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東方日雙手抱拳跪在了盛月嬌面前激動地說。
盛月嬌挑眉,若非眼前只有她一人,她還以爲東方日認錯人了呢,她什麼時候收了個比她爹還老的人當徒弟了:“我不是你師傅!”
“還請盛姑娘收東方爲徒弟!”東方日不肯放棄,死死地跪在盛月嬌面前。
“我不收徒弟!”盛月嬌踏着小步從東方日身旁走過,體香縈繞令人傾迷,再擡頭看着盛月嬌的容貌,便會覺得世間的女子都比不過這不食煙火的仙女。
“我東方日踏入修仙三十載,悟得真諦打破瓶頸纔到玄靈中期,可師傅你這般年盛便比玄靈境界還高,我東方日今日必拜師傅爲師!”東方日自信滿滿地說,就算盛月嬌一朝不肯答應他,他也會讓盛月嬌答應的。
他相信有心者事必成!可沒人告訴他,他有心而對方無意!
盛月嬌聽得聒噪,轉身冷眼看着東方日拉着她裙角不肯放手的模樣,盛月嬌手揪着裙角,用力一拉,東方日這次更來勁兒了,直接抱住盛月嬌的腳不肯放手。
“師傅若是不肯收東方爲徒,東方便一輩子纏着師傅不放!”東方日自己都沒想自持高傲了這麼多年,有朝一日會跪着求別人。
“不放?來人啊,把他給我轟出去!”盛月嬌衝着門內的人喊着,一羣村民們手上拿着擔架子的扁擔衝了過來,圍住了東方日,將他拉到了樹林內,只剩下東方日的叫喊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神醫,事情都辦妥了!”陳東健高興地在盛月嬌面前蹦躂,這一次看他們賴家還不丟光了臉,這賴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城內橫着走!恐怕日後連出府都有心理陰影了。
“恩,繼續研藥!”盛月嬌簡潔說道,紫苣花還不夠,還差一味要才能配出藥方,那味藥也很難弄到,盛月嬌已經打定主意要親自去一趟邱林山了,上一次犧牲了兩個人,這一次她自己去!
“好,我去看看瘟疫的村民情況如何!”陳東健點點頭便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從剛纔的事情開始,陳東健對盛月嬌的崇拜又高了一個境界,對方竟然毫不猶豫將賴程的**給毀掉,這事兒做的可真絕,也報了他們心中的恨了。
盛月嬌沒過多的高興,而是擔心雲梔雪的情況,剛剛那麼一鬧,恐怕雲梔雪沒好好休息吧!
“三皇子戲看夠了是不是該離開了呢?”盛月嬌擡頭看向屋瓦上愜意的男人,他雙眸如鷹微眯,嘴角噙笑,慵懶地坐在屋瓦上。
“戲是看完了,可美人卻沒看夠。”南宮楚離興致勃勃說道,盛月嬌會知道他身份他不覺得驚訝,他身上的玉佩只需一眼就能認出其身份,若是在本土上卻不知是誰的天下,難免有些可笑了。
“三皇子若是沒看夠,月嬌可送你一面銅鏡讓你看個夠。”盛月嬌的言外之意便是美人就是南宮楚離自己,讓南宮楚離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看個夠,聽完盛月嬌的話,南宮楚離笑的更大聲,隨後聲音慢慢止住。
黑夜中,月光從雲層中探出來,一縷柔和的光落在盛月嬌身上,兩人四目相對,盛月嬌唯一的念頭就是跟對方比試一番,而南宮楚離則希望對方能長伴左右爲他妃。
“月嬌,人走了麼?”雲梔雪從院子內出來,從剛纔開始他就按捺不住了,兩人四目相對,他自然不怕盛月嬌看中對方,而是怕對方有非分之想。
“雪兒,吵到你了麼?”盛月嬌抱歉地問,她不應該弄出那麼大動靜的。
見盛月嬌滿臉愧疚,雲梔雪伸出手輕撫盛月嬌頭髮,滿臉寵愛眉語目笑道:“無妨,我已經休息夠了。”
月光慢慢地消失,轉眼雞啼聲響起,已然是五更天。
南宮楚離盯着雲梔雪那隻不安分的手,心裡冷哼,心中不由得思索,這雲梔雪他似乎在哪裡聽過一樣,可又想不起來了。
城門外,當賴明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一些捂着小嘴兒偷笑,有些則面色難看拉着自家女兒回家去了,這種兒童不宜的場景看多了長針眼。
“娘,你看那個人沒穿衣服。”一小女孩指着掛在城門上的賴程天真地說道。
“哎喲,小孩看什麼看,看多了長針眼,快回家去!”婦女拉着自己的女兒從人羣內離開了,讀書人則是捂着臉,嘴裡念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喲,這不是賴家的公子嗎?也有這麼一天,哈哈,活該報應!”
。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少爺給放下來!”賴明坐在馬背上,聽着他們的言論,他老臉都快掛不住了,真不知那盛月嬌用了什麼手段將賴程運到這地方的,還當衆挑釁他城主的權威,恐怕這次真的大出血了,購入那些藥材就花了他一半的家產,其中還包括了千年人蔘天山雪蓮,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難得一求的珍貴藥材。
賴程渾渾噩噩醒過來,見周圍的人都是倒立的,他覺得奇怪,等他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兒後,才意識到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那盛月嬌可真狠!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爹,爹你快救我!”賴程被綁在了城門口上,衣服被扒了個精光,連內褲都不留着,就這樣光溜溜的在衆人面前展示,見賴明的身影,他用着吃奶的力氣晃動着身子,繩子搖曳,賴程見自家爹不理他,搖晃得更厲害了。
“爹,我在這裡啊,快來救我,爹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盛月嬌那賤人竟然不識好歹。賴程哭腔地控訴着盛月嬌如何如何,可城內的人只知道建安村內感染瘟疫被隔離起來,卻不知盛月嬌是誰。
“你你你住嘴!”提起盛月嬌,賴明也不鎮定了,指着賴程喊道,若不是這個敗家子,他也不會跟那盛月嬌打賭,也不會輸掉了全部的藥材,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們,他賴明這麼多年建立的一切都毀在這敗家子手上了。
見賴明生氣,賴程也就閉嘴了。
家丁們從城門上將賴程放下,解開了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賴程從一開始嘴就沒聽過
咒罵盛月嬌,下次見到她恨不得撕了她的皮喝了它的血!
“少爺,你你你你沒事吧?”二愣子問道,二愣子是賴程的書童,如今賴程出事他跟隨在賴程身邊責任也少不了,若怪罪下來可是他看守不周。
“少爺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快,快把你衣服脫下來!”賴程拍了二愣子的頭氣急敗壞道。
“啊。
“啊什麼啊,叫你脫就快脫!”賴程見二愣子不懂,連忙伸手扒開他衣服,折騰了好一會兒後纔將深藍色的麻衣套在自己身上。
“你們你們都給本少爺離開,看什麼看,有空看熱鬧還不如去青樓看!”賴程跟瘋狗一樣指着人羣堆的人罵,相似被狗咬了一樣見誰就逮着誰罵。
“夠了,還嫌不夠丟臉嗎?快給我回家!”賴明看不下去呵斥道,大庭廣衆之下竟然跟瘋狗一樣,這不正中他們下懷嗎?
而後,賴程才乖乖地跟在賴明後頭,受着衆人的嘲笑回到府內。
街上,一羣孩子在玩耍,嘴裡念着:可笑可笑真可笑,賴家少爺瘋狗叫,被掛城門被狗咬,咬完瘋病發作了。
古寺內,村民高興地念着這幾句詞兒,他們可從沒這麼解氣過。
“你說神醫可真高招兒,你知道我去街上那些說書的怎麼說嗎?”王小二買着關子問道。
“得了得了小二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另一人催促道,這些天他們唯一的樂趣就是聽這些八卦,只要一關賴程的事就算聽個十遍八邊都不覺得膩。
“他們說啊,賴程那小子如今被哪個活菩薩開眼被閹了,省的禍害其他姑娘,他們現在都管神醫叫活菩薩了!”王小二越說越激動,一手拍着石桌,一隻腳跨在石椅上,嘴裡叼着稻草兒一臉愉悅。
楊柳拂動,溪水慢流,整座賴府內卻顯得異常安靜,夏日灼灼照射大地,花兒都躲進了花苞內不肯出來,丫鬟手裡拿着一個大箱子,腳步急促地往念安堂的方向去。
“你這敗家子,你你你你。賴明對賴程失望之極,這下子可好了,朝廷的人沒下來倒是惹得自己一身麻煩。
“爹,這都是那賤人,若不是她,你也不會絕後啊!”賴程哭着臉說道,提到這個賴明那張老臉扭曲得不成樣,他賴家只剩下這麼個兒子,他從小喝着護着生怕出了什麼意外,可沒想到擔心竟然成真了,這盛月嬌做的真絕,竟然讓他們賴家無後。
“爹,你一定要爲兒子做主啊。”賴程跪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賴明,抱着他的大腿哭着不肯放,見賴程這般,賴明怎會發火呢?疼都來不及了哪裡真會遷怒他。
有一句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賴明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放在賴程的頭上輕輕拍打,眼中滿滿的不忍,他輕嘆了口氣:“哎,到底你還姓賴,是我賴明的兒子!”
“老爺,您要的東西紅桃給您拿來了!”門外響起了一空靈的女音,自稱紅桃的女子輕輕敲着木門恭敬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