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楊妙真雙腿一夾,馬鞭一甩,提着長槍騎馬加速,朝着那一千的方陣直接衝了過去。
“你幹嘛!”周少瑜趕緊大喊,鬧不懂啊這玩意,弄啥呢。
“殺……!”楊妙真嬌喝一聲,揮舞着長槍,威風凜凜。
我昏!周少瑜大汗,這妮子不會真殺吧,不應該啊。
突逢變故,讓正在苦練的士卒些許慌亂,不過楊妙真終究也就一個人,到不至於害怕什麼的。
發現異常的李秀寧皺了皺眉,老實說,她也沒搞懂什麼情況,你說敵襲吧,人家就一個人,還是女的。
一人對一千,你在開玩笑?
可若說不是吧,人家馬騎的飛快,手裡的長槍也不是假的,嘴裡喊的那個殺字也是殺氣十足。
“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結陣!”李秀寧毫不猶豫下令,無論如何,小心無大錯。
命令一下,身後的傳令官立刻揮舞手上的彩旗,同時鼓手也有節奏的敲擊,同時也有騎手來回大聲喊話。
三管齊下,只要注意到一項,就知道該如何應對。
得到指令,士卒動作也絲毫不滿,迅速結陣,在楊妙真騎馬趕到之前,便已經整整齊齊的列好陣線嚴正以待。
若是此刻有人和楊妙真待的近的話,就會發現,這妮子此刻嘴角揚的厲害。
眼看距離愈來愈近,而楊妙真的馬速依舊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
在楊妙真正前方的士卒即便前頭有盾牌低檔,也有些慌亂,下意識想要往後靠,但後頭也都是人,自然退不了,但其力道還是傳了下去,弄的這一小塊有點不大成型。
哪想眼看就要撞過去,楊妙真一拉繮繩,忽的變相,一個外弧線拐彎,最終幾乎快貼着第一道盾牌防線,這才平行線一般橫向打馬。
於此同時,長槍出手,當做棍棒一樣猛力揮出,噹的一聲,狠狠敲擊在兩塊盾牌之上。
這一塊本來就是有些慌亂的那一塊,前頭兩三排都在下意識往後擠,此刻遭受猛擊,一股大力襲來,力道向後傳去,一時間想多米諾骨牌一樣,直接倒了一片。
李秀寧瞧的臉都黑了,雖說這羣大頭兵並沒有練的多久,可這表現,實在讓人滿意不起來。
要知道對面只有一騎啊,一騎就倒一片,若是後頭還有一對騎兵,這不是完了?
相比起李秀寧的不滿意,楊妙真卻是哈哈大笑,手中長槍揮舞不斷,第一排刀盾兵若是護着胸前,直接豎敲,一敲一個準,保準倒下一個。
若是巨盾,那就橫敲,鬧不好還能倒一排。
一千人組成的防線加上厚度,再長也長不到哪去,不一會就跑到了頭。
楊妙真掉頭回馬,卻是直接殺向了後排,這下可好,後排可沒有盾牌的,敲倒的人更多了,至於刺過來的長槍,也全部被楊妙真輕輕鬆鬆的擋下。
李秀寧其實早就想要重新下令,結果就瞧見那女子衝過來的方向,周少瑜一行趕了過來。
這下子李秀寧明白了,不用問,這女子肯定是‘新人’,那麼‘殺手’肯定不能下了,想了想,直到楊妙真衝完這一次,趁着還沒有進行下一次衝擊,下令飛快擺出了一個雁形陣。
雁形陣,形狀就是一個V字形,這若是衝進去,準得被包餃子。
楊妙真也不傻,這情況纔不會傻乎乎的衝,嘿嘿一笑,也不打算繼續,準備回周少瑜身邊。
其實還是可以衝的,畢竟楊妙真就一個人,機動性簡直不要太方便,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接着馬比人快,繞過沖擊就是了。
若是人多了,反到是不好這麼做,誰都知道人越多,越不好做到指揮如臂。
大規模騎兵衝鋒,哪可能說變向就變向,所以古代戰爭中,騎兵不僅僅只是作爲單一兵種衝鋒,還可以作爲輔助的存在衝陣擾亂,後者的規模就要小的多了,因爲要的就是它的靈活。
弊端自然也是有的,人少靈活機動性是有了,但威力也少許多,真若是敵人單騎衝陣,李秀寧只需要讓那些個長槍兵將手裡的武器當飛矛使,鬧不好直接就給殺了。
總之,楊妙真表現不錯,但其實也有許多因素在裡頭,李秀寧一開始沒鬧明白情況,也就沒下殺手,只是單純的防禦。
不然楊妙真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這麼輕鬆,接下來就是看到周少瑜了,猜到楊妙真是自己人,好些狠手也沒辦法下了。
周少瑜有點不高興,這萬一若是出意外了怎麼辦,這種事誰說的準。
瞧見楊妙真打馬過來,就準備教訓一頓,不然老是這樣,總有意外的時候。
哪想一直站在李秀寧身邊的梁紅玉看的心裡頭直癢癢,想也不想提着朴刀翻身上馬。
“好膽,吃我一刀!”梁紅玉嬌喝一聲,打馬就迎了上去。
“哈哈,來得好!”楊妙真瞧對方馬術和握刀的姿態,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長槍一揮,兩人擦肩而過,同時還有兵刃碰撞的聲音。
回馬,再戰,不過並沒有再方纔那般衝鋒而過,而是騎在馬上纏鬥了起來,不過顯然梁紅玉處於被動,基本都是在防守,偶有反擊,威脅也不大。
周少瑜就嘖嘖了,那可是梁紅玉啊,武力不低了,這都能壓着打,除了楊妙真怕也沒幾個人了。
“你從哪弄回來這麼個猛人?”李秀寧也嘖嘖稱奇,梁紅玉的功夫她是有所瞭解的,反正她是打不過,差了那麼一些。
哪想這會卻是被人壓着打。
“李清照她們一百年之後的人物,楊妙真,武術家,騎將,武力值很猛,不僅如此,能帶兵,能內政,算是全才。”周少瑜笑道。
楊妙真可是被元朝封過女行省的,內政自然沒問題,也就是武力值過於拔尖,才顯得不那麼突出。
“厲害!來的可正是時候。”李秀寧點點頭,雖說對於楊妙真的舉動有些不爽,但也沒有太在意,正好回頭拿這個訓一訓那些大頭兵。
瞧瞧,人家一個女子,還就一個人,打的你們一大幫大老爺們找不着北,還要臉就給我往死了練。
“正是時候?怎麼說。”周少瑜發問,這纔剛到,自然不曉得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