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期間,最令馮琦雪納悶的是就是文娟母女每天固定的到訪,無論凌母有沒有在,她們都會來,而且是選擇凌費柏在的時候來的。
這簡直就是其心可議,但人家名義上是來探訪,馮琦雪總不能板着臉把人家給趕出去吧,好歹人家跟凌母是老同學。
果然,今天也不意外,六點多,凌費柏下班後第一時間就趕來醫院,前後沒相差個十分鐘,文娟母女也出現了。
此刻在醫院陪了馮琦雪一天的凌母還沒有離開,看到文娟她們出現,對於她們每天殷勤的前來,凌母已經從最開始的真心欣喜,到現在的輕微反感。
畢竟凌母又不是白癡,說難聽了點,是馮琦雪生病住院,又不是自己住院,這麼勤快的跑來看一個晚輩,還每次都帶着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不言而喻了吧。
不過很遺憾的事,陳陸坤等人除了第一天有來之外,接下來都各忙各的了,大家都是大忙人,能抽空來看望馮琦雪就算不錯了,當然馮琦雪也不敢指望人家每天都來看望自己。
“辛婷,我跟你商量個事,你可得幫幫我。”
此時此刻,地點是馮琦雪病房裡,小客廳的沙發上,文娟愁着一張臉,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我看幫補幫得上忙,纔好做決定啊。”
對於文娟,凌母多少長了個心眼,沒有聽到人家這麼說,連人家要自己幫什麼忙都不知道,就馬上傻呼呼的點頭同意了。
“還不是華蕙這孩子,剛從國外學成歸來沒多久,本以爲有海龜的身份找工作肯定不難,沒想到都連連應聘了好多家公司,到現在都還沒應聘成功。”
文娟邊說着,邊表示不滿的輕推了一下華蕙的肩膀,那苦惱的樣子似不像作假,但她說的話是否真的是實話,那就有待商榷了。
沒想到讓文娟如此愁眉苦臉的事就只是這個,凌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提出什麼讓她爲難的事情,比如她原先想的,替華蕙介紹對象之類的。
“我當是什麼事呢,就這件小事,要是真的找不到,我讓費柏在公司裡給華蕙安排一個職位不就行了。”
凌母看向一向很恬靜,不多話的華蕙,很是豪氣的說着,她是不太高興文娟的行爲,但對於華蕙,凌母也沒遷怒啊。
畢竟華蕙這幾日來都表現得體,沒有讓人挑出錯,也沒做錯什麼惹人反感的行爲,真想討厭,也還真討厭不起來。
“伯母,這樣不好吧,沒經過凌大哥的同意就讓我進公司,凌大哥會不高興的吧。”
聽了凌母的話,一直很安靜的華蕙這次倒是急切的開口了,皺着眉,她一臉不想給人惹麻煩的貼心樣,很得體的說着。
如果真硬要說華蕙哪裡惹人不高興,錯了,是惹馮琦雪不高興,那就是華蕙用着溫柔的嗓音,很是親密的喊凌費柏做凌大哥這件事,馮琦雪第一次聽的時候,就特別的反感。
不過怎麼說呢,凌母跟文娟是老同學,雙方的孩子小時候是見過面的,按文娟的說法,凌費柏跟華蕙小時候還當過一陣子的玩伴,那時候華蕙就是這麼叫凌費柏的,文娟這一解釋出來,馮琦雪在不滿,也無話可說了是吧。
可天知道,事實上凌費柏小時候的玩伴裡就沒有女性的,他從小就嫌特別愛哭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跟女孩子當玩伴,充其量,華蕙就是凌費柏的跟屁蟲罷了。
不過這件事,凌費柏沒印象,他壓根就記不住不重要的人,何況是那麼小的事,結果他也無從辯解起,也就當給凌母一個面子,讓華蕙這麼噁心的叫自己了。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呢,我這個當母親的,好心幫兒子招員工,他不感激就算了,哪敢不高興?何況,我聽文娟說過,你的成績不錯,在國外可都是在拿獎學金的尖子生,這麼優秀的員工,費柏有什麼理由好嫌棄的?”
聽了華蕙的話,凌母剛開始佯裝生氣的說着,但說到後面,話鋒一轉,當場就誇起人來。
這幾天對於華蕙的優秀,凌母也是聽了不少,文娟完全是當這個女兒是炫耀品,不停的誇耀着華蕙的各種好。
這也是有洗腦作用的說,挺久了,凌母對華蕙的印象就越來越好,而且只是安排個工作,又不是難事,有什麼好怕凌費柏不滿的,她自己就可以決定,當然是要答應了。
“可是……”
華蕙聞言凌母的豪言,滿臉都是爲難,還想再說什麼,就被自己的母親一個眼神過來制止了。
“媽,要進我的公司,得先經過人事部的審覈,沒有走後門這回事。”
對於招聘員工這一點,凌費柏有自己的堅持,在裡面陪着馮琦雪的他聽着外面客廳幾個人的交談,見越說越離譜,凌費柏不顧馮琦雪的阻止,當下就冷着臉走出來拒絕了。
這不是針對華蕙,凌費柏沒閒到這個地步,他對華蕙既沒好感也不厭惡,會出來拒絕,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個人情緒的成分。
“就連我安排的也不行?”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參合這種事,凌費柏就這麼不給面子的當着當事人的面拒絕,凌母倍覺面上無光,沉下臉色,不高興了。
“要是華小姐真有那個實力,我可以直接安排她最後審覈,但能不能過,就得看人事部的人決定了。”
凌費柏能忍讓的就只有這一點了,這是他的極限,而人事部有最苛刻的主管,有他把關,凌費柏可以很放心,能不能過,就看華蕙自己的實力了。
若真要說淩氏集團沒有走後門這回事,那倒也不是,畢竟事實上,馮琦雪就是那個走後門的人。
當初凌費柏對馮琦雪一見鍾情,也不管馮琦雪有沒有那個實力,馬上找來了人事部的主管,要求讓馮琦雪通過應聘,當他的秘書。
這件事在當時不但把人事部的主管給嚇呆了,還讓馮琦雪也傻了,畢竟她應聘的可不是總裁秘書啊。
馮琦雪可說是凌費柏一手教出來的,也好在凌費柏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馮琦雪很耐操,額,是很勤勞刻苦,連很多男秘書都撐不下來走人,她都撐過來了。
當然,其中馮琦雪好幾次受不了有了辭職之心,卻被凌費柏用激將法留下來的這種事就別提了,最後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什麼,這怎麼可以,你是公司的總裁耶,你要真想答應,就你一句話的事,哪用通過人事部。”
凌母這絕對是在意氣之爭,華蕙進不進得了公司已經不重要的,關鍵是凌費柏的態度,他要乾脆點答應不就行了,幹嘛要拒絕讓她好沒面子。
爲了扳回一城,凌母這下是說什麼,都要讓凌費柏點頭同意了。
“伯母,其實我覺得凌大哥說的也沒錯,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只要有給我機會就很好了。你別跟凌大哥生氣。”
華蕙見凌母越發激動,怕她因爲自己的事跟凌費柏吵起來,連忙站出來當和事老,處理危機。
不過她說的話不就跟文娟說的自相矛盾了嗎?既然這麼自信自己有實力,爲什麼連連應聘幾家公司都無果。
凌費柏聽了後,意味深長的瞥了華蕙一眼,後者注意到他的注目,連低下頭,不知是心虛,還是真怕了凌費柏太銳利的目光,不敢對上凌費柏的視線。
“有信心就好。”凌費柏面無表情,目光冰冷的冷言道,不管華蕙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要不管他的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凌母一下子就沒有了生氣的理由,好歹凌費柏是自己的兒子,她就算有心要吵也吵不起來的,有了臺階下,凌母當然是要下了。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算了。”
凌母擺了擺手,好似無所謂的說着,忽然慢半拍的似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這才後知後覺的問:“對了,小蕙,你要應聘的是什麼職位?”
“她要應聘的是總裁秘書,說這纔有挑戰力,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挺讓人頭疼的,輕鬆的工作不挑,居然說什麼要找有挑戰力的工作。”
對於凌母的問題,華蕙默不作聲不回答,倒是文娟很樂意爲大家解惑,但三句離不開誇,把華蕙應聘凌費柏秘書職位的本意給模糊掉,反倒讓聽的人覺得她格外不同,是個有野心的女孩子。
這年頭,女孩子在工作方面有野心絕對不會是件壞事,現在的女性自主自強,不依靠男人,怎麼說都是值得誇耀的事。
“這,要做好費柏的秘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文娟都這麼說了,凌母看華蕙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想到凌費柏在工作上折磨人的一面,很不忍心把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安排在凌費柏身邊被他摧殘,凌母有要勸華蕙打消這個念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