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遠聞言不再針對霍琛,而是對宋溫暖道:“暖,你還看房麼?我再陪你去下個區走走?”
宋溫暖剛要開口,霍琛就搶着道:“她不需要。”
那口口聲聲的“暖”刺得他耳膜生疼,也許只有加大禁錮的力道,才能證明宋溫暖是屬於他的,然而他卻沒有百分百的底氣。
在生意場上,霍琛做的從來都是不虧本的買賣,沒有一百分的把握,他可以隱忍不動,但在面對宋溫暖的時候,他急了,慌了,也心虛了。
宋溫暖又被霍琛噎了一道,兀自沒好氣,不經意間看到他眸底的黯然,宋溫暖頓時沒了跟他置氣的力氣。
江浩遠把霍琛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眼神一直停留再宋溫暖的臉上。
直到她開口:“浩遠哥,今謝謝你,我也乏了,今就這樣吧。”
霍琛眸光危險,什麼叫今就這樣,還想有改?他不允許!
江浩遠點點頭,又不忘勾起脣角睨了霍琛一眼,那眼底挑釁的意味十足,這才轉身離開。
霍琛的左手緊緊握成拳,青筋直跳。
宋溫暖嘆了一口氣,“這下你滿意了?”聲音軟和不少,但還有些氣惱和無奈。
“嗯。”
宋溫暖無語,沒聽出來她這是反問句麼,這男人倒是實誠得很,她咬牙切齒,掙了一下,就掙脫了他的束縛,令她有些詫異。這男人今吃錯藥了吧?
她動了動步伐,霍琛緊緊跟在旁邊,宋溫暖無奈,只好上了車。
二人才坐穩,他寬闊的胸膛就壓了過來,替宋溫暖關上車門,卻不肯回身,把她壓在車廂狹窄的角落裡。
“你……”
“暖,暖暖……”霍琛喃喃,想到江浩遠也叫這個稱呼,他搜腸刮肚,只想出這麼一個肉麻的叫法,把宋溫暖叫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幹嘛?”這男人,忽然抽什麼風,讓她一時不知怎麼迴應。
“我討厭江浩遠叫你暖。”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但一個稱呼能證明什麼?可他就是無法釋懷。
無語凝噎,“我了很多遍,我跟他只是朋友,你不要每次總針對人家。”
“可他對你有非分之想,以後少跟江浩遠在一起。”霍琛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
宋溫暖被霍琛這突如其來的冷意給刺到了,“霍琛,你有時候真的不可理喻,我們只是正常交往而已。”
交往?霍琛皺眉,他知道宋溫暖不是那個意思,可還是止不住地往坑裡掉。
看着他越來越靠近的臉頰,宋溫暖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就要阻擋,可是臉停在離她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暖暖。”
“你正常話。”宋溫暖的脊背緊緊貼在車門上,腦袋靠着車窗,玻璃的涼意傳到腦門。宋溫暖有些打寒戰,分不清是玻璃的溫度還是因爲霍琛離得太近,她又控制不住臉紅了。
霍琛這才滿意地勾起脣角,心情一下子放明,起碼至今爲止面前的女孩只在他面前露出害羞的神色。他在上看到,如果一個女孩會爲你臉紅心跳,明她的心裡有你,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攪得霍琛精明的大腦也出現當機的現象。
是這樣嗎?他伸出手,竟然就往女孩的胸口按去。宋溫暖驚呼一聲,扯住了他強健有力的臂。“霍琛!”
“嗯?”他一臉無辜地擡起頭,讓她有火撒不出,他只是單純地想感覺她的心跳,這會就算不摸着,他也能感覺到宋溫暖的呼吸節奏快了許多。
“暖暖,中午的事,抱歉,是我把話重了,我……你明晚上是不是要出門做什麼?”霍琛看着她有些泛紅的臉,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他開口試探。
他不是佳人有約了麼,還來管她!
宋溫暖沒好氣地道:“我還能去哪兒,又不像你這般應酬不斷,你可是霍大總裁,我算什麼。”
她把“應酬”二字咬得特別重,刻意嘲諷的語調,在霍琛聽來有如籟。
霍琛心中受用無比,竊喜着,想直接問她,又開不了那個口,如果宋溫暖不是微垂着眼瞼,就可以看到他的耳根紅了。
女孩就連吃醋的表現都這麼隱晦,他更喜歡她像他一樣告訴他,她不喜歡他跟齊瀟月有交集。看着這張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恨不得每一個毛孔都要認清楚。
宋溫暖被他盯得不自在,“霍琛……”
男人當即就拉下了臉,不悅道:“你叫江浩遠的時候就是浩遠哥哥,到我就是連名帶姓麼?”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沙啞的聲音裡裹挾着濃濃的情蘊,還有一絲對比的“委屈”。
霍琛這副樣子極少見,好像高高在上的大總裁終於有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慾。
宋溫暖沉了臉糾正,“是浩遠哥。”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稱呼,被他的好像她和江浩遠有什麼似的。
他喉結滾了滾,一低頭就撅住了那張張合合的嘴。“唔。”霍琛的本意不是侵擾,所以宋溫暖一反抗他就把臉挪開了,且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瓣。
宋溫暖:……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更加手足無措,臉皮本就博,還被他這麼挑撥,早就羞惱得恨不得把頭埋在坐墊底下。
“暖暖,叫我阿琛哥哥?”霍琛極有耐心地哄勸着,其實他早就知道他的女孩不會買賬。
宋溫暖現在確定以及肯定,這男人是吃錯藥了,手撫上額頭,果然滾燙無比。
“你再這麼肉麻下去我不跟你話了,起來,讓你的青梅竹馬瀟月妹妹叫去,我沒興趣。”宋溫暖伸手推他,紋絲不動。
霍琛這次直接笑出了聲,低沉愉悅的聲音在狹的車廂裡迴盪着,不停撞擊着她的耳膜,讓宋溫暖不得不感嘆霍琛就是個妖孽,顏值逆,音色逆,如果不是……她打住了自己的思緒。
“你既然明沒什麼事,那就陪我。”他把這句話得意味深長,加上低啞曖昧的語氣,讓人不想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