咧的聲音:“深墨,你說凌默是不是傻了?你有見過這種傻子嗎?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玩法啊。他是想要把自己奮鬥了幾十年的集團全部敗光嗎?你說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是不是抽風了?”
江深墨的眼眸幽深。
這次凌默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
若說之前是用技巧地攻破江氏集團,那麼這次的玩法簡直就是同歸於盡。
這種運作方法,像是下定決心要把江氏集團給摧毀一般,而且,他像是同時也要把自己的集團摧毀。
難道他並不在意自己的集團?
雲陽旁邊還有一個謝恆,謝恆也吐槽道:“我看凌默是不想活了,想死了,所以想拉一個墊背的。你說他是不是得了絕症?”
謝恆說這話,顯然遭到了雲陽的白眼。
雲陽不由問道:“深墨,你怎麼打算的?要是再不出手,江氏集團真的是要崩盤了。資金已經週轉不過來了。我看你還不如直接讓江氏集團敗光好了,大不了重新再創一個企業唄。”
謝恆對這個倒是不贊成:“這可不行,江氏集團是老哥一手做起來的,不能這麼放棄了。”
雲陽問道:“深墨,所以怎麼說?”
江深墨淡淡道:“江氏集團肯定是要保的。畢竟我姓江。”
這麼一說,雲陽瞬間明白了:“好,我知道了。我回去準備的,那你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吧?”
江深墨點頭:“嗯。後天回來。這週末我結婚。”
“什麼?”
“What?”
雲陽和謝恆同時驚呼出聲。
江深墨這也太迅速了吧?
要不要這麼快啊!
雲陽問道:“都準備好了?”
江深墨點頭:“嗯。一直讓江寒在準備。”
謝恆恍然大悟:“難怪最近一直看不到江寒的人,老哥果然是老哥,行動力倍兒棒啊!”
謝恆一想到到時候雲市的新聞,就特別期待。
下落不明的江少突然迴歸。
江氏集團起死回生。
江少閃婚,某女一夜嫁進豪門。
謝恆連標題黨都幫忙想好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才了。
他立馬說道:“老哥,你趕緊回來,等到你回來了,就又有好戲看了。到時候雲市財經娛樂八卦新聞你絕對上頭條。”
這話一出,自然又被受到了兩道白眼。
江深墨表示不想再跟他們多說話,直接結束了對話。
謝恆表示很受傷。
他明明說的是大實話啊。
老哥每有一個舉動,必定上熱搜。
這次還有這麼大的動靜,肯定連上頭條啊。
謝恆摸了摸鼻子,問道:“我說錯了?”
雲陽呵呵一笑。
等到掛斷電話以後,江深墨又立馬撥通了江寒的電話。
江寒接到江深墨的電話恭敬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江深墨說道:“你趕緊幫我查一下,昨晚凌默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越快越好。”
“是。”
江寒的行動非常迅速,江深墨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但是這消息,卻讓江深墨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甚至,還增添了一些煩惱。
原來凌默去了墓地。
原來凌默一直不知道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沒想到凌默對他母親的感情居然這麼深。
但是用情再深又怎樣?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而凌默這邊,昨晚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閉眼。
他只要眼睛一閉上,腦子裡迴盪的,就是秦珍的一顰一笑。
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現在的生活不像是現實。
他一直覺得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的生活,都在做一個可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