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更何論福多多是真的咬,並且咬得一點都不客氣,致使不斷的有血從肌膚內滲透出來。
遂而,餘世逸痛得忍不住扯了扯臉皮。
可就是這樣,他也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沒有對福多多任何的責罵,就這麼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自己不咬了爲止。而福多多狠狠的咬了幾口餘世逸發泄之後,感覺全身上下輕鬆了不少,尤其之前還感覺到胸口很是的沉悶,這會兒子,卻覺得舒暢不少,繼而鬆了口,狠瞪着餘世逸,冷哼了一聲。
餘世逸嘴角勾起笑意,邪邪的問道:“怎麼,不咬了?咬夠了?”
福多多嘴角翕翕,最終撇過頭去,不看他。
適才她是藉着一股邪火,纔有這般的勇氣,狠狠的咬了餘世逸的手指。
可現在,發完火了,理智什麼的都回籠到腦子裡,她就十分的懊悔剛纔的行爲,畢竟她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她還有碧桃這個牽掛,紅梅和春福她們的依靠,不能如此不顧後果,只顧着自己出氣。只是,讓她在發完火之後,又要低聲下氣的求饒餘世逸,福多多自認爲還沒有這麼的下賤,但最終考慮着種種的因素,也只好不迴應,別過臉去。
餘世逸看不慣福多多的逃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把她的臉給轉了回來,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的。
互相對視了十幾息之後,餘世逸壓低了聲音,嚴肅的問道:“你就是因爲我送了這一身的大紅衣服,你才如此的憤怒嗎?你就是因爲要是你沒有穿上這身衣服,我揚言要打賣了那倆個丫鬟,你纔會對我發火,是不是?難道你就如此的不信任我嗎?還有,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任何人都比我重要!我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對不對?”
此時此刻,餘世逸也動怒了。
他沒有想到,在福多多的心裡,原來他是那麼的可有可無,更爲可惡的是,竟然還比不上幾個低賤的婢子,這讓他的自尊心很是的受損。
餘世逸憤怒,福多多也更加的生氣。
她實在是看不慣餘世逸虛僞的面孔,竟然在把話給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倒打一耙,數落了她的不是。
忿忿的一把抓下鉗制她下巴的手,福多多諷刺的說道:“您是高高在上的餘府大少爺,全城首富的繼承人,賤妾一個低賤的妾室,又哪敢對您發火?再說了……”說着,拍拍自己的胸口,福多多冷哼道:“再說賤妾的心低賤無比,更是小得很,可裝不下您這尊大佛!”
“你!”餘世逸倒沒有想到福多多在放開束縛之後,行爲、語言如此的潑辣。
只不過,在起初的驚愕和惱怒之後,餘世逸看着福多多仿若潑婦般的行爲,心裡暖暖的。
在這個大宅院內,還從來沒有人如此的對他大吼,更不用說一點都不留情的咬他的手指,這可都是沒有過的體驗,福多多這樣,反而讓餘世逸覺得她沒有把自己當作只是一個大少爺而已,剛纔的不平和憤怒就慢慢的消散而去了。
嘴角邪邪的往上彎起,無視福多多的瞪視,餘世逸步步的向她逼近。
看着餘世逸邪魅的笑臉,福多多有些的害怕,不知他要想幹嘛,是要打她嗎?還是……
眼角的餘光一掃而過餘世逸還在往外冒出血絲的手指,福多多猜想,他是不是想報復回去,狠狠的咬她的手泄憤?
出於身體本能,福多多把手給背到了後面,並不住的往後退去。
見福多多這一系列的反應,餘世逸脣瓣的笑意擴得越發大了,更是大步的靠近她。
“你……你想幹嘛?”從沒見過餘世逸這般,福多多心裡沒有底了,聲音發出來都是顫顫巍巍的。
“幹嘛?”餘世逸猛地大手一伸,然後把福多多緊緊的擁在懷裡,傾身向前靠近她的耳畔,脣瓣輕輕擦過她的圓潤的耳廓,揉了揉嗓音,誘惑無比的輕聲說道:“我想要親你。”說完,還未等福多多的大腦反應過來,餘世逸已經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捧着她的臉,狠狠的吻住了福多多紅潤的脣瓣。
餘世逸吻得十分的霸道,一觸碰到福多多的脣,靈活的舌頭就直逼她的口腔,與她的香舌抵死纏綿。
福多多呆呆愣愣的,萬萬沒有想到,餘世逸會這樣對她。
腦子嚴重的缺氧,直到餘世逸的吻逼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福多多才有反應,伸手推搡着他。
已經嚐到了甜頭的餘世逸,哪會這般容易的放過她,只是先把舌頭微微的撤出來,好讓福多多先喘口氣,待等她被憋得臉色舒緩了不少,這才又猛烈的侵襲過去,勢必要把她吞進肚腹般。
福多多毫無招架之力,舌頭被餘世逸死死的纏繞住,想要下手咬他,都不行。
現下的這種情況,福多多也就只能身子拼命的扭動,雙手不住的推搡他,雙腳踩他的腳背,以作反抗。
因爲她的抗拒,餘世逸不能好好的品味,索性把她的雙手用一手捉住,雙腳微開,把福多多作亂的雙腳夾住,另一隻則是掐住她的腰身,免得她站穩不住,往身後倒去。
這樣一來,福多多更爲的動彈不得了,只能不住的發出類似呻吟的嗚嗚聲。
可是,餘世逸卻把這聲音,當成了福多多享受的樂章,吻得更加的激烈了,希望她發出更加動聽,對他接吻技巧肯定的聲音來。
足足大概吻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差不多,餘世逸這才饜足的放開了福多多。
因爲吻得太過激烈,餘世逸放開福多多的脣瓣的時候,他們之間還連接了一條細細、白白的曖昧的銀線。
見此,餘世逸曖昧的伸手勾起那條銀線,隨後舌頭一卷,把那銀線吞入了腹中,並且還輕挑的說道:“味道不錯!”
“你!”見過無恥的,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福多多使出全力去推。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福多多竟然推不開看似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餘世逸。
怎麼會這個樣子?
福多多滿腦子的霧水,心中疑團重重。
正在這個時候,紅梅、春福怕福多多會被餘世逸爲難,不由的大着膽子,隔着擋風簾子,輕輕的喚了聲她。
福多多不想她們擔心,迴應道:“我沒事,你們在外面好好的守着。”
聽福多多這般的說,紅梅和春福放下心來,對身旁靜靜等待的紅蕊笑笑。
紅蕊笑問:“看來你們的姨奶奶,很得少爺的憐愛。”
春福直點頭,頗有點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們的姨奶奶人很好的。”
紅梅的心思就較爲活絡,見紅蕊沒有一般大丫鬟的高傲,說話也隨和,就有意無意的打探她。
她覺得,福多多定會對紅蕊感興趣的,因爲她可是大太太身邊的大丫鬟,與她套近乎,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只有好處。
紅梅斂了斂思緒,問道:“紅蕊姐姐,你最近都很忙嗎?前幾次跟着姨奶奶來給大太太請安的時候,怎麼都沒見到你?”
紅蕊回道道:“清明快到了,就跟太太告了假回家了。”
“哦,這樣啊!”紅梅有些的尷尬。
春福卻是直腸子,她道:“紅蕊姐姐真好,還能回家看看,我很小就被爹孃賣了,輾轉好幾個人牙子,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更不用說回家看看了。”
紅蕊安慰說道:“其實我的家也沒了,爹孃早幾年雙雙去世,回家也只是到他們墳頭看看,拔拔草而已。”頓了頓,又道:“沒家沒事,只要還有心就好。”見春福、紅梅俱是困惑的望着她,紅蕊話鋒一轉,打趣道:“你這麼活潑可愛,等你長大了,讓姨奶奶給你指個好人家,到時候還害怕沒有一個家嗎?”
聞言,春福臉色微紅,十分的不好意思,不依的跺了跺腳,說道:“紅蕊姐姐,看您說的,我……我還小呢,要說也是紅梅先,她可比我大幾歲。”
紅梅看向垂掛在耳房門前的氈簾,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嫁,要一輩子專心的伺候姨奶奶。”說着,小心的問紅蕊道:“紅蕊姐姐,你也是這個意思嗎?所以不讓太太指個人家?”說完,仔細的觀察着紅蕊的細微的神色。
紅蕊一愣,有些輕描淡寫的迴應道:“是啊,永遠的伺候小姐。”並沒有說大太太,而是直呼只能在孃家稱呼的小姐。
紅梅感覺到了異樣,可場合不宜,而且也不好如此不顧他人感受的追問,只能笑笑點頭。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了。
春福是好動的性格,就轉移了其他的話題,嘻嘻哈哈的說起自己遇到的趣事來。
紅梅爲了掃去剛纔的尷尬,調動起氣氛,幫襯着春福一起把話題說起來。
紅蕊心中有事,並沒有仔細的聽春福她們說了什麼,只是淡淡的應和幾句,眼睛則是看着耳房門前垂掛着的氈簾若有所思起來。
而耳房內的福多多和餘世逸,卻是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一會兒,福多多面紅耳赤的怒斥道:“流氓!沒想到你餘世逸是如此的地痞!”
餘世逸毫不在意,邪邪的說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對你流氓,你希望我對誰?要是你覺得這不公平,你也可以對我流氓,我很樂意,也很期待。”說着,雙手張開,展現出任君取捨的無私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