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被驚得怔住,也不知道東方夜這傢伙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轉頭,剛好便對上他那雙清淨無比的眼睛,那眸子彷彿是深山裡清澈見底的泉水,卻又像是空山新雨後的濃重溼意與空靈色彩,就連此時此刻看人的眼神,也仿若山泉般流轉得舒展綿軟,如同最純澈的魅惑。
花朝的視線彷彿被定住了,好不容易纔從其迷人的色彩中回過神來,急忙乾咳了一聲,心想着自己此刻正說正經事,他卻還有心思胡鬧,頓時一咬牙,擡起頭惱道:“你懂得怎麼生小娃娃麼?”
“懂得啊。”東方夜不以爲然地接過話去,俊逸眉目間滿是愉悅地笑意,乾巴巴地望着花朝,神情卻是極認真。“不就是要先洞房嗎。”
花朝啞然,再聯想起成親那晚他對洞房花燭的定義,心裡既又好氣又好笑地。
是啊,所謂的洞房不就是兩個人一起躺在牀上,摟摟,抱抱,又親親?!
“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她哼了一聲,挺直了肩背。
“唔?”東方夜怔了怔,略略思索半晌,似是記起了什麼事情,而後懊惱地抿了抿脣。
對了!他答應過娘子,要等到她身體恢復過來才能想這些事情呢,如今她還受着傷,這製造小娃娃的事情只怕還要擱置很久呢。
不過,洞房生娃娃是不能了,但其他事情總可以的吧!
東方夜“嗯”一聲,攬着她身子的右手又緊了緊,在她耳旁低聲哄道:“娘子,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吧,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娘子喚小夜夜爲‘夫君’呢,真是叫得可好聽了。”那聲音甜甜地,軟軟地,聽得人心癢癢的。
他不說她還想不起,這一說,花朝頓時窘了起來。剛纔她不過是在東祈皇面前做做樣子才那麼親暱的喊他,哪知竟被他惦記上了。可私下裡,她哪能肉麻得起來。
“不叫。”花朝沒好氣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發現他的力道可真不小。
“娘子,就叫一聲吧。”東方夜撅着嘴,繼續誘哄着。
“不叫。”花朝懶得理會他,果斷地語氣顯示着完全沒有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叫吧。”
“不叫。”
“……”
如此你來我往地好半晌,花朝實在被他煩得不行,適才的火氣卻還在,便用力推了他一把:“東方夜,你聽到我剛纔說的話沒有?從今天開始你不可以再對六哥那麼無禮了知不知道!?”
東方夜沒出聲,抿了抿脣,直勾勾盯着她微惱的面孔看了良久,忽地重又笑着低聲道:“娘子不說就算了,以後小夜夜總能找着機會讓娘子主動開口的。”他說這話時,口吻裡幾乎有七分玩笑在內,到不知在日後的時光中卻是成了真。
花朝橫了他一眼,正惱得很:“東方夜,不許轉移話題。”
可她這麼點氣勢哪能唬得住人,東方夜不甚在意地撇撇脣,俊臉貼上了她僵直的脖頸間,軟軟地蹭着她的小身子。
“東方夜,快放開……”花朝費力地推了推他,心中的火氣漸漲。不知道這傢伙今日到底抽的什麼風,如此不聽話,真是要氣死她了。
東方夜卻仍舊覆在她身上,擡頭直視着她正碎碎唸的小嘴,卻根本沒把話聽往心裡去。
眼睛亮了起來,如今這麼細細一看,才發覺他家娘子的脣形長得極爲好看。粉粉的,嫩嫩的,小巧可愛……
若親上去的話,那感覺一定很美好吧!
大約是盯着看太久了,他忽地覺得口乾舌zao,嚥了咽口水,身軀密密地ya着她,面容越發靠得極近了,暗啞地嗓音一開口,便從中吐出一句令他自己都覺得驚心的話來,“娘子,我們來親親吧!”
“嗯?”花朝還在絮絮叨叨地教訓人,尚未來得及從這話中立馬反應過來。他便輕笑看着她一臉誘人的迷糊神情,然後沉沉壓下,緩緩地將自己的薄脣貼了上去。
氣息交錯,chun瓣相依。
“唔……”紅脣上清晰地傳來一陣溫軟潤澤,花朝驀地瞪大眼,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音節,身形剎那僵直,頭腦一片空白。
……
馬車緩緩停靠在九王府門前。
府裡的小廝剛要上前去服侍兩位主子下馬車,便瞧見這十分奇怪的一幕。
花朝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怒氣衝衝的直奔王府。東方夜手捂着嘴,樂呵呵的跟在其後面。
“哐當”一聲關掉房門,花朝走入室內,把東方夜關在房門外,任憑他怎麼說就是不打開。
她惱怒地坐在牀沿上,咬緊秀氣的紅脣,禁不住開始有些心煩意亂。
東方夜這個死傢伙,臭傢伙,爛傢伙!這可是她留了兩輩子的初wen吶,就這麼不經她同意的被他給終結了,
啊!氣死她了!真的要氣死她了!
深深吸了好口氣,卻仍舊平息不了心中的惱火。她抓狂的倒在牀上,直接用被子蒙了起來。
不管了,她等下一定要讓東方夜賠回來,必須得賠!
室外,
東方夜很淡定的守在房門口,聽着從房內時不時傳出來的氣極敗壞地叫嚷聲,愉悅地勾着脣角,在心裡好沒良心的壞笑着。
他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笑意卻攸地冷淡了下來,眼角隨之飄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被花朝咬爛的脣瓣,他的面色也漸漸恢復了疏離深沉,黑眸愈顯幽黯。
想不到,他今日竟然會不受控制的親wen一個女人,呵,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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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木有,這是JQ要開始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