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四具身體都變得乾煸,如同之前的宋武般,冰藍如今的容顏已經變得跟八十多歲的老奶奶一般,若是紫幽冥站在他面前應該也不認識了。
而盛月嬌只爲冰藍覺得可悲,因爲她愛上了一個不可能愛他的男人,紫幽冥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所以就算冰藍爲她而死他又怎會記住對方是誰叫什麼名字呢?
所以冰藍爲了紫幽冥不值得,可她偏偏心甘情願,或許這就是愛吧。
可盛月嬌不可能同情冰藍,因爲此刻不是她們死就是她死,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所以盛月嬌不會因爲一絲的同情而放過對方!除非她死!
盛月嬌雙眸變得銳利地看着黑色長藤,她手上的匕首似乎輕微一劃便將長藤割開了,不用半分力氣,從容自如。
盛月嬌瞄準了黑色長藤向上騰起的時候便衝刺到了黑樹木的本體上,而冰藍早就成了乾枯的屍體,如同千年老妖般,黑色長藤慢慢地放開了冰藍,因爲她的血液已經被黑樹木吸收乾淨了。
而其他屍體也一樣,都成了乾枯的屍體。
盛月嬌手中的匕首凝聚力氣向黑樹木的中心刺入,而黑樹木中間是空的,一刺邊便裂開了一條裂縫。
這一次,黑樹木直接分裂成幾瓣轟隆一聲倒塌在了地上,地上的碎石被震得飛濺起來,而在黑樹木中間竟然噴起了泉水。
泉水灑落在盛月嬌身上,只感覺到一股涼爽的感覺滲透心脾,盛月嬌感覺到了涼快,比她身上的溫度還涼。
盛月嬌木訥地看着這一切的變化,在黑樹木裡面竟然還有泉水,泉水灑落的地方都浮現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而盛月嬌看着這金色光芒,她只感覺到身體有着從未有過的感覺,玄氣都自動地凝聚在一起入了她體內一樣。
盛月嬌雙眸發光,沒想到這泉水竟然是靈泉。
還未等盛月嬌想完,泉水突然越噴越大,最後將整個漆黑的地方都給淹沒了,盛月嬌還沒反應過來便隨着這泉水被捲入了那小口之中,嗆了幾口水。
盛月嬌有些疑惑,這些泉水到底是哪裡來的,而且這黑樹木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她竟然要死在這裡麼?
盛月嬌想到這個問題,將匕首刺入了地面上,企圖被讓泉水捲走,而老天似乎不想幫盛月嬌般,當盛月嬌的匕首刺入地面的時候,旁邊卻裂開了幾道縫隙,盛月嬌便被淹沒其中隨着泉水不知流到什麼地方去。
泉水似乎還不肯離開般,旋渦越轉越大,最後從爆發將這裡一切都淹沒,而地面上也隨之而坍塌下來,露出了一個窟窿。
轟隆一聲,引起了多人的注意,巫哈薩抱着巫長柳連忙改變了方向往聲音的方向而去,巫長柳的心跳動的很快,她有種感覺要是再不找到紫棱石,纔是真正的會出大事。
“哈薩,快點!”巫長柳嚴肅說道,稍微休息了一下後她的臉色慢慢變好了,而她也知道這陣波動會引起其他人來。
列如眼前的這個如蝴蝶般妖冶的人,紫幽冥比巫哈薩還快了些,從
巫哈薩身邊掠過,如一陣風,連巫哈薩都沒發現紫幽冥的存在,等到看到紫幽冥人影的時候,他已經在他們前面了。
紫幽冥連看都不看巫長柳一眼,直接往聲音的方向去,巫哈薩也不肯認輸般加快了步伐。
南宮楚離跟雲梔雪也聽到了那聲音,他們便轉頭往那個方向去了,而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泉水已經慢慢退散了,南宮楚離跟雲梔雪看着這巨大的窟窿,只看到了那個千倉百孔皮膚髮黃身子乾煸的宋武,雖然他們已經認不出宋武的模樣,但看到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後還是認得出來。
南宮楚離的手握緊,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想去將對方翻過身來,卻被身後一道鬼魅的聲音給制止了,他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的阿修羅般,既迷人卻是致命的存在。
紫幽冥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他們身後,而他們卻沒人發覺。
“我勸你還是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好,那狗身上塗滿了毒,只要一碰就會……呵呵。”紫幽冥就像看着猴子一般看着南宮楚離,而對他來說宋武就像一隻狗一樣,若是連取悅主人都不會的狗,他也不會要。
偏偏宋武性子倔得很不肯跟他合作不聽他的話,甚至還想反抗他,這種狗他留着何用。
當南宮楚離聽到狗這個字兒後,臉立刻拉黑,他站出一步,若非雲梔雪拉着他,他真的想上前跟對方比試一下。
而云梔雪的臉色微微煞白,對着南宮楚離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而云梔雪也知道對方是誰,這身蝴蝶,還有那耀眼明顯的紫色,除了血魄門門主紫幽冥外還有誰有這樣的姿色,比起雲梔雪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比起南宮楚離剛毅如人間之王,紫幽冥更像是地獄裡的王着,可他美得比其他人還要美上幾分。
“哦,是否生氣了?想跟一拳打在本宮身上?”紫幽冥調侃悠閒地對着南宮楚離說道,他完全不將南宮楚離放在眼裡,放眼天下,誰還值得紫幽冥敬佩上幾分,答案是沒有,他狂妄但他卻有那個資格。
而放眼天下誰敢不敬血魄門三分,答案是連南宮皇帝都要讓着血魄門幾分。
所以紫幽冥纔敢狂妄纔敢對着南宮楚離口擇不言。
南宮楚離青筋突兀卻不敢亂動,因爲連雲梔雪都選擇按兵不動,他更是知道紫幽冥這個名字卻從沒見過對方,如今一見,在南宮楚離看來這就是個地獄的阿修羅般。
難怪會有蝶爲逆生,冥火永燃這個傳言,這一切都是真的。
在紫幽冥身邊此刻正有幾隻淡藍色蝴蝶圍繞在他身邊飛舞着,一直淡藍色蝴蝶落在了紫幽冥肩膀上,紫幽冥卻沒看一眼,那雙狐媚的眼卻是盯着眼前的兩人。
他不明白盛月嬌爲何對他們好,莫非他對盛月嬌很壞?他只不過是在按規則做事罷了?既然忤逆了他命令,不就是應該該殺麼?可爲什麼要逃?爲什麼對方還要逃離他身邊?紫幽冥不懂,而且這些修爲低下的人怎會保護她呢?
“我不是想打你,而是想殺了你!”南宮楚離的眼神變得凌厲,
周圍的竹葉隨着瘋狂而吹得搖晃不停,南宮楚離身上散發的殺氣在紫幽冥看來就像是過家家般,還不能讓他認真對待、
“呵呵,我可不陪小孩玩這無聊的遊戲,我只想找到盛月嬌,你們快讓開!若不然,本宮到不介意讓你們一起隨着竹林而滅。”紫幽冥一說變冷了下來,顯然他的話比南宮楚離還有殺傷力,他們都不是紫幽冥的對手,就算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是。
“若是兩個不行,那再加上我們呢?”巫長柳不知從什麼時候追了上來,巫哈薩依舊抱着巫長柳面不改色地站在紫幽冥身後。
紫幽冥聽見聲音隨即變得慵懶起來,轉身向後一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巫氏大祭司,別來無恙了,呵呵。”
巫長柳看着紫幽冥,身子震了震,手卻放開了巫哈薩的脖子邊,巫哈薩將巫長柳放在了地上,巫長柳手一揮,手腕上的鈴鐺清脆響亮,她一身巫女服,擡頭雙眸對着紫幽冥。
“別來無恙,我卻不知道你已經成了血魄門門主。”巫長柳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在惋惜,可在紫幽冥看來卻是一種自豪。
“是,沒想到你也成了大祭司了,真是恭喜啊,柳兒。”紫幽冥慵懶地將所有人都給忽視了,只看着巫長柳。
巫哈薩一臉警惕地站在巫長柳身後,但他已經蓄意而動了,若是紫幽冥有什麼動作他一定會將對方制服,哪怕拼上自己的命也要保護巫長柳!
“哈薩也好久不見了,不過你能否先放鬆呢?本宮可不敢對柳兒怎樣。”紫幽冥那雙鳳眸盯着巫哈薩看,巫哈薩的臉卻黑的如鍋底,倒是巫長柳還一副從容的樣子。
“是啊,一晃眼就幾年了,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動盛月嬌的!”巫長柳認真地看着紫幽冥說道,紫幽冥似乎沒聽到般,眼神隨之而變得冷酷道:“連大祭司都出馬了,看來紫棱石真的在盛月嬌手上,很不巧,盛月嬌我動定了!而且紫棱石非我莫屬!”
紫幽冥好像在宣佈紫棱石屬於他的一樣,他自信他冷血,但他說出的話卻有極大的影響力,就如同他宣佈紫棱石非他莫屬的時候,這裡的人頃刻間都有這種感覺,彷彿紫棱石是紫幽冥的所有物。
“我絕不會讓你拿到紫棱石的!”巫長柳震了震說道,她身子明顯在顫抖。
他跟紫幽冥小時候認識,可是不久紫幽冥就消失了,讓巫長柳記憶最深刻的便是那一頭的淡紫發,世間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這種顏色,誰還配擁有這顏色呢?
“那本就是我的東西!”紫幽冥也變得嚴肅起來。
南宮楚離跟雲梔雪卻在一旁看着,巫哈薩護在了巫長柳面前,而紫幽冥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慵懶悠然,彷彿不將眼前的人放在眼裡般。
“柳兒,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麼?你說本宮的命在十四歲那年就該死了,可本宮還活得好好的,不如現在再看看本宮的過去與未來還有因果如何?”紫幽冥扭着小腰往巫長柳身邊靠近,而巫哈薩手上已經蓄滿了力氣等待出招,卻被巫長柳攔住了。
(本章完)