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周少瑜覺得自己的節操滿滿,瞧瞧,多規矩,多老實,不過也不敢再說更多的話,若是真把人家撩起來了,那還了得。
好在張妙芬也沒有過多的舉動了,而是說這最近這段時間內心的煎熬云云,周少瑜也不說話,一邊聽着,一邊考慮事情,怎料就聽張妙芬忽道。
“妾身本欲直拒,又恐傷周郎之心,思來想去,曾去宮中嘗試做媒,奈何皇后不允,而眼下美娘亦是待嫁之身……”
周少瑜心中一緊,合着還發生過這事?不待張妙芬繼續說下去,立刻插言道:“哎,這世間婚事,皆身不由己,美娘也是個可憐人兒,據傳那楊廣如今年不過十三,相貌奇醜,性子暴戾,美娘若是嫁過去,怕是要吃苦了。”
胡說八道!楊廣會醜?怎麼可能!
先不說各種史書上記載楊廣都是帥哥一枚,單說基因,首先人家外祖父,喚獨孤信,可能很多人覺得這名字陌生,沒關係,別的都忽略,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中國古代十大美男之一!
這尼瑪,幾千年歷史排出是個帥哥,這位佔一個,這得帥到啥地步了。
說起來這位還有個厲害的地方,會嫁女兒,一個嫁給楊堅,自然當了皇后,楊廣也自然是她生的。
一個嫁給唐朝開國皇帝李淵他爹,還有一個長女,嫁的也是皇帝,可惜死的早。
扯遠了,再說基因問題,有這麼一位基因強大的外公,那麼楊廣的老孃又會差到哪去,人家楊堅也不來的好吧,皇考美鬚髯,身長七尺八寸,狀貌瑰偉,聽聽,這可是唐朝時候才寫的史書,犯不着拍楊堅的馬匹吧。
換言之,現在才十三歲的楊廣,絕對妥妥的白嫩嫩正太一枚,怎麼可能奇醜,可這不是胡扯麼,要讓張妙芬覺得蕭美娘這個嫁的不好纔對。
至於說性子暴戾,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沒見過,傳言未必可靠,而且楊廣現在還小呢。
“此外,楊廣與如今隋國太子楊勇非常不合,此事楊廣年歲尚淺,若是再等幾年,哎……”
對於周少瑜的話,張妙芬都不帶懷疑的,本來就相信周少瑜是遊走四方的麼,見識多廣也實所正常,這般一聽,頓時就替蕭美娘急了。
蕭美娘在張家養了好些年,雖不合張妙芬住一起,可也早就當做自家人,聽到楊廣居然是個這般的人,怎能不替其揪心,可急是急,卻沒辦法,都這樣了,還能反抗不成。
“你可入宮好言寬慰,只言總有柳暗花明撥雲見日之時。”周少瑜也沒敢讓張妙芬多帶話,免得被瞧出異樣,回頭反而不好解釋。
接着又說回去拿個好玩的物件,讓張妙芬捎過去給蕭美娘解解悶什麼的。
其實就是個自制的布娃娃,若說美觀,也不見得,不過蕭美娘卻是喜歡的很,好容易應付完不停勸慰的張妙芬,蕭美娘趕緊關好門,小心翼翼的剪開一個口子,摸索一番,裡頭果然藏着一塊寫了字的白絹。
依舊是一幅浣紗圖,區別是畫中多了個支着桌子擺攤的周少瑜,身後是屋子,意思很顯然了,分明是在說兩人在一起之後的日子麼。
無需煩惱,且靜待佳音。
蕭美娘不知道周少瑜還能有什麼法子,真說不煩惱那是不可能,但心裡頭也的確輕鬆不少,最起碼,他也掛念着自己。
定睛一瞧,蕭美娘噗哧一下樂了,只見後頭還寫着一行蠅頭小楷,卻是道‘聽說宮內錦衣玉食,莫客氣,多吃點,白白胖胖的,以後好生養。’
“啐啐,這壞人……”蕭美娘樂完之後,卻是羞紅了臉,頗爲不捨的又看了這畫幾眼,這才塞了回去,再拿起針線重新縫好。
周少瑜的確想出幾個主意,卻也不是那麼的靠譜,但總得試試,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總不能真硬搶吧,那也忒不靠譜了點。
莫看如今西樑地盤小的可憐,妥妥的彈丸之地,但其前身,卻是佔據南邊半壁江山的南朝梁。
南朝梁享國五十五年,之後被北周滅亡,然後扶持蕭詧上位,創建西樑,此後,西樑一直都是在看大國的臉色行事。
國家再小,那也是皇帝,何況當初祖上還牛X過,再且如今的西樑皇帝蕭巋也不是什麼昏君,豈不會有雄心壯志?只是現實的情況壓得他不得不小心謹慎罷了。
可若是能有機會重建南朝梁的光輝甚至超越呢?
周少瑜決定從這方面下手忽悠,只要能有機會接近蕭美娘,當面確認她願意和自己走,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也就是說,不用考慮太多善後的問題。
一番準備,幾日後,這一天風和日麗,周少瑜一改窮書生的打扮,而是一身富家公子哥的穿着,一身錦衣摺扇輕搖,端是風度翩翩,瞧的張軻那叫一愣一愣。
不過很快,張軻的心思就不在周少瑜的穿着上了,一番密談之後,張軻火急火燎的外出安排。
“臣,張軻,以項上人頭作保,引薦大才一名,其人姓周,名喚少瑜,字子瑾,其才華之高,足可偷天換日改朝換代!”
寶殿上,張軻語氣激動,聲音微顫,他相信,只要蕭巋親眼驗證,絕對會無比的重視,到時候他的舉薦之功絕不會少,而張家,也會因此重新被重視崛起,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即便是皇親國戚,卻依舊苦哈哈。
偷天換日改朝換代!這八個字簡直不要嚇死人,若不是張軻先說了以項上人頭作保,蕭巋打死都不會信一絲一毫,這等牛人,當真是漢之子房麼?
可既然如此作保,蕭巋也還是基本不信,甚至估摸着是哪裡來的方士把張軻給騙咯吧,畢竟那八個字太誇張了。
但也不可能就此下結論直接否決,哪怕是爲了那個‘萬一’,蕭巋也會見上一見,至於說周少瑜這個名字,蕭巋壓根沒聽過,因爲張皇后也說過名字。
“速速傳來。”蕭巋很給面子,直接道。
哪想張軻卻道:“還請陛下移步,親自驗證臣所言非虛!”
蕭巋不做聲,看了張軻許久,想到無論如何,張軻都不會出賣他去做什麼纔對,而且自己也可以多帶護衛麼,這才雙眼微微一眯,點頭道:“可。”
故弄玄虛,蕭巋有所失望,但終歸是自己的大舅子,即便是他被人所騙,也不要太直白說穿,至於那個騙子麼,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