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作案的人真的是女環衛工人的話,那倒是極有可能的,他們每天都會路過這裡,是對這一代最瞭解的人,說不定今天早上某個女環衛工人從白家門口路過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人家家裡沒人,房門又打開着,所以就趁機進去偷走了孩子。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
可是這又不太符合常理。
一個女環衛工人,這並不稀奇,可是這個女環衛工人在工作期間還穿着高跟鞋,這就太稀奇了,還有就是,一般的環衛工人家境條件並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年紀那麼大了還要出去做這麼辛苦的工作,所以進了白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他們首先要偷的,應該是錢財,而不是孩子吧?
現在這兩個問題搞不明白。
這件事情就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突破口。
那個帶頭的警官又發了話:“不管如何,白二少爺,既然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點線索,那咱們警方一定會派人去調查的,我們就先從這兩個女環衛工人身上下手吧,白二少爺需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白夜澤點了點頭,這麼重大的事件他當然要跟着一起去了,雖然他不是警察,但是丟的那個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可能就那麼傻呆呆的坐在家裡等消息的,自己跟過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今天這雨倒是越下越大了,白夜澤離開家的時候李嬸兒遞過來一把黑色的雨傘,白夜澤囑咐他說道:“在家裡好好照顧藍藍,哪裡都不要去,任何人都不見,把房門關好,不能再讓人趁虛而入了!”
李嬸兒明白的點了點頭,這兩天接連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知道這兩天不安穩,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我知道了少爺,放心吧,有我在家裡陪着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李嬸兒擔負起了保護自家小姐的重要任務,不過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老太太,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萬一出點
什麼事兒,一個老太太能幹什麼呀?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白夜澤想到了這一點,回頭跟那個帶頭的警察說:“能不能讓你這兩位小警官先留在這裡,因爲最近家裡出了一些事情,我們已經連續兩天收到了兩封恐嚇信,今天是第三天了,我怕家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那個帶頭的警察倒是點了點頭,白家二少爺吩咐的事情,他怎麼說也得照做,就算是於理不合,那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這點他還是可以通融得了的。
那個帶頭的警察跟自己身後的兩位小警官交代了幾句,然後自己打着傘,帶着白夜澤和痕檢部門的工作人員一起離開了白家,他們現在還要回局裡一趟,調查一下附近的凡爲工人的住址,這樣才能準確的找到環衛工人的家,不然也是大海撈針。
回了局裡一趟,兩個女環衛工人的家庭住址很快就被搞清楚了,警察帶着白夜澤一起去了那兩個女環衛工人的家裡,還好,他們基本上算是鄰居,都住在一棟破舊的樓房裡,門挨着門的。
今日雨越下越大,來到這棟破舊的樓房的時候,感覺在大雨的沖刷之下,這破舊的大樓都已經搖搖欲墜了,像是一下子回到瞭解放前,這裡的老舊程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好像是八十年代的那種房子一樣,一層層的往上,外面是一條窄窄的走廊,到處都掛着衣服。
看到這種地方就讓人不太想進去。
但是白夜澤爲了調查自己孩子的下落,也沒太顧及那麼多,跟着警察一起進去了,在樓房的第三層,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
門打開,果然露出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的臉,那個女人見着外面來的是一位警察,她突然臉上就劃過一抹慌張的神色,緊張兮兮的問了一句:“你們找誰?”
女人很緊張,也沒有張羅着讓他們進去,眼眸還不斷的往自己的屋裡看,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被發現
似的,白夜澤很快的就捕捉到了他這個心虛的眼神,心裡立馬有了判斷,也是着急,不由那個女人分說,便推開了房門跑了進去,說不定孩子就在這個女人家裡。
那個女人沒想到白夜澤會突然這麼做,她自己也沒有攔住,這才拉着警察的手腕求饒地跟他說:“警察先生……警察先生……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兒子,他還不到十八歲,還是未成年,不能坐牢的……如果一定要坐牢,那就讓我代替他去坐牢吧!”
不知道爲什麼,女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樣一番話,而且還聲淚俱下的,說着說着就要跪下來給警察磕頭。
那警察也是一臉懵逼,他們是來找孩子的,卻不是來抓他兒子去坐牢的,至於他兒子犯了什麼事兒,他也不知道呀!
“這是幹啥?快起來,快起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抓你兒子的,我們是來找孩子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警察跟女人解釋了一番自己的來意。
白夜澤也從女人的房間裡跑了出來,他把這裡裡外外都給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把每個能藏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根本沒有找到孩子的影子,只在一個房間裡,發現一個哆哆嗦嗦的男孩兒,他沒有多關注,畢竟心急着找孩子。
那女人聽到警察這麼解釋了一番之後才放下心來,招呼着警察在沙發上坐下,也沒有去計較白夜澤在他房間裡翻箱倒櫃的事情,女人還客氣地給他們兩倒了一杯茶水,這纔在另外一隻沙發上戰戰兢兢地坐下來。
警察問她:“今天早晨六點鐘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在白家附近一帶?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我是說女人,穿着高跟鞋,或者還抱着孩子?”警察已經跟他提醒的很清楚了,希望她能有這個印象。
那個環衛工女人卻是搖了搖頭,她並沒有見到警察口中所述的那樣一個人,因爲他今天早晨根本就沒有去白家附近一帶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