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一樣,反正就是不好吃,以後讓大廚房做吧。“宋溫暖這會兒覺得霍琛是口是心非安慰她了,臉上表情很是悶悶,本來自以爲廚藝還是不錯的。
宋溫暖倒不是推託賭氣,而是真怕霍琛吃不慣,才這麼的,霍琛爲了讓她寬心,硬着頭皮吃不是折磨人麼。
霍琛......
“飯菜很美味,我很喜歡,以後還是你來做。“霍琛幾乎咬牙切齒地道,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溫暖。
他再不把自己的心裡話出來,這蠢女人還不知想偏到哪裡去了。
真的?看上去很勉強啊,不會是不惜折磨自己的胃去折騰她吧?
然而,霍琛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沒!!謊!兩個人把這個二菜一湯一粥吃的精光,大部分的食物還是下了霍琛的胃。
看到霍琛吃的這麼歡脫的樣子,宋溫暖才勉強相信他的是真話。
飯畢,二人捂着肚子相對無言,霍琛是吃的太飽,撐的,他今幾乎吃了平時兩倍的量。
宋溫暖不是第一次跟霍琛吃晚飯了,自然是知道他的飯量的,而且飯前還吃了一些水果,這會肯定是胃脹了。
“好吃也不能拼命吃的嘛。“宋溫暖一臉得意的表情,之前還不好吃呢,肯定是故意刺她的,還不是拜倒在她的廚藝之下。
有句話的好: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等等,她想到哪裡去了,她爲什麼要抓住霍琛的心,她跟他又不是真的關係,宋溫暖臉上一熱,雙頰紅潤。
霍琛發現,她真的很愛臉紅,倒是可人。
宋溫暖站起來,手還沒碰到碗碟的邊。
霍琛便攔住了她的手:“你不用收拾,一會兒張嫂會叫人來弄的。“
宋溫暖睨了霍琛一眼,還算他有良心。宋溫暖收回了手,“那我去給你煮點山楂水,消消食。“
有高壓鍋,山楂水很快就煮好了,宋溫暖灌了一瓶在保溫杯裡,遞到霍琛手上,暖暖的,直到心裡。
此時窗外,夕陽西落,曉月東上,剛好是日月同輝的景象,正是傍晚時分。
宋溫暖推着霍琛出了餐廳。
“去哪兒?”霍琛以爲宋溫暖要推他回房間,方向卻是往大門口而去。
“吃那麼多東西,光喝山楂水沒用,出去散散步。”宋溫暖今晚吃的也不少,許是看到霍琛吃的歡快的樣子受到感染了吧,而且她還沒好好逛過霍宅,花園的景色還是不錯的。
霍琛沒有拒絕,其實他都沒發現,對宋溫暖提的要求,他很少拒絕過。
外面的色還不算太暗,日頭沒有完全沉下去,但能感受到淡淡的晚風的涼意。太陽和月亮在東西方對立着,明顯日光淺淡許多。
呀,運氣真好,還能看到日月同輝的景象,宋溫暖心情不錯。
霍宅的院子佈局精緻,每一片都不,因爲色的緣故,園丁此時也不在打理花園,院子裡很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輪椅的軲轆聲,甚是和諧。
宋溫暖推着霍琛順着路走下去,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還能聽到鳥清脆悅耳的啁啾聲,宋溫暖不想破壞這片平靜。
只好她低下頭,在霍琛耳邊輕輕道:“院子這麼大,逛了這麼久還沒逛完,我有點累了,要不你帶我去個景色好的地方坐坐吧?“
清風沒能撩動他的感官,宋溫暖的氣息卻使他的呼吸紊亂了。霍琛點點頭,最後把她帶到了一片草坪上。
“哇,我可以踩上去嗎?”放眼過去一片綠色,可以看出草坪被護理得很好,讓宋溫暖不忍心去破壞。
“當然,草坪都成型了,每都有人護理,偶爾踩踩不會壞的。”
霍琛的話音剛落,宋溫暖就鬆開他的椅背,蹦上了草坪,好軟,好有彈性。
蹦了幾下,她坐了下去,雙手撐在兩側,草很堅韌,有點扎人,但是觸手的草香讓她捨不得離開這片草地。
草坪較路面高出不少,有一個坎,以宋溫暖之力,根本不能把輪椅推上來。
看到霍琛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跟這片景色格格不入,想到自己剛纔居然拋下他,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霍琛,上來。”宋溫暖伸出雙手,想把他拉上來,最後發現這個方法根本不可行。
這可不像下車那麼簡單,是從低處向高處,沒有強有力的借力點,霍琛根本上不來。
宋溫暖的力氣又不大,她只想到一個辦法。
“霍琛,我來揹你上去。”宋溫暖靈活地跳下了坎,站在他面前,忽然冒出這句話。
霍琛身體猛然一震,他本以爲宋溫暖會放棄的。
自從受傷以來,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喜歡別人過多的碰觸,宋溫暖只能是個例外。
他以爲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爲了演好情侶,他對她好,他當作是例行公事,可是心卻一次次沒有限度地向她妥協。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過,“我來揹你。“自稱愛他如命的齊瀟月估計也沒想過要做這些事吧。
她的眼神裡沒有歧視沒有憐憫,就是普通的一句話,很單純的,僅僅只是想要跟他分享她的快樂。
霍琛覺得自己快要陷入她如水的眼眸裡了,有一種模糊的感情在他心頭一閃而過,他心下一跳,想要捕捉卻又沒了蹤影。
“霍琛,你好了沒。”身前傳來宋溫暖略帶薄怒的聲音,怒氣被周圍恬靜的氣氛沖淡許多,聽在霍琛耳裡是女子綿軟的嬌嗔。
霍琛這才發現,宋溫暖在他走神的時候已經蹲在他身前,見他久久沒有反應,才憤然出聲。
這對親近的人毫不收斂脾氣的性格就是她的本性麼?霍琛懊惱,他怎麼糊塗了,他算是她親近的人嗎?她多數把自己當作隨時會吃掉她的大灰狼吧。
宋溫暖回頭瞪了霍琛一眼,她都蹲在地上等得腿都酸了,這傢伙居然在發呆,早知道就讓他自己在下面孤零零地待着好了。
以爲霍琛不樂意,宋溫暖氣呼呼地正想起身,一雙胳膊攬上了她的肩膀,兩手環繞在她的胸前,繼而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