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暈染的池邊,姬少絕被她慌亂套上衣衫,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便再也捨不得離開,不好毒性已經開始發作。
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姬少絕不明所以,“小九兒,你到底怎麼了?”
“別,別過來。”她猛地撤手,身子連連後退,九卿不止是開始心慌,臉色慢慢染上了一抹微紅。
心中已然開始升起了一抹渴望,她能夠感覺到自己漸漸開始無法控制自己了,這一退直接又差點退回到池子中,“小心。”姬少絕見狀,忙上前一步摟住了她的纖腰。
九卿雖沒有掉入池中,卻匍匐在了男人懷中,男人的身子本就冰涼,剛好能夠解除她身體的熾熱,她反手緊緊擁着他的腰部,想要減淡自己身上的熾熱。
“小九兒,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管那麼多,快推我下去,你離我遠點,快點。”
“現在可是你的身子緊緊抱着本皇不撒手。”姬少絕嘴角升起了一抹調侃,九卿發生了什麼事,他大抵上是明白了。
“你……我……”九卿此刻覺得自己不管是說什麼都很奇怪,偏偏自己的身子就好像生了根似的,一點都無法移動半分,不僅不能移動,反而貼得更近了些。
她心一橫,咬牙推開他跳入那溫泉池中,或許這溫泉能夠暫時解除她身上的燥熱,不曾想,那毒藥本就性熱,加上這溫泉一催化,更是加速了毒性。
心中猶如一隻小貓在輕輕撓着,她暫時還有些理智,她怕,怕不久之後完全失去了理智,“你中了什麼藥,我這裡有解藥。”極少絕突然問道。
“春惑。”九卿咬牙答道。
姬少絕臉色一變,“他竟然對你用瞭如此……之藥,早知道便不讓他死的那麼輕鬆了,爲何你先前沒有發作?”
“先前是浣月給我壓制了下去,本來會有五個時辰纔會發作,想必是這溫泉催發了藥性,姬少絕,你站遠些。”
此刻站在池邊的男人就如同是一道美味精緻的菜餚,引誘着飢餓的九卿,九卿索性閉眼默唸清心訣,春惑本就是極度重的藥,又豈是她幾句清心訣能夠解除的。
越念心卻混亂,心中彷彿有一隻猛獸快要衝破體內,突然之間她猛地睜眼,從旁邊抓過一個鋒利的器物,再次朝着自己身體紮下去。
手中的利器被姬少絕打飛,身子驀然被他撈起抱回到了岸邊,“本皇剛剛纔治好了你的傷,你又要傷自己?”
兩人身子再次碰觸,比起先前,她心中的念頭更深,“你放開我,不然我……”
“你要如何……”話音未落她已經撲了上來,對着他的紅脣襲去,姬少絕呆若木雞。
她從未主動觸碰過他,而且更沒有這般親暱的接觸,她的脣十分柔軟,兩頰還帶着些暈紅,雙手不知道何時纏到了他的脖頸之上。她本就穿的單薄,方纔被水浸溼之後更是曲線畢露,妖嬈的身姿緊緊的貼着他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動着。
他不是貪性之人,無論多麼美的人在他眼前不過都是皮相而已,就算是真愛的人他也會經過她的允許之後纔會,強要什麼的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可是今日九卿被藥物迷惑,直接對他動了情,面對心愛之人的投懷送抱他還能夠像之前那般冷靜的對待麼?他矗立不動,任由着她在自己脣上輾轉。
突然九卿拾起最後的理智,猛地和他分開,“不行,不行,不可以這樣。”九卿瘋了般的跑了出去,現在別讓她見着男人。
既然此藥性熱,那麼首先她必須要找到冰冷的地方,就算不能解除,但好歹希望能夠緩解一下也好,姬少絕看着跑開的九卿,他只是遠遠的跟着。
既然她不願意,自己絕不會強要,即便是她在如此的險境之下,他也絕不會逞一時之快,待她清醒之後必定會怨恨自己。
原本他的想法便是若是她不能夠愛自己,那麼就一輩子恨着自己,至少會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而言,他不再像過往那般的思想。
他恍然發覺,似乎保護她,做她喜歡的事情倒也不錯,至少對於自己而言,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比恨意要來的暢快一些。
所以他沒有出手,只是跟着她,阻止她做傻事,偌大的別院中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人,四處一片寂靜,九卿渾身火急火燎,哪裡有水?
直到來到一口水井之旁,若是跳下去定然會紓解她身上的火熱吧,就這般想着,她猛地朝裡面一躍。
跟在她後面的姬少絕滿頭黑線,忙攬住了她的腰,他心中想着,要不先點了她的穴道,自己再回蒼暝去想想辦法,儘管他知道,反正中了春惑的人,除了行房別無他法。
那火熱的身軀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緊緊的拉着他就再不撒手,“我熱,你,你幫幫我……”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姬少絕手指握在她的纖腰之上,隔着薄薄的單衣都感覺到裡面的火熱,她再一次將他抱住,比起上一次更爲用力,眼光開始渙散,裡面再無焦點。
“小九兒,這可是你要求的,本皇絕非有意……”
“我只要你。”她的身軀再次將他所佔據,姬少絕滿腦子都只有她剛剛說過的幾個字,頓時渾身的血液被點燃,她的脣再一次襲來,他再也把持不住。
直接將九卿打橫抱起,施展輕功飛速前進,他所到之地都掠過一片清風,直到將她抱進一間明朗的大屋,四周仍舊是一片紅色,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幔帳,以及那滿牀的紅色錦被。
他手掌一揮,幔帳便朝着兩邊散開,直到將女子平穩的放在牀上,還未等他站穩,便被牀上的女子一拉,兩人雙雙滾到牀上,女子衣衫早就散亂,姬少絕直接將身子覆了上去。
九卿滿臉的柔媚之色,手指緊緊的擁着男人,生怕他再離開,脣越發火熱,兩人之間的氣氛陡然上升,他深吻着身下的女子,從來沒有一天和她這般的親密。
吻沿着她的脖頸往下,今日再不是做夢,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她身子的溫軟似乎能夠溫暖到他的身體,還有那顆早已經冰冷的心。
她的脣中瀉出一絲絲低吟更是軟了他的心,直到那一聲,“千隱……”他身子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