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纔不陪你一起瘋。”
看着凌費柏耍無賴的樣子,馮琦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費力的要將自己的手從凌費柏那搶救出來,可惜成效不彰。
“我是認真的。”
凌費柏可不是在開玩笑,瞧他滿臉的壯烈,顯然他是真的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讓馮琦雪大刑伺候了。
馮琦雪氣笑了,無力的瞪着凌費柏厚顏無恥的行爲,腦袋飛快的轉着,想着可以對付他的辦法。
忽然,馮琦雪心生一計,狡黠的盯着凌費柏看,壞笑着,但在展開行動前,她要先確認:“你是說真的,我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來吧,只要你高興,隨便你。”
凌費柏一副豁出去了的慷慨就義樣,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馮琦雪是那個女土匪,而他爲顧全大局,正委曲求全的任憑她折磨呢。
馮琦雪此刻真的是滿臉黑線了,哭笑不得的一巴掌巴在凌費柏的臉上:“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後悔了。”
馮琦雪嘴角掛着奸詐的笑意,凌費柏看了,忽然覺得自己玩的太過火了,但話一出,收不回了。
“我知道你的弱點的喲……”
馮琦雪賊兮兮的笑着,聽得凌費柏心裡發毛,正納悶她在說什麼弱點的時候,馮琦雪的手碰了一下他的腰側,凌費柏本能的一縮。
“你該不會……”
當凌費柏意識到馮琦雪想對自己做什麼了之後,再也笑不出來了,這次不用馮琦雪掙扎,他主動鬆開抓着馮琦雪的手,同時要坐起來,卻被馮琦雪壓下。
“你剛纔說了的,任我處置啊,不要動。”
馮琦雪哪裡會甘心自己一直處於被耍的份,見凌費柏難得也會緊張,心裡那叫一個得意,那叫一個痛快,說話的時候,她又連連碰了凌費柏的腰側好幾下。
絕對想不到吧,看起來百毒不侵,天不怕地不怕的凌費柏,居然怕癢,這要傳出去,凌費柏的威嚴肯定下降百分點。
“換點別的吧,這個不好玩。”
凌費柏想逃,但馮琦雪壓着他,他又怕動作太大會傷到馮琦雪,完全不敢動,這也給了馮琦雪整治他的機會。
魔抓又繼續伸向凌費柏的腰側,凌費柏剛開始還能忍着不動不笑,那張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憋得通紅扭曲,馮琦雪看了都快笑死了。
“夠了吧。”
凌費柏簡直悔不當初,自己想出的什麼餿主意,想要調戲馮琦雪,卻把自己被害慘了。
不斷的避開馮琦雪的手,凌費柏最後還是要不守信用一次,抓住馮琦雪作怪的手,在她不滿的尖叫聲中,溫柔卻不失有力的將她推開,隨之立刻跳起來,遠離馮琦雪好幾步。
“凌費柏,你言而無信。”
對於凌費柏逃走這件事,還沒有玩夠的馮琦雪很生氣,站了起來,指着他大聲怒道。
凌費柏回以一個無奈的表情:“我要的懲罰又不是那種,不算言而無信。”
“懲罰哪有人自己選擇的,你站住,不準跑。”
馮琦雪真是快被凌費柏的無恥給氣哭了。見他始終跟自己隔了好幾步的距離,馮琦雪一直追不上他,這樣的惡性循環之下,馮琦雪這下是真的要發火了。
“抱歉,辦不到。”
凌費柏見馮琦雪氣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心裡有意想要她消氣,可是用自己的弱點的話,那代價太大了,還是等馮琦雪自己氣消好了。
“……”
要是凌費柏不主動過來的話,也不敢真拿肚子裡的寶寶開玩笑,來勁的追着凌費柏跑的馮琦雪只能飲恨的瞪着他,完全無計可施。
“你無賴,欺負人。”
明白自己怎麼也追不上凌費柏後,馮琦雪索性也不追了,就地坐下,滿臉的哀怨氣憤,充滿着對凌費柏的指責。
凌費柏見她不追,自然也是停了下來不走了,見她當真快被氣哭,眼眶紅紅的樣子,其實自己心裡也挺心疼的,反思一下自己這次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發現凌費柏也就站在原地沒過來瞧下自己,馮琦雪不禁悲從中來,眸中泛起水霧,她這下是要真給他哭出來了。
“欸,你真要哭了?”
凌費柏見馮琦雪紅了眼眶,扁着嘴,臉色大變,他從沒想過要把馮琦雪給弄哭的,當下也沒多想,着急的疾步走到她面前,犯愁的看着她眼眶紅紅的樣子。
馮琦雪聞言,將頭一撇:“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你是我弄哭的,我會心疼。”
馮琦雪現在在耍任性,凌費柏卻在展現他的溫柔,又要開始犯規了,聽到他這麼說,馮琦雪哪還能氣的起來。
“你會心疼纔怪。”
馮琦雪埋怨的瞅着凌費柏,想再堅持一會,但他用着溫柔且縱容的雙眸望着自己,馮琦雪不爭氣的心軟了。
真是見鬼了,他現在這樣子的表現,就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沒有吧,是他言而無信在先所以她才生氣的,這應該不算無理取鬧吧,馮琦雪一下子就不確定了。
“我當然會心疼了,不要哭了,我向你賠罪好嗎?”
凌費柏看着馮琦雪眼角懸掛的淚珠,心裡懊悔不已,單跪在馮琦雪面前,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在馮琦雪錯愕的時候,溫柔的吻去她的淚。
“你在幹什麼呢!”
馮琦雪被凌費柏一搞,哭不出來了,跟他四目相對,聲音帶着點哽咽,可憐巴巴的明知故問着,有那麼點傻了。
“吻你啊,賠罪呢。”
馮琦雪這傻樣讓凌費柏輕笑出聲,像是爲了響應他的話,說完後,這次轉換目標,對着馮琦雪微微嘟起的小嘴吻了下去。
面對着忽如其來的一吻,馮琦雪被動的在凌費柏的引誘下回應着他,極爲小心翼翼的一吻,讓馮琦雪感受到他的溫柔,心中最後的那點委屈都隨着這個吻的加深而消逝。
“你明明就是在吃我豆腐,哪裡是賠罪了。”
當熱吻過後,發熱的腦袋慢慢降溫,恢復理智之後,她不甘心的瞪着凌費柏看,爲自己再一次被他牽着鼻子走而無言以對。
但要再生氣嘛,她也氣不起來了,這個男人這麼卑鄙,任何事情到了他這邊,最後的結果都是她被吻到怒氣盡消,她要是在繼續生氣,還不是給他理由吃自己豆腐罷了。
“我出賣色相討好你,還不算賠罪?”
凌費柏男的油嘴滑舌起來,實在是最近爲了讓馮琦雪保持好心情,他每天都得變着法子逗她開心,久而久之,這張嘴就越來越會說話,完全清楚自己說什麼能讓馮琦雪儘快消氣跟逗她笑。
“哈,出賣色相,就你?拜託,你是大叔耶,都快人老色衰了,還色相哩。”
無奈某個女人不樂意捧場,還大力吐槽,指着凌費柏的鼻子,再一次無意中說出的話打擊到了凌費柏。
這已經是馮琦雪一天之內兩次暗示自己老了(其實是凌費柏胡思亂想,心理作用),他必須做點什麼,來讓馮琦雪改變想法。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凌費柏陰森森的笑着,說話間,他將馮琦雪推倒在草地上,而他則是跨在馮琦雪身上,雙手撐在她的左右,這樣的情勢,再遲鈍的人都明白情況不對勁了。
馮琦雪雙手撐在凌費柏的胸口,阻止他太靠近自己,不明白自己有說了什麼惹他不高興了,額冒冷汗的對上他危險的雙眸。
“說,說什麼?”
馮琦雪腦袋一片空白,已經當機了,傻愣愣的不知道凌費柏要自己說什麼。
“我帥嗎?”
這種話真不像是會從凌費柏嘴裡說出的話,但他就是這麼說了,馮琦雪聽着他的話,瞪大了眼,有沒有搞錯,他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帥。”
就算懷疑凌費柏瘋了,馮琦雪這個時候還是相當配合的,斬釘截鐵,非常肯定的點頭,不敢有半刻質疑猶豫的大聲喊道,聲音之大,深怕凌費柏聽不到似得,但他不是重聽患者,小聲點也聽得到的好嗎。
不過對於馮琦雪這大聲的回答,凌費柏出乎意料的滿意,眼中的殺氣少了一點,輕點了下頭,接着問:“那我跟那種毛頭小子比,誰比較有魅力。”
“哪種毛頭小子?”
顯然馮琦雪又放錯重點了,不過從凌費柏的話中,她已經知道爲什麼他忽然要這樣了,簡直不可思議,他居然在意這種事。
也難怪馮琦雪剛纔會一頭霧水,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凌費柏居然是個會在意年齡的男人,太離譜了啦。
“就是那種乳臭未乾,沒有半點能力,沒有肩膀,只知道耍帥泡妞,佔着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蛋就到處招搖撞騙的毛頭小子。”
凌費柏不知道馮琦雪在裝傻,聽到她這麼問,頗帶着點咬牙切齒的,字正腔圓的形容道。
馮琦雪聽完後,拼命的在剋制那欲噴出口的笑意,努力讓自己維持無辜,很傻很天真的表情,故作認真的外頭思考,好像很難做決定似得。
“很難回答嗎?”
見到馮琦雪居然認真的想了起來,凌費柏剛纔被馮琦雪果斷的回答而平復了一些的怒火又蹭蹭蹭的燃燒起來。
“恩,挺難回答的。”
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急着安撫凌費柏的怒火,還煞有其事的點頭,看似苦惱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