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關沖天見蕭塔嘉和靜影倒在自己馬上,急得馬上跳下馬,扶起兩人。
正這時,城內的瓜州軍馬衝了出來,眼看着就要衝到關沖天跟前,關沖天把蕭塔嘉和靜影扶上自己的戰馬,照着馬臀部狠狠地一拍,那馬灰溜溜地向遠處跑去了。
關沖天叉腰站着,目視着馬上要衝到自己面前的那些瓜州兵馬,突然雙掌向前一推,兩道火焰從他掌中噴出,那兩團火焰噴到空中變成兩朵巨大無比的火雲飛向瓜州軍馬上面,陡然落下,剎那間那些正往前衝的瓜州軍被燒在兩團巨大的火海里,不到一會兒就燒死了無數軍兵。
那些沒有被燒的士兵調頭就往回跑,安順長手提着一杆長刀騎着一匹馬從城內衝了出來,他看見那些士兵向後逃跑,大怒,舉起大刀手起刀落砍翻了兩個跑在最前面的士兵,然後他舉刀高聲斷喝,“再有敢退者,立斬不饒。”
那些士兵見狀,不得不又轉頭向前站,剛衝了幾步,關沖天的雙掌又噴出兩團火焰,兩團火焰飛到空中又變成兩團火雲,接着又落在那些士兵的頭上,身上,那些士兵被燒得哇哇怪叫,沒命地又向頭向後跑,安順長又砍死了兩個人,可是他再怎麼劈砍也無法阻止如海潮般向後退卻的士兵,就連他自己也被這個巨大的潮流裹挾着回到了城裡。
關沖天目視着瓜州軍馬退回瓜州城,他冷冷一笑,這才轉回身和那些瓦州兵馬慢慢地向後退去,後退了三十多裡才停了下來,等着這些兵將慢慢地甦醒過來。
兩個時辰後,兵將們都慢慢地醒了過來,可是隻有蕭塔嘉一個人因爲被太多的蟲子叮咬,還是昏迷不醒,讓幾個隨軍的醫生使用各種方法治了一夜也沒能醒過來。
關沖天和靜影、玫瑰三人站在蕭塔嘉的帳篷裡盯着牀上昏迷不醒的蕭塔嘉都沉默不語。
玫瑰走到關沖天的身邊,小聲地說:“王爺,我看不能讓小五兒再呆在這裡了,還是把她送回富州讓二夫人想辦法吧。”
關沖天看了玫瑰一眼,“送回富州?這麼遠的路程,要是半路出了差池,怎麼辦?”
“那就由我帶人護送他回去吧,有我在她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
關沖天皺着眉頭沉思良久,現在軍中的醫生束手無策,讓蕭塔嘉留下來毫無意義,很有可能出大事。也不能眼看着蕭塔嘉出事,而送回富州讓楚雨音治療或許還有轉機。
想到這兒,關沖天點點頭,“那好吧,玫瑰你帶上我的親隨衛隊營護送小五兒回去,回去後你就不要再來了,你現在的身子也不方便,在宮裡好好養着,等給我生個兒子纔是真正的大功。”
玫瑰先是羞澀地一笑,接着說道:“王爺,這怎麼行呢,現在兵事複雜,我怎麼能把你的親隨衛隊營帶走呢?”
關沖天苦笑,“現在我有二十萬大軍的保護,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玫瑰還要爭辯,關沖天已經回頭把衛隊長叫了進來,吩咐道:“你聽好了,由你率領衛隊營護送四夫人和五夫人回爾理國,不能出一點
事情,明白嗎?”
衛隊長拱手道:“末將明白了,王爺。”
“好,去準備吧。”
衛隊長轉身走了。
就這樣,玫瑰帶着蕭塔嘉在關沖天衛隊營的護送下離開了瓜州。
晚上,關沖天盤膝坐在大帳裡的一塊地毯上皺着眉頭苦思冥想。
現在,瓜州城有那個妖女衛婉兒,自己摩下雖說有二十萬精兵,可是隻要一攻城,就會被衛婉兒的“麻蟲驅”弄得無可奈何。
怎麼辦呢?
換了一衣白衫換了女兒裝的靜影懷裡抱着一具古琴從外邊走進來,雖說她只穿了件極普通的衣服,可是因爲自小就習學舞樂的,走起路來仍是步履盈盈,如彷彿風擺柳枝一般曼妙。
“王爺,我給你彈支曲子解解悶吧?”靜影走到關沖天身邊小聲地說。
關沖天還沉浸在思考當中,沒聽清靜影的話,他擡起頭看着靜影,只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張素臉雖然因爲在軍中未施粉黛,卻仍是美得令人目眩,充滿了嫵媚少女和成熟少婦混合在一起的迷人味道。
“靜影,你剛纔說什麼?”
靜影有些不不自然地擡起手來拂了一下鬢角的秀髮,“我說我想給爺彈首曲子解解悶兒。”
關沖天點點頭。靜影這才把那具古琴放在關沖天的書案前,調皮地坐在關沖天的膝上,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兩截雪藕似的白玉手腕,亮出十根素白細長的玉指輕輕地挑撥彈奏了起來。一時間大帳內琴音悠揚響起,這一首曲調古樸的曲子,聽起來高遠悠長,如春風細雨般浸潤人的心田,讓人十分舒暢。
關沖天不知怎麼的,忽然腦中劃過一道閃電,上把捉住靜影的一隻手,“靜靜,你和我一起進城吧。”
靜影不解地看着關沖天,“進哪個城,瓜州城嗎,我們進城幹什麼?”
“我們進城尋找可以破解那些小蟲子的辦法呀。”
“玫瑰不是說這個解藥只有二夫人可以製得出嗎?”
“楚楚身子重,行動不便,就算她能來,富州城離我們這裡路途遙遠,她來這兒少說也得十幾天,我們可等不了十幾天,所以,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誰?”
“你聽說過解鈴還需繫鈴人這話嗎?”
靜影略想了一下,馬上醒悟,“王爺,你說的是那個安順長的小妾衛婉兒?”
關沖天點點頭,“不錯,就是她,我估計她一定會有可以防護那些小蟲子的辦法。”
“可是,就算是她真的有辦法,我們現在是兩國交兵,她會給我們嗎?”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和你一起進城的原因,我想近距離地瞭解和接近她,我想我會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的。”
“他們關着城呢,會放我們進去嗎?”
“我們的兵馬現在離他們有三十里遠,而且安順長也應該估計到如果我們沒有找到應付那些小蟲子的辦法是不敢再去攻城的,另外,他們也需要糧食和物資的
補給,所以,他們應該不會總是關着城門的。”
“那好吧,我就跟你去,你看要不要帶些護衛去?”
關沖天搖了搖頭,“我們要悄悄地去,連我們這邊的人也不要告訴,因爲他們知道我要進城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
“什麼?連他們也不告訴?還不帶侍衛,這……不會出事吧?”
關沖天咧嘴笑,“靜靜,以我的武功和法力還不夠保護你的嗎?”
靜影搖搖頭,“爺,我說要保護的是你,不是我,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可是大軍的主帥,而且是跟了他們作戰的大軍主帥。”
關沖天站起身,扁了扁嘴,“什麼大軍主帥,現在我就是一個陪着自己的俏媳婦兒回孃家的小書生而己。”
靜影抿嘴一笑,“那我們是現在走,還是等天亮了走?”
“當然是現在走了,趁着夜色走得方便,等天亮了再走,他們就不會讓我們走了。”
靜影點點頭,和關沖天一起向大帳外走去,大帳外衛隊營隊長另調了一百多名士兵負責關沖天的保衛。
關沖天和靜影一出大帳,兩名侍衛牽過來兩匹馬讓關沖天和靜影騎上。
他們剛走了幾步,那幾名侍衛也騎着馬跟在後面,靜影向關沖天使了個眼色,示意有幾個侍衛跟在後面。關沖天會意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緊,他自有辦法解決。
幾個人來到大營門口,向個哨兵見了關沖天等人騎馬來了,忙上前參拜,關沖天擺擺手,“你們起來吧,我想出去看看地形。”說着和靜影以及幾名侍衛出了大營門向前邊的一個小樹林走。
走到小樹林邊,他回頭對那幾名侍衛說:“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我要和三夫人在這裡說說悄悄話。”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不大明白他們這位王爺爲什麼要把他們這幾個侍衛趕走,侍衛怎麼能離身呢?
見幾個侍衛不動,關沖天臉一沉,“怎麼,你們沒聽清我的話嗎?”
一名侍衛拱手道:“王爺,我們是侍衛,現在我們又在大營外,沒有我們保護,恐怕……”
關沖天冷笑道:“這麼說你們幾個的武功和法力要強過我嗎?”
這些侍衛早就見識了關沖天的武功和法力,那名侍衛忙低頭,“王爺武功過人,法力高強,末將幾個怎麼敢跟王爺相提並論。”
“那就是了,你們幾個侍衛的武功還不如我,那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去吧!”
幾個人只得一起向關沖天拱拱手騎着馬向大營方面走了,邊走還有兩個侍衛邊向後看。
等他們走遠了,關沖天才和靜影騎着馬向瓜州城走去,走到城門前時天已經大亮了,城門也大開了。不時有商人和行人從城門內進進出出。
城門兩旁站着四五個手持長槍的士兵,他們警惕地審視着進進出出的行人,當他們看見關沖天夫婦時,一個十夫長模樣的男子走上前指着關沖天夫婦叫住,“你們兩給我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