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國太夫人哦了一聲,“接她來陪我老太婆說說話,她有些乏了,便讓她去屋裡歇會兒,怎麼?皇上想見一見你皇嫂麼?”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老臉一紅,想見自然想見啊,但是有你這麼問的麼?“沒有,朕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徐國偉和王忠進,還有楊四慶三人都憋着笑意。都在等着老太太出招呢,剛纔老太太潑茶到懿安皇后身上的情形,實在是有些好笑,不知道等下怎麼潑皇上的。
瀛國太夫人說時遲那時快,杯中的茶水就要灑到皇帝的身上,崇禎皇帝朱由檢一個疾如閃電的操手,便將瀛國太夫人的茶杯給接住了,“外婆,沒事吧?”
瀛國太夫人和楊四慶,徐國偉還有王忠進思人都大汗!皇上這身手!
瀛國太夫人哦了一下,頗爲懊惱自己沒有皇帝的手腳快,“沒事,我老太婆手不穩了啊,沒事的,唉,皇上,你這身上的龍袍,是今日換的嗎?我怎麼聞着有些酸味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他平時最是愛乾淨的,如果不是在外面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至少每日都要沐浴一次,更衣數次的,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酸味?怎麼會?朕出宮之前剛換的龍袍啊?”
老太太唉了一聲,“我老太太的鼻子最靈了,那就一定是你身上的味道,這北京城裡面是越來越不素淨了,到處都是些市井走卒,我聽下面人說。早上還有人拿魚在外面叫賣呢。興許是皇上沾上了空氣中的魚腥氣了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怎麼身上有魚腥氣?被老太太這麼一說,頓時火大了,“好大的膽子!竟然有人那東西在瀛國太夫人府外叫賣?楊四慶?”
瀛國太夫人一看皇帝動怒了,要責罵下面的人,急忙道,“哎呀,是我老太太自己愛吃新鮮魚兒,讓人來的。你別咋咋呼呼的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外婆,你要吃新鮮的,今後讓人專門給您養些便罷了,外面的東西,不保險的。”
瀛國太夫人微微的一笑,不再說魚兒的話題了,“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囉嗦。趕緊去沐浴更衣。徐國偉,趕緊帶你們皇上去挽香廬。讓皇上泡一泡我這京城獨一份兒的溫泉。”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疑有他,他也來外婆這裡泡過幾回溫泉的,只是國事繁忙,就顧不上了,當初將瀛國太夫人府邸建在這裡,就是圖這裡有新近發現的一眼溫泉的。他早就打算好了,等外婆百年之後,將這裡建成行宮,“外婆,不用這麼費事吧?朕陪着您說說話,等會就回宮了的。”
其實崇禎皇帝朱由檢是想拖拉着,想看看能不能見到懿安皇后張嫣的一面啊,見不到的時候,倒是還好一些,但真的有機會見到的時候,這想的程度,就跟個百爪撓心似的。
瀛國太夫人卻不依不饒,“趕緊去的,都臭死了,趕緊的,還跟小時候一般,做事愛拖拖拉拉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這大明如果有一個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也就只有瀛國太夫人了吧?
楊四慶,王忠進和徐國偉三人也同樣大汗,這老太太的手段,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今日之事,如果沒有老太太促成,那多半是沒戲啊!這功力,這手段!
徐國偉急忙答應着,便引着皇上往挽香廬而去,王忠進和懿安皇后張嫣宮中的大大小小的宮女和太監們算是徹底的明白了,今日就是個局啊!咱家娘娘的那啥,怕是,算是,難保了啊!
但衆人誰敢多嘴半個字?
等皇帝一走,瀛國太夫人正色道,“今日之事,誰敢多嘴半個字出來,別怪我老太太沒有提醒你們,錦衣衛的大牢可有的是地方呢。”
衆宮女和太監們嚇得一起跪倒,“是。”
徐國偉是既緊張又興奮,想着做了這麼久的局,就要奏效了啊!不敢想象這要是成了,會獲得怎麼樣的盛寵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奇怪,“徐國偉,你很熱嗎?怎麼一頭的汗啊?”
徐國偉點點頭,“是,有點兒熱,萬歲爺,您自己進去吧,這瀛國太夫人府上的人剛纔跟奴才說,老太太的這挽香廬,除了萬歲爺,旁人都不讓進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奧了一聲,奇道。“這規矩倒也古怪,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規矩啊?沒事,朕讓你進,你也不是沒有進去過啊。”
徐國偉擦了擦汗,“別,萬歲爺,別這樣,您對奴才的寵愛,奴才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事後瀛國太夫人要是怪罪起來,下回奴才還怎麼見瀛國太夫人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這倒也是,那行,你就跟這兒等着吧,朕一個人去。”
徐國偉大喜,“您慢點,多泡會兒,奴才一會兒將萬歲爺的龍袍放外間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但怎麼個莫名其妙,卻不是想的很懂。只覺得今天上上下下都有些古怪。
“我以爲我已經累了,無法再揮動,沒有目標的翅膀。我試着飛越那扇窗,溫度卻讓身體,再次感到很沮喪。我微笑不是假裝,我追是因爲渴望。我奮不顧身,奔向每一道陽光。我跌倒是種成長,我哭是一種釋放。我存在不是假象,我不管,我倔強。爲愛付出瘋狂,爲夢受一點傷,爲保護我的信仰,變得更堅強。爲執着橫衝直撞,爲你說了點謊,別說我一直找不到方向。再爲愛付出瘋狂,爲夢受一點傷,爲保護我的信仰,變得更堅強!爲執着橫衝直撞,爲你說了點謊,爲別人看我不屑目光,昂首飛翔。”
崇禎皇帝朱由檢有個毛病,唱歌的時候是很投入的,不管有沒有人欣賞,他就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很投入的人!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是一個很容易動真情的人!即便是對歌,也一樣,他要麼不唱,要唱就要唱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