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馮琦雪被這忽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尖叫起來,黑夜中只有微弱夜燈的照耀下,她沒能第一時間看清楚攻擊傑本的人,只聞到了從襲擊者身上散發的濃烈就爲,這一發現,更是把馮琦雪給嚇傻了。
該不會是酗酒的人在鬧酒瘋吧,馮琦雪看着倒地的傑本坐了起來,正要站起的時候,那個攻擊者又作勢要靠上前去打傑本。
“該死的,誰準你碰她的。”
攻擊者咬牙切齒的怒罵着傑本,而他熟悉的聲音讓馮琦雪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眼看着凌費柏的拳頭又要打到傑本身上去,馮琦雪驚恐的喊了句:“凌費柏,住手。”
馮琦雪話纔剛說完,情勢就產生了變化,看似只處於捱打的份的傑本不但穩穩的接住了凌費柏的拳頭,還跳了起來,擡腿踢中凌費柏的腹部,將他踢出好幾米外,倒落在地。
傑本的身手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出招狠絕,眼看着他向凌費柏的發現走過去,馮琦雪一驚,連忙喊道:“傑本,不要打他。”
馮琦雪的話讓傑本邁出的腳步停頓住,回過頭來,看着馮琦雪驚慌失措的跑向那個攻擊自己的男人,蹲下身來將他扶起,一時之間,傑本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認識?”
WWW тт kān ¢o
傑本之前沒注意到馮琦雪有喊凌費柏的名字,皺着眉,看着馮琦雪擔心的抱着凌費柏的樣子,該不會這人就是讓馮琦雪大晚上的,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尋找的人吧。
藉着微弱的燈光,傑本打量着面前已經醉的可以的男人,那長相,還真是他早上見過的男人。
“恩,他是我的未婚夫,對不起,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麼纔會忽然動手打人,我替他向你道歉。”
看着醉醺醺的凌費柏,馮琦雪氣憤不已,但在傑本面前,她沒辦法當場發作,還得不住的向傑本道歉。
這下子,傑本估計會認爲認識自己很倒黴了吧,她不知好歹的沖人家發脾氣不說,現在還莫名其妙的被凌費柏打,想到這,馮琦雪就好沮喪。
“你爲什麼要跟他道歉。”
豈料,對於馮琦雪的歉意,傑本都還沒發表意見,勉強捂着肚子在馮琦雪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的凌費柏卻有意見了。
他在酒吧裡喝了八分醉後纔回到酒店,沒想到卻沒有在房間看到馮琦雪,當時可把凌費柏給嚇得酒醒,深怕馮琦雪出事的他立刻就讓酒店的人幫忙自己找馮琦雪。
從監控錄像可以看到馮琦雪在酒店門口站了一會,而後有個男人搭訕,然後‘一起’離開,因爲沒能聽到對話,凌費柏就這麼猜測了。
這一發現,讓凌費柏又氣又惱,已經醉的可以的他卻堅持要出來找人,這不,他才找十多分鐘,就看見馮琦雪跟那個監控錄像裡面的男人氣氛融洽,動作曖昧的聊着天。
其實氣氛融洽是沒有,動作曖昧更是不會有,只不過是凌費柏喝醉了,又加上有先入爲主的問題,他看傑本不順眼,當時傑本的手又放在馮琦雪的頭上,纔會導致這樣的誤會。
酒精衝腦的凌費柏立刻就衝動的衝上前來打人了,而到現在,他還是不認爲自己有錯。
“你打了人家,難道不該道歉嗎?”
對於凌費柏渾身的酒味,馮琦雪只感覺胃一陣噁心,也因此,她的臉色更爲難看,怒視着凌費柏,對他的知錯不改而發火。
“誰讓他碰了你,活該。”
凌費柏這話說的多麼理所當然,面色不善的盯着傑本,彷彿只要他在靠近一步,他照樣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馮琦雪聞言凌費柏的話,不由得皺眉,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的讓人浮想聯翩。
“是胡說八道嗎?我都看到了,你們剛纔那麼親密。”
凌費柏體內的酒精在作怪,分明理智上是相信馮琦雪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可謂了逞一時口舌之快,他脫口而出的話就變得極爲傷人。
果然,馮琦雪聽了之後,臉色都變了,眼中都是受傷的神情,鬆開撫着凌費柏的手,她超級失望的看着凌費柏。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認爲我會揹着你跟別的男人亂來。”
發生這樣的事,馮琦雪很難不失望吧,而且是在她分辨不出,凌費柏說這話是真心還是隻是氣話的情況下,她會難過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是這個時候凌費柏真的敢點頭的話,馮琦雪絕對不會原諒他,好在,凌費柏就算醉的可以,腦袋混濁,從馮琦雪的語氣中也多少察覺到氣氛不對了。
他雖然是沒有當場立刻跟馮琦雪道歉,但至少做到了不再衝動亂說話,閉上嘴,凌費柏不再說話。
看着這樣的凌費柏,馮琦雪感到深深的無奈,重重的嘆了一聲氣。見凌費柏連站都站不穩,搖搖欲墜的樣子,無奈之下,她重新扶好凌費柏,免得他摔倒。
“看來你們是談妥了?”
一旁差點被遺忘了的傑本總算有機會開口了,凌費柏跟馮琦雪爭吵的時候用的是國語,而傑本聽不懂。
也幸好他聽不懂,所以他現在正一頭霧水的來回的看着馮琦雪跟凌費柏,逮住兩人沉默的時刻,這纔有插話的機會。
“恩,抱歉,我要先離開了,今晚謝謝你了。”
馮琦雪無心在跟傑本多聊幾句,再加上一旁的凌費柏又在殺氣騰騰的瞪着人家,怕又會打起來,馮琦雪決定走人。
“別這樣說,幫你是我自願的,你不用一直道謝。”
傑本聞言馮琦雪的話,搖了搖頭,本想要幫忙馮琦雪一起送凌費柏回去,可看凌費柏即使醉的快倒的樣子,卻還不忘防備自己,傑本還是認爲自己不要自討無趣來得好。
目送馮琦雪跟凌費柏離開,留在原地的傑本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氣喘吁吁的扶着凌費柏到酒店門口,服務生立刻就上前幫忙扶住凌費柏,將他送到房間後才離開,給了服務生小費,送走他後,馮琦雪關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回牀邊,看着已經入睡了的凌費柏,馮琦雪都不知道自己是要氣還是要哭了,哪有人這樣的,把別人給惹毛了,自己卻呼呼大睡了。
而且凌費柏現在渾身酒味的,就馮琦雪現在的身體條件,她沒辦法扛着凌費柏進衛生間幫他清洗,可要她睡在一個渾身散發着酒氣的人旁邊,以前還好,最近她開始有早孕反應出現,這就忍受不了了。
相當無奈的嘆了生氣,馮琦雪叫了客房服務,讓人給自己多填了一牀被子,好在酒店房間的沙發夠大夠寬,嬌小的她睡在上面還有空間呢,這纔不至於這個夜晚難以入睡。
困死了,既然已經找會了凌費柏,她不在心有不安,要找他算賬的事就留在明天吧,她懶得像個瘋婆子一樣硬是要在凌費柏這樣的情況下還吵醒他,跟他吵架了。
第二天醒來,馮琦雪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從沙發移到牀上,聞了聞被子,沒有難聞的酒味,看到被單也被人換過了。
她睡眼惺忪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的凌費柏聽到聲響,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馮琦雪的面前。
見到凌費柏,馮琦雪冷凝着一張臉,別過頭,不想看他,掀開被子下了牀,完全無視凌費柏的走過他的身邊,徑自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琦雪……”
凌費柏跟在馮琦雪的後面叫住她,馮琦雪有聽到,卻沒理會,充耳不聞的走進衛生間。
“琦雪……”
凌費柏不死心,還想跟着馮琦雪進衛生間,結果馮琦雪在他進來之前就甩上門,還上了鎖,將凌費柏阻隔在外。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這裡也玩不下去了,你去辦回國手續吧,我今天就要回去。”
衛生間裡,馮琦雪隔着一道門對着外面的凌費柏說着,語氣冷漠的她讓人聽不出她的壓抑,門阻擋了凌費柏的視線,他看不到裡面的馮琦雪難過的表情。
但她的話也足以讓凌費柏陷入恐慌了,昨天喝醉後自己做的事他還是有印象的,他說了什麼該死的話,他也記得一清二楚,也難怪馮琦雪要這麼生氣了。
馮琦雪會這麼晚冒險出門,不用想都知道是爲了自己,打開手機全是馮琦雪打來的未接通話,凌費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馮琦雪找不到自己時候的不安。
而他是個混蛋,不但故意誤會了馮琦雪,還打了人,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無端端打了人總是不對的。
“琦雪,你先出來,我可以跟你解釋我昨天的行爲,我道歉,好嗎?”
馮琦雪話是那麼說,但凌費柏可不會照辦,馮琦雪現在明顯就是要冷戰,凌費柏倒是寧願馮琦雪大吵大鬧,他拍着門,想讓馮琦雪出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做錯了事,那他絕對會道歉,只希望馮琦雪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要因爲這件事對自己失望了。
“我暫時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先讓我一個呆着,放心,我不會一個人跑掉的。”
馮琦雪背貼着門,冷靜的對着凌費柏說着,其實她承諾不會跑掉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爲這裡是國外,她又沒有可以療傷的地方,能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