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和周冷秋對視了一下,“這麼快。”
周冷秋說:“去看看。”
兩人隨着玫瑰來到客廳。
客廳裡坐着古德宇和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婦,這個老婦很奇怪,臉上是桔子皮一樣佈滿了皺紋的皮膚,身材卻如少女般窈窕動人,面容如死人般沒冷漠沒有變化。
古德宇見關沖天進來,忙站起身,“王爺,您回來了。”
關沖天點點頭,“是啊,二王子,你什麼時候來的呀?”關沖天注意到那個老婦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我剛到,剛到。”古德宇客氣地說。
關沖天指指椅子,“坐,坐。”接着自己坐在主位的椅子上,周冷秋侍立一旁。
古德宇指了指老婦說:“王爺,她就是您說的千面玉狐。”說着向那老婦使了個眼色。那老婦這才站起身略向關沖天施了個萬福禮。
關沖天上下打量她,她好像有意避開關沖天視線似的側了側臉,然後問道:“王爺,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那個中了毒的人嗎?”
“當然。”關沖天向站在旁邊的周冷秋使了個眼色,說道:“小周,你帶她去看看。”
周冷秋點頭應承,做了個請的手勢,那老婦跟在她身後,玫瑰跟在她後面。玫瑰無意間看見千面玉狐的臀部有些隆起,她不由得心頭一動,想起那次迷走自己和關沖天的那個女人的臀部也是這麼隆起的。
三個女人來到百變金狸的房間,百變金狸雙眼緊閉躺在牀上。那老婦上前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脈,眼珠轉了轉,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周冷秋緊盯着她的臉觀察着她。
只見她掏出隨身的一個小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三顆藥丸,之後轉回身對旁邊的玫瑰說:“給我拿一碗溫水來。”
玫瑰轉身出去拿了一碗溫水回來,老婦捏碎藥丸放進碗裡搖了搖確碗,然後把一條胳膊伸到百變金狸的脖子後面扶起她,把那碗水慢慢地倒進她的嘴裡。
周冷秋偷偷地給玫瑰使了個眼色,玫瑰會意,在那個老婦把碗還給她時,她裝作一時沒接好,那碗“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
周冷秋罵道:“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隨手給了玫瑰一巴掌。玫瑰捂着臉裝作委屈地回嘴道:“是她沒拿好,我纔沒接住,您怎麼怪我呀?”
周冷秋臉上沉,揮手又追打玫瑰。玫瑰左躲左閃,一閃身躲在那老婦身後。
周冷秋追着要打,玫瑰在那老婦人的身後閃來躲去
,突然,她好像無意似的抓住那老婦的臉一抓,一張人皮面具從老婦的臉上脫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冷豔、清麗的臉。
三個女人同時“呀”的一聲。
周冷秋喝了一聲,“可惡的奴才,好無禮,還不快向人家道歉!”玫瑰好像邊瞧着千面玉狐的臉邊蹲了蹲身子,道了歉。
千面玉狐怒視了周冷秋和玫瑰兩人一眼,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悻悻地離開了。
周冷秋一臉的訝異還沒有消退,她驚訝的不是因爲千面玉狐那張少女般美豔的臉,她早就看出這個千面玉狐是戴着一張人皮面具,她之所以吃驚是因爲她看到這個千面玉狐長得和楚雨音有幾分相像。
她正在思索着千面玉狐和楚雨音的關係,關沖天和古德宇以及那個重新戴上老婦人面具的千面玉狐走了進來,走到百變金狸的牀上。
這個時候百變金狸慢慢地甦醒了過來,古德宇上前問道:“是誰派你刺殺我的?”
百變金狸顧慮重重地不肯說。
站在古德宇身後的千面玉狐低叱了一聲,“孽障,在二王子麪前還不老實說出來?”
百變金狸看了看千面玉狐,訥訥地說道:“是我的主人雷子恆派我乾的,他是受了三王子的指使。”
聽到“三王子”三個字,古德宇一驚,怒視着百變金狸問道:“這話當真?”
千面玉狐在一旁說道:“二王子,在我的面前她是不敢說假話的。”
古德宇點了點頭,回過身看着關沖天問道:“王爺,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關沖天想了想說:“這個案子現在由刑部的李見清負責辦理,我看還是把她交到刑部由李見清進一步審問吧。”
古德宇點點頭,“好吧,那就按王爺說得辦。”接着他一拱手,“這件事還得多謝王爺出手相助,否則不知到什麼年月才能查得清,還我一個公道。王爺,您看是不是由我把送到刑部去?”
關沖天擺擺手,“二王子,是不是由你送到刑部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這件事涉及到三王子,是二王子你的兄弟,這瓜田李下的……”
古德宇忙深鞠一躬,“王爺說得是,你看,我這一生氣反倒氣糊塗了。唉,我真沒想到三弟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真是相煎何太急呀。王爺,那我就先走了。”
關沖天點點頭。
古德宇和千面玉狐轉身離開了。
喬小安走了進來,“王爺,甘姐說飯已經替你備好了,讓我請您過去吃飯。”關沖天點
點頭剛要出去,見周冷秋神情木然地站在那思索着什麼,就推了她一把,“你想什麼呢?”
周冷秋看了關沖天一眼,“剛纔我看見那個千面玉狐的真面目了,你猜她像誰?”
“像誰?”
“像楚雨音。”
關沖天一驚,“像誰?你說她長得像楚楚?”
周冷秋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有一種直覺,好像她和楚雨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玫瑰問:“楚雨音就是主人天天唸叨的那個相好的?”
周冷秋瞪了她一眼,“多嘴。”
玫瑰吐了吐舌頭。
周冷秋忽然想起什麼,指了指關沖天,對玫瑰說:“對了,我想起一件事。玫瑰,從今天晚上開始你搬到他房裡睡。”
玫瑰聽了這話先是一喜,接着馬上有些忸怩地說:“這樣不好吧,要是……要是主人他……您可不要說是我勾引他呀。”
站在旁邊的喬小安冷哼了一聲,“裝什麼裝,你不是早想着爬到王爺的牀上嗎?”
玫瑰被說中心事,而且是一直和她不對盤的喬小安,她漲紅着臉問:“你怎麼知道我早想着爬到主子的牀上?”
“這還用說嘛,整個王府裡邊誰不知道?”
“我對吧,我看就是你個死太監這麼想的。”
喬小安最恨人家罵他太監,也漲紅着臉說:“老子太監怎麼了,老子最少也蒙女王的恩寵有個姓,不像有的人連個姓都沒有。”
玫瑰反脣相譏,“我沒有姓怎麼了,我沒有姓最少我也不是個連個傢伙都沒有,不男不女的夯貨!”
喬小安斜着眼反問,“你有傢伙,你拿出來給小爺瞧瞧。”
玫瑰挺了挺腰身,晃了一下胸部,“姑奶奶是沒那個傢伙,可是姑奶奶有別的,”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死太監,你有嗎?”
“我要你那兩個破玩意兒幹什麼,你以爲小爺跟你一樣呀天天就睡着迷惑人……”接着捏着嗓子裝成女聲,“主人,人家胸口不舒服,你給看看是咋回事?你摸摸看嘛!”
玫瑰一聽這話,氣得上前扯住喬小安就打,“打死你個死太監,讓你趴窗根,我打你死,讓你下輩子還是死太監。”
喬小安知道關沖天寵着玫瑰,被打了他也不敢還手,捂着腦袋落荒而逃。
過了不大會兒,喬小安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王爺,王爺,大王子來了。”
關沖天和周冷秋對視了一下,“大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