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嬌現在如何?”南宮黎月的臉色變了變,手中握緊着梨花瓣,梨花瓣被壓得變了模樣,可他卻只在乎那個女子現在如何了,那個跟梨花一樣美麗的女子。
“盛月嬌被押入大牢了,太子也因爲盛月嬌這事跟皇上鬧了起來,皇上給了太子五天時間查出兇手,若查不出則將盛月嬌秋後處斬!”鬼奴看着南宮黎月的表情說道,他心中更爲惋惜,可他能做的也只有幫南宮黎月斬斷這份情了,所以他纔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動手。
“記住不要讓南宮楚離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南宮黎月緩緩地恢復冷淡道,似乎在說着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罷了,只是誰能知道他的心其實也在疼着呢?在心底的某一深處正在疼着,但鬼奴之前也沒說錯,他爲了這一刻隱忍了這麼久,決不能因爲一個女子而將一切付之東流。
“是,還有一件事屬下覺得奇怪,沐姬芸倒下後,盛月嬌爲沐姬芸運功,誰知中途冒出了幾個丫鬟還有士兵,所以導致盛月嬌受傷,沐姬芸才斷氣,屬下認爲這件事絕非巧合。”鬼奴隱在了暗處看着一切,可他決不能認同那丫鬟冒出來是巧合,她早不冒出來晚不冒出來,偏偏等最後一決定重要生死的時候冒出來,打斷了盛月嬌運功。
南宮黎月輕笑道:“那只是一隻躲在暗處的老鼠罷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她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的。”
“是。”鬼奴應道,便悄然無聲離去了。
“沐姬靈,呵呵。”南宮黎月看着梨花輕輕吐出了這名字,看來對方也有意要置盛月嬌於死地,否則也不用安插那麼眼線在沐姬芸身邊了。
沐姬芸死了,盛月嬌被陷害,南宮楚離跟南宮皇帝反目,定會影響南宮皇帝對南宮楚離的態度,這件事得益的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沐姬靈,一個便是南宮黎月。
梨花飄落,掩蓋了南宮黎月的身影,杯子裡的酒蕩着漣漪,而另一邊也放着一青瓷酒杯,似乎在等待着良人歸來般,南宮黎月不再說話,而是看着這良辰美景,只可惜缺少了另一個人與他作樂。
“只是恨,我姓南宮,只是恨,我身在皇家。”一句話,道出了南宮黎月的仇恨,只因爲他姓南宮,所以他纔要拼盡一切去爭去搶,否則別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像他從小聰明,過目不忘般,但他母后爲了能讓南宮佑鴻當上太子,便故意縱容他爬山樹,最終將腿給摔斷了,從此便不能再享受雙腳落地的感覺,不能奔跑,只能能靜靜地看着其他皇子公主玩,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光芒蓋過了南宮佑鴻,所以他才學會隱忍。
就算他母后被處死了,他也沒有半點哀傷,那是她咎由自取。
南宮黎月還記得他母后死的時候那可憐的表情,她在求他救她,可他卻當沒聽到,這便是風水輪流轉,如今他可不想再隱忍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這場爭鬥,註定要有一個人
倒下,而這個人不是他便是南宮楚離。
盛月嬌呆在勞內,周圍的刑官看着盛月嬌的模樣都流着口水,似乎要將盛玉夕給吞噬般,他們就算去窯子都沒找到這麼好看的貨色,哪裡會放過盛月嬌呢?
“你說這小娘們可真嫩啊,不知道味道如何呢?”一個刑官兩眼桃花,流着口水問着另一個人道。
另一個人早就按耐不住了,他一把抓起了酒壺豪爽地飲了幾口,哈哈大笑道:“是美,可卻不知是哪個宮的妃子呢?”
“我去,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娘們今早兒刺殺芸妃娘娘,還惹得太子殿下跟皇上反目了,這得活脫脫一個妖精啊。”另一個帶着紅纓帽子的刑兵說道,對着盛月嬌還有些害怕,這些女人外表是美,骨子裡可是毒的狠。
誰知聽完這刑兵說完後,這兩個不怕死的刑兵膽子更大了起來,他們面面相視道:“兄弟,你說這女的敢刺殺芸妃娘娘,一定只有死路一條了,別說皇帝老兒就連天皇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了吧?”
另一個刑兵說道:“大實啊,你是個老實人,你要不想上,可就便宜我們兩兄弟了啊,這都死路一條了,不如死之前讓我們兄弟兩爽爽,指不定這在這牢內的日子還能過的舒坦點呢。”
“哎,我說這女的真不能動。”被稱爲大實的人苦口婆心勸道,可這兩人鬼迷心竅,哪裡聽得入大實的話呢,他們雙手摩擦,心裡早就按耐不住了。
盛月嬌冷眼看着囚牢周圍,連手都被套上了鎖鏈,看來她在南宮皇帝心裡是個難對付的人啊,竟還給她送了這麼大的禮物,唯一不錯的地方就是這裡清靜,只有她一個人,她也能在這裡修煉玄心訣了。
而剛剛門外三個人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只是不爲所動,那些人還不足以動她一根汗毛,而那所謂的大實在盛月嬌看來,那是真正的狡猾聰明。
不一會兒,牢門被打開,兩個刑兵站在盛月嬌面前,賊頭賊眼地互相看了一會,又裂開嘴看着盛月嬌道:“小娘子,在這裡可有什麼不習慣的麼?若是有可以跟我們兄弟兩說一聲啊。”
“對啊對啊,要是小娘子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在其他地方我們不敢吹,這裡可是我們的地方啊。”另一個刑兵說道,盛月嬌擡頭雙眸淚眼汪汪道:“不知有沒有人告訴兩位大爺一件事?”
“什麼事?”兩人好奇地問道。
“人蠢還有藥醫,可長得挫可是沒藥醫的。”盛月嬌認真地說,兩位刑兵聽完,都紛紛怒了,他們可從沒被人說過長的挫,讓他們上的姑娘可都叫的很歡的。
“哼,待會我便讓你看看我們兩挫不挫,這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口是心非了。”刑兵看着盛月嬌的臉,什麼怒氣都沒了,只有心裡癢得很。
他們兩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盛月嬌,盛月嬌如同小姑娘般蜷縮在角落邊,嘴裡突然喊道:“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可要
喊了。”
聽見盛月嬌慌亂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就跟勾|引他們一樣,心裡更爲癢。
“小娘子,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救你的。”一個刑兵說道,盛月嬌冷眼掃過了眼前的兩位刑兵,她現在總算證明了一件事,每個人都喜歡說那句話。
兩個刑兵如餓狼般撲上來,還沒碰到盛月嬌的時候,便被踢出了囚牢門外,盛月嬌卻還好好地坐在牀上,誰都看不出盛月嬌如何出手的,但肯定地是這囚牢內只有盛月嬌一人,若不是盛月嬌出手那是誰?
而這被踢的兩人當成噴出了血,驚恐地看着盛月嬌的模樣,此刻他們可不敢認爲盛月嬌是瘦弱的小姑娘,他們纔想起大實剛說的話,若是沒有些本事又怎麼殺的了沐姬芸呢?
“怎麼,兩位大爺還想不想來?”盛月嬌嫵媚對着兩位刑兵說道,兩位刑兵從地上爬起來,又快速地逃離了這裡,哪裡還跟有什麼非分之想。
原本熱鬧的囚牢,又變得寂靜,盛月嬌習慣了一個人孤獨,所以對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不習慣,反而有一種熟悉感,這裡就像她前世的住的地方一樣,真的太像了。
“戲也看完了,莫非躲在暗處的老鼠還不想出來麼?”盛月嬌衝着寂靜的囚牢內喊着,突然一陣陣的鼓掌聲在不遠處響起,一個人影出現在盛月嬌面前,他頭戴紅纓毛,身穿差服,他看向盛月嬌說了一份欽佩道:“盛姑娘果然厲害。”
很奇怪,這刑兵的聲音變成了女子,而這聲音盛月嬌也忘不了。
“看來別人所謂的老實根本不實啊,我說得對麼?大實,錯了,應該是沐二小姐。”盛月嬌好笑地看着那身子瘦小,臉上卻有一道傷疤的刑兵。
“看來你還不太笨。”刑兵伸出芊芊玉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開,露出了一張不亞於盛月嬌的臉蛋,而那眼看着盛月嬌卻多了一份嘚瑟,似乎在跟盛月嬌炫耀一般。
“有什麼事麼?”盛月嬌冷眼問道,現在的她不值得沐姬靈動手,所以她相信沐姬靈不會在這裡動手殺了她的,現在她受了內傷,沐姬靈若真要殺她易如反掌,也不會等到現在纔出現。
“只不過是來看看你這在這裡過的怎麼樣而已,不過看剛纔情形,我想你盛月嬌無論在哪裡都能過的很好了,沒辦法,誰叫你有一張勾|引男人的臉蛋呢?”沐姬靈嘲諷地說,她一直認爲是盛月嬌那張臉蛋才讓南宮楚離入迷,若是沒了這臉蛋,恐怕也沒人會正眼看盛月嬌一眼。
“多謝沐二小姐誇獎了,不過你說錯了。”盛月嬌看着沐姬靈說道。
沐姬靈假裝驚訝地說:“哦,哪裡錯了?”
“想要勾|引男人可不止一張好臉蛋那麼簡單,還要有很好的技術。”盛月嬌一字一字說道,沐姬靈的臉已變得緋紅,臉上浮現了怒氣。
她跟南宮楚離那個了?這是沐姬靈腦子裡冒出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